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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皇夫是太监(128)

他走的路,向来不允许他恐慌,也不允许他退缩半步。

因此他表现的像是在发怒,压抑住自己混乱的气息,“陛下自重!”

十九本来趴在阎温的怀里装死,奢侈的享受阎温的怀抱,但是听闻阎温这么说,顿时轻声笑了起来。

“我如何敢不自重,”十九声音如蚊蝇,“我不过是目眩,大人莫要吓唬我。”

阎温深吸一口气,扶着十九的肩膀将她推起来,让她靠着车壁。

也不装腔作势了,直接道,“有话快说,今日我还有很多事要办。”

“今日大人可否带我同去?”十九靠着车壁,竭力睁大眼睛,表示自己很精神。“我保证……”

“你这样还要跟着出去颠簸,是找死吗?”阎温看了看十九的小白脸,没好气道。

说完之后没等十九有什么反应,自己先深吸一口气,阎温自诩在人前无论遭遇何事都能保证八风不动,不叫人轻易窥出喜恶。

可是在这小傀儡的面前,他也不知是怎么回事,总会格外的无法自控,他稳了稳心神,将语调放缓,“宫门下钥之前我便会回来,陛下有话说,那时我再去凤栖宫详听可好?”

十九看着阎温,眼神有点发飘,她此刻难受的厉害,显然是强撑精神,即便是阎温真的让她去,她也害怕自己到时候反倒会拖了阎温的后腿。

到这会儿,她也没时间想什么托词,朝前凑近了一点,伸手揪住了阎温袖口,摇了摇头,表示非要现在说不可。

阎温眉心微蹙,低头看了看十九揪着他袖口的举动,脑中闪过那天暗巷中看到的亲热画面,手指攥紧,强压着想要将十九甩开的欲望。

抿了抿嘴唇,抬头看向十九,“说。”

十九也不废话,揪着阎温袖口晃了晃,闭眼靠着车厢,直接道,“我听青山说,近日城中有人利用奴隶恶意传播瘟疫。”

阎温眉头一挑,十九睁眼看了看他,笑道,“大人莫恼,我心不在权势,在何处大人……咳咳,”十九咳了两声。

阎温以为她要将这话题跳过,抿住的唇才松一些,便听十九半死不活的语气接上,“大人自然悉知。”

阎温:……

“陛下若是无……”阎温话说了一半,十九揪着他袖口的手指下滑,在他的手上轻点一下,而后色胆包天的勾住了他的手指。

“大人,听我说,”十九手上耍着流氓,面上肃起神色,“我知大人掌握了至关重要的证据,大人手段一向……咳咳咳,一向神武。”

阎温:……这都要倒不上气了也不忘了拍马屁!

十九说完自己也笑了,她这次真不是故意,只是对阎温的讨好,怕是已经融入骨子里……

十九怕阎温不耐,加快语速道,“可即然有人恶意散步,必定有着精密计划与目的,大人手中握着他们的命门,要谨防……咳咳,谨防他们狗急跳墙。”

阎温的眉梢挑的高高的,他知道小傀儡一向善于溜须拍马,混迹在市井中这手不能说不好,在有些时候,还是很管用的,毕竟忠言逆耳,有些话,即便他早就看破,也是爱听的。

她一直心知自己的避讳,所以无论他刻意放出的风,还是无意间被她获知的,只要关于朝政,从不会同他讨论半句,唯一一次插言的,也就王文那次。

他还是第一次听小傀儡这样坦诚的将这些事拿出来说。

阎温无论做何事,都不容旁人置喙半句,虽然他此刻心中已经开始不愉,却还是看着十九,听她接下来要说什么。

十九怎会不知阎温的脾性,她心知阎温忌讳,连忙开口继续,“大人,十九不关心江山百姓,十九知大人关心,十九只求大人……咳咳……万不能掉以轻心。”

阎温的神色缓和下来,被人挂念的滋味,阎温已经许久没有感受过,十九此番话一说,阎温无所适从,语气不自觉又冷硬起来,心中措辞半晌,才幽幽开口,“老奴记着了,谢陛下挂念。”

十九最不爱听阎温自称老奴,他明明风光正好,只是不松口,若是有意寻伴儿,莫说手中权势,单凭这张脸,便不知道多少春闺少女,要跳河上吊的嫁给他。

阉人又如何?十九自小便在窑子中见多了这事,男子后宅妻妾多了,有多少精力能够个个滋润,这还要刨除那看上去能夜御几女,实际真折腾上挨不过半柱香的花架子,且夫妻不同心,与守活寡也无甚区别。

十九见的多,看的开,心知恩爱男女不止一种亲昵姿势,是不是阉人,真的不太重要,唯一遗憾的,便是她无法为阎温留下一儿半女。

阎温一说老奴,十九边在他的手心掐了掐,阎温何时又被人如此占便宜过,额角的青筋鼓了起来,甩开十九的手,咬牙道,“陛下快回凤栖宫歇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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