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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养媳之桃李满天下(513)

他得赶去雅州,那京城的事只能暂告一段落,这事得告诉秦文茵。

此时聆圣街里依然热闹一片,大家都在议论心胸狭窄,自以为是的顾怀瑾,以及秦文茵和白一堂会何时完婚,到时他们的婚礼又该是何等的隆重。

被长顺扶着离开的顾怀瑾没料到他才离京两年这里的风气竟然大改。

就算在这件事上他落了下风,白一堂和秦文茵的情事不应该更惹人非议吗?

为什么他们就看不到他们败坏风气?

这就是事件发生在聆圣街的好处了,若是在别处,白一堂和秦文茵一定不会如此轻松。

下衙回家知道消息后的秦信芳立即派人出去打探消息,听一下外面的风声,知道消息此时还控制在聆圣街内,而大部分人对白一堂和秦文茵都持祝福的积极态度后便松了一口气。

“虽说你们不在乎这些言语,但舆论能救人,也能杀人。此事幸亏发生在聆圣街,且当时有不少的学生都是清溪书院的,不然舆论一定不会这么好。”秦信芳道:“我会派人去引导舆论,尽量保持住这一种态势。”

秦文茵觉得太过麻烦,想要回绝,秦信芳便道:“就是不为你们也为清和和纯熙,他们可是要在京城过的,不像你们可以说走就走。”

秦文茵这才合上嘴巴,默认了。

当时聆圣街里大多是十几二十岁的青少年,他们本来便是最嫉恶如仇的年纪,接受新知识和新思想都很快,女学盛行后一些维护女性权益的思想也慢慢发芽,所以他们和老一辈的人思想更加开阔,对白一堂和秦文茵的事接受起来比那些中青年还要快。

谁让那些中青年成长起来时女学已被取缔,女子束缚是最重的时候?

在他们看来女人就该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在家相夫教子。但青少年们不是,一年前他们还很激烈的跟随在这些长辈和前辈身后强烈反对重开女学,认为女子上学是有辱斯文。

但一年后的今天,他们却觉得女学还挺不错的,有的女学生们,其才识并不在他们之下,若埋没在后宅中实在可惜了。

年轻人态度变化快,一天一个样。

而白一堂和秦文茵还占了一个优势,秦文茵是清溪书院的先生,不管怎么说,清溪书院出来的学生总不会在外面说她的坏话,而他们对白一堂的印象还不错。

而京中的学生向来以清溪松山两大书院的学生马首是瞻,在松山书院不出声,清溪书院的学生语带赞扬的情况下,他们当然也会跟着一起祝福。

而松山书院的学生之所以不说坏话是因为他们不喜欢顾怀瑾这个人。

他虽然探花,有才有识,但品德不好,岳家落败便休妻,还追杀已怀孕的妻子,这样的人品他们可能看得上?

在官场中大家联姻的目的就是守望相助,就是指望家里落难时能伸出援手,哪怕是不能帮忙,最起码你也不能落井下石,而顾怀瑾两样都占全了。

也正因为这多重原因,大家都对白一堂和秦文茵抱祝福态度,而等到第二天此事彻底传开时也因为有他们和秦家特意的引导,舆论才没有对秦文茵造成伤害。

而秦文茵知道白一堂要回雅州见他师父后便当机立断的决定辞去清溪书院的先生职位,跟着白一堂一起去雅州。

秦信芳&何子佩:突然深切感受到了“女生外向”这四个字表达的含义。

秦文茵见状笑道:“大哥大嫂放心,我与他同去雅州不止是为了拜见他师父,也是为了去游历。”

她顿了顿道:“听闻蜀地多竹,乃天府之国,若我能亲自将蜀地走遍,画下那里的山川美景又该是何等的惬意?”

明白了,是妹妹控制不住体内的洪荒之力了,秦信芳见她双眼发亮,恨不得立时启程的模样,不由劝道:“但你身体一直不好,如此长途跋涉……”

秦文茵摇头,“我的身体这些年来一直在调理,并不比一般人差多少,何况人这一生只有短短几十载,若是因为这便裹足不前,那生活还有何意趣?”

秦文茵目光闪亮的注视着兄长,道:“我若是嫁给顾怀瑾之流,被困于一地也就罢了,可我现在是自由之身,他又支持我,难道我反而要被自己这具躯体束缚住吗?”

于是,白一堂给徒弟写信,他们要兵分两路前往雅州,他们在河北,先行一步,而白一堂带着秦文茵在后走。

因为他要趁热打铁先把与秦文茵的亲事定下,当然,因为时间问题六礼中他们也只做到了前三礼,剩余的等他们回到京城再说。

白一堂表示他不急,真的!才怪……

白一堂离开京城时还颇为惋惜,他师父的信来得实在是太不是时候了。

至于白百善控诉他虐待师兄师姐的话他完全不放在心上,当初宝璐给他们准备物资时他可是瞄过一眼的。

不说那些公鸡母鸡可以无限下蛋孵蛋,就是光吃那些鸡都能吃很长一段时间了。

何况白面大米一类的食物还是按照俩人三年的量来准备的,除了食物,还有布料,药材,甚至连孩子的摇篮黎宝璐都给他们准备了两个。

更别说茅草屋后面还有可耕种的土地,要是在这样的情况下他们都能饿着,那他们也太蠢了。

他们又不是不识五谷的富家子弟或是江湖人,他们师兄弟妹三个可是从小就跟着师父下地耕种,对农事虽不至于熟练,但也绝对不是一无所知的人。

☆、467.第467章 老司机和菜鸟

黎宝璐无言的将信捏在手心里碾了碾,再张开时便成了一堆粉末。

顾景云也颇为头疼的揉了揉额头,转身道:“你去找黎族长要一辆马车,我去找钧堂兄商议,我们先去雅州,等处理完了门派的事再去琼州。”

顾景云在心里算了一下日程,很快就制定出最佳路线,“正值夏季,我们早晚赶路,中午多休息,以双马一骡拉车,若路上顺利八天可到武昌,到了武昌我们走水路到嘉定府,再从嘉定到雅州便只需一天的露出。如此半个月便可赶到雅州。”

“可雅州再到琼州也很远啊。”一个在内陆,一个在海上,黎宝璐头疼,“别说假期只有四十来天,就是两个月我们也赶不回京城。朝中的事你不忙,翰林院你也可去可不去,但清溪书院我们却不能总是旷课,明年你那帮学生不是都要参加童生试,而已经过了童生试的不是要考秀才吗?”

顾景云想了想,安抚她道:“没事,我请人帮我代课半个月便是,去琼州我们便到嘉定走水路到苏州,再从苏州换成海路到琼州,十天可到,比陆路起码要少一半的时间。”

“可书院里谁人能替你呢?”

“齐乐康为人不错,上次书院赛事过后我们常有联系,他在翰林院中也清闲,我去一封信问问他的意思吧,他若不愿意我再请求书院里的其他先生帮忙。”

齐乐康学识人品皆不错,由他来代他上课书院是不会有意见的。

反倒是黎宝璐……

顾景云看向黎宝璐,“你怎么办,女院中只怕没有能代替你的先生。”

黎宝璐想了想道:“我和其他先生调课吧,把我的前半个月的课都调到后面上,再把班主任之责暂交给袁先生。”

“好!”夫妻俩说定便分开行动。

顾景云找到黎钧道:“我们有事需改道雅州,预计八月初一才到琼州,你先带他们回京城将其余事情都办妥,七月初十左右再启程都行,走水路或海路南下,半个月可到。你到了琼州便开始准备,等我们一到就能起坟。”

“雅州?”黎钧想了半天没想到那是哪里,不过他看顾景云的表情似乎是出了什么不得了的事,忙点头道:“好,那我们八月初一见。”

黎协刚要躺下睡觉,这两天为了开祠堂的事他可累坏了,今天更是站了大半天,所以累得他才用过晚饭就昏昏欲睡,结果还没躺倒就听说黎宝璐来了。

他不敢怠慢,立即又爬起来,生怕是五房又出了什么事来找他麻烦。

“后天启程?”黎协惊道:“不是说初一才走吗?”

黎宝璐无奈道:“是我和夫君有事,不得不先往别处去一遭,所以需早日启程,因时间太急我们再自己置办马车就来不及了,所以还请大爷爷帮忙。”

黎协很乐意给他们帮忙,他就怕他们不找他,便是亲戚也得常来常往才亲。因此他笑道:“这不是什么大事,家里别的不多,因常要出去收购药材,运送药材,马车是不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