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雅的唇角勾起一抹玩味儿的笑，戏谑说道：“他不敢不过来，他会拒绝我是为了家族着想，所以现在也必须过来。他为了家族宁愿去死也不成为附庸，可笑的是，现在家族却推他出来让他来朝我摇尾乞怜。”
方凌脸色一变，立刻明白诺雅的打算，“诺雅，你不能这样！”
“你不觉得很好吗？”诺雅的眼神很是冷漠，如同一个无情的刽子手。
“你这会摧毁他的尊严与骄傲。”方凌想到之前的柳黯，有些于心不忍，“你这样做，还不如当时就杀了他。”
“你为什么会这样觉得？”诺雅看着方凌，眼神迷茫：“他能够在我手上活下来，这已经再好不过，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比活着更加重要。”
“不，这个世界上有很多事情都要比活着更重要，比如尊严。”方凌语气笃定：“如果你给他选择，是要让他死还是向你低头，我想他会毫不犹豫的选择死亡。”
“这就是人类吗？”诺雅摇头，“我不是人，在我眼中，只要能活着，低头又如何？”
“那你呢？你也会为了活命和人低头吗？诺雅，你低过头吗？”方凌的语气有些激动。
方凌本来以为诺雅会说“强者不需要低头”，但是诺雅却沉默了，这样的沉默让方凌立刻察觉不对。
“你算我没问。”方凌想将话收回来，但是已经迟了。
“低过啊。”诺雅朝方凌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说道：“活着永远都是第一位的，无论是需要低头还是摇尾乞怜，哪怕被人扔进垃圾堆，被人逼着做各种不愿意做的事情，没有实力想要活命，就只能向强者臣服。”
方凌心中无比懊悔，天，他是不是戳到诺雅痛点了？他干嘛要为展拓说情？对方不愿意低头让他去死就好了啊。
“方凌，你知道让我低头的家伙后来怎样了吗？”诺雅的眼神闪过一抹残忍，也没有等方凌回答直接说道：“我把他活吃了，活生生的，一口一口的，吃了。”
对方的惨叫似乎还回旋在耳边，那个时候，诺雅的身边有一个低贱却强大的父亲，但是现在她的身边却什么都没有。
“诺雅，你……”
“我开玩笑的。”诺雅伸手敲了方凌的头一下，笑着调侃：“你怎么这么好骗？”
“诺雅！”方凌发出不满的喊叫，心中却莫名松了一口气。
作者有话要说：
上一章待高审……哭了QAQ
人和龙终究还是有所不同的，虽然诺雅在上一章了解到武力不能得到一切，但总体上依旧无法了解人类的很多感情。
第49章 展拓请罚
“展哥，你伤势还没好，不如过段时间再来。”已经站在方凌家门前，柳黯依旧劝着，“你这样进去，我怕你熬不过去。”
“她有心杀我，就算我伤势痊愈也没用。”展拓轻摇下头，道：“敲门吧。”
柳黯眼神纠结，但还是走过去，才想敲门房门却已经打开，方凌朝柳黯说道：“柳黯，你进来。”
“那展哥……”
“外边跪着。”方凌朝展拓说完，也不管对方是不是听到，直接将柳黯扯进来关门。
柳黯心中担忧，还想出去却被方凌阻止。
“柳黯，你别再惹诺雅生气，不然会害了他。”
柳黯这才罢休，朝方凌点点头问道：“主人在吗？”
“别为他求情，诺雅不会杀他，但是你求情就不一定了。”方凌的语气很认真：“诺雅不喜欢有人忤逆她。”
柳黯心有戚戚，但没有办法只能点头，又回头看了一眼房门更加难受了。展拓和他不一样，他父母死得早为了活下来什么场合都经历过，但是展拓生在富贵人家，天生一副傲骨，跪在外面怕不是想自杀。
为了让柳黯不胡思乱想，方凌直接拉着他去包饺子，诺雅竟然在一旁擀皮，让柳黯无论如何也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这条龙……也太亲民了吧！
拿着自己弄出来的三角形饺子皮，诺雅自己都有点不好意思，一旁方凌却很熟练的拿过去开始包。
“方凌，你怎么什么都会做？”诺雅就总做不好。
“我离开家比较早，想吃什么当然要自己做。”当初方凌其实买过一段时间的外卖，后来就买不起了。
之后离开娱乐圈进入直播圈，虽然又开始买得起外卖，但是那个时候方凌已经学了一堆的生活技能。
“我和你说，我在饺子馆打过工。”方凌朝诺雅笑道：“当时我年纪有点小，做的也不好，一个月工资两千，拿到手的时候就只有六百，还好当时包吃包住，不然我说不定要饿死。”
“敢克扣你工钱！”诺雅立刻不高兴起来，“那家饺子馆？”她去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