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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养媳之桃李满天下(82)

所以就算他们想到了从城门口飞出去的方法也飞不出去,他们轻功不够好呀。

黎宝璐惊奇的道:“你们功夫这么好,竟然飞不出去?”

韦英杰正色道:“黎姑娘轻功卓绝,而我们并不擅长此道。精妙的轻功也属于绝学,除非有传承不然一般人学不到的。”

他家和陶家都是勋贵,武将出身,一身硬功和马上功夫都不错,但真要论内功和轻功,那可够呛。

“难怪那些人看到我使的轻功会那么忌惮,原来轻功也可以傲视群雄吗?”黎宝璐一直以为轻功在武学中只属于扶助技能,因为凡是学内力的都会轻功。

黎宝璐开心起来,便开心的拎起韦英杰的后衣领飞上城墙,不过一眨眼的功夫便落到外墙,眨眼间又回来。

她动作快,把韦英杰扔过去后就把李安,顾景云和陶悟按照顺序送过去。

至于彭育则被她留下看行李了。

等到她把所有的行李都拆分送出城后她才飞回来把彭育也给运送出去。

彭育觉得她就是故意针对自己,不然怎么就叫他留在了最后?

彭育没想错,黎宝璐就是故意针对他。

她不喜欢他,那副高高在上,目空一切的态度让她很不爽,而且彭家还貌似占了秦家的便宜,她喜欢他才有怪。

出了城,往前走百步便是一条羊肠小道。

黎宝璐早打听好了,指着路道:“顺着往下走,十二里后便能到一个小镇,除非路况实在难走,不然我们都走小路。”

又道:“小路上的客商也不少,虽然大多是走私的,但就是这样才好遮掩身份,没问题就走吧。”

李安歪歪扭扭的推着板车往前走,黎宝璐走在一边不时的指点两句,并不伸手帮忙。

等到天色大亮时,她见顾景云额角冒汗,便把板车上的东西规整了一下,让他坐上去便接过板车往前推。

见黎宝璐小小年纪就把车推得这么溜,李安有些惭愧,忙加快脚步跟在她身边仔细观察她的动作。

韦英杰三人:“……”

彭育见李安脸上都是汗,心疼了,快走两步道:“黎姑……大侄女,你爹也累了,让你爹也坐上去吧,车上的东西我们来背。”

黎宝璐瞥了他一眼,这人虽然讨厌,却难得一心对李安,不过黎宝璐很狠心的拒绝了他,“不行,我爹正是身强力壮的年纪,却坐在板车上要自个的闺女推,被人看到了会怀疑的。”

彭育指责道:“那他还是你哥呢,凭什么他能做?”

黎宝璐理直气壮的道:“我哥身体不太好,需要充足的消息。”

彭育鼓着眼瞪她。

韦英杰忙快走两步挡在俩人之前,边走边道:“大侄女,你说的对,但你四叔也没错,这里离京城还远着呢,正要一路走回去,即便是抄小路我们也不可能在二十天内赶回去呀。”

“你们放心,走路只是一时的,生丝和绸缎有了,驴车还会远吗?”

四人愣愣的跟在她屁股后面走,板车上的顾景云忍不住嘴角微翘,直接靠在身后的麻袋上闭目养神。

☆、77.第77章 受苦

李安摊着手脚坐在泥地上喘气,他自觉拼过命,挨过饿,以为走路这样的苦实在算不得苦,但此时他收回以前天真的想法,这简直比在身上砍两刀还难受啊。

砍了两刀好歹还有人伺候他,可以坐马车休息,不用再劳累。

但走路就不一样了,每日天未亮时他们便从睡梦中被叫醒上路,直走到正午才能停下休息片刻,然后继续走,直走到太阳将将落山才停下扎营准备睡觉。

就连早饭都是边走边解决的,只有午饭和晚饭时可以停下用餐。

要是附近没人,他们还能吃个热的,要是有人,他们就能捧着干硬干硬的馍馍啃,因为黎宝璐说,“走投无路的走私贩卒是不可能有能力和心思弄野鸡野兔炖着吃的,还是老实的啃干粮吧。”

李安就会看着不远处捧着烧火做饭的贩卒看。

黎宝璐解释道:“他们肯定不是第一次做这样的事,因此积累了资本,可以享受。”

彭育就不悦的问,“那我们为何非要装作第一次走私的贩卒?”

黎宝璐瞥了他一眼道:“因为我不知道走私出去的生丝和绸缎应该价格几何,我也没有卖家,甚至没有合作日久的伙伴,除非你们能保证在路上不与陌生人说一句话,不然我们就只能做生手。”

彭育抿嘴不语。

黎宝璐将手中的干饼塞嘴里,起身道:“走吧,再走两日到了宁波府就好了。”

“生丝和绸缎不该往北运更值钱吗,为何要运起宁波府?”李安虽对生意之事不太懂,却也知道这东西在宁波并不少。

“因为那里有海贸,需远远大于供,所以生丝和绸缎的价格都不低,而且我们急着用钱买车继续北上。”

陶悟立即道:“我这里有钱。”

顾景云终于抬头瞥了他一眼,淡淡的道:“三叔,别忘了你的身份,我们现在是负债累累的贩夫走卒。”

“都已经摆脱了他们,买一辆驴车应该也不要紧吧。”五大三粗的陶悟也有些受不了了,实在是走路实在是太累了,比练一天功夫还累。

“小心无大错,”反而是李安安慰他们道:“我倒觉得景云和黎姑娘计划的很好,这样一来除非被官府抓住查问,不然我们的一切来历都没有问题。”

说到这儿他自嘲的一笑,“而这却是不可能的,他们不敢动用官府的力量,所以即便我们被官府捉住记案在册他们也多半不会发现。”

“那你们为什么不去求助官府?要知道您的身份一亮出来那得多少人来保护您?”这个问题黎宝璐早想问了,直接找个府衙或驻军,让他们护送他上京便是。

李安苦笑,“明刀易躲,暗箭难防,求助府衙和驻军是多了保护者,但以他们的能力想要挡住暗杀很困难,何况这次我是奉旨出京,到最后却如此狼狈的求助地方驻军回京……”李安摇了摇头,话虽没说完,但意思很明显,他的能力会被朝廷和皇帝质疑。

太子一系本来就艰难,他再不争气点,只怕真的会被拆骨入腹了。

顾景云微微挺直腰背,问道:“皇帝已属意四皇子为继承人了吗?”

韦英杰轻咳一声,这少年也太直接了。

陶悟和彭育也瞪大了眼睛看他,在太孙面前说这话,够胆气!

李安却笑着似是而非的道:“帝王的心思岂是我们能揣测的,再过两年皇爷爷便至花甲,而四皇叔也过而立了,父弱子强,谁也不知道皇爷爷会怎么想。”

不然他真要非四皇子不可,这些年早废太子立四皇子了。

顾景云就摸着下巴道:“这样一来,适当的示弱未必不可。”

李安等着他继续说下去,顾景云却只说到这儿,扭头对黎宝璐道:“走吧,要快点赶到宁波去。”

晚上,一行人继续苦逼的露宿,李安见大家都去捡木柴和准备晚饭,只有顾景云盘腿坐在草地上沉思,便走过去坐在他身边问,“景云是有何良方应对我现在的困境吗?”

通过这段时间的相处,李安也发现了顾景云超脱凡人的聪慧,许多事他都是一点就透,且还能举一反三。

“依你所言,皇帝对四皇子并不是全然信任的,既然如此,何不扩大他们之间的缝隙?”顾景云闲适的道:“如果皇帝知道他还未死,四皇子却着急的想要弑兄杀侄,他会如何想?”

顾景云意味深长的道:“皇帝他老了……”

“可是……”

“您是担心朝臣质疑你的能力吗?”顾景云挑着嘴角笑道,“我是让您向皇帝示弱,却不是向朝臣示弱。”

连虚心请教,“那该如何向皇帝示弱,而不在朝堂上公布呢?”

“你知道皇帝会截留哪些送往太子府的信件吗?”

皇帝和太子处于半撕破脸状态,所以太子在皇帝身边必定安排了人,但皇帝也肯定掌控了太子的一些势力。

太子除了通过彭丹与外臣联系,自然也有自己的秘密通道,而有的秘密通道已不是秘密,皇帝可以抄录截留他们的信件,其中就有两条秘密通道他们已确定皇帝知道,但皇帝并不知道他们已经知道。

虽然有点绕,但顾景云却很明白的表述出自己的意思,通过这个皇帝知道,他却不知道你们已经知道他知道的通道给太子送密信,“向太子殿下求救,就说你一路遭黑衣人围杀,已身受重伤,身边护卫死伤惨重,求他派人支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