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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生之瓷[古穿今](236)


看着水却不能喝,所有人一筹莫展。只有蒋忻蹲在水边抹了一手泥,他用手指碾了又碾。挖了一大块,蒋忻用手捏出了第一个粗制滥造的泥碗,架在柴火堆上,用火烧出了一个非常难看的白色陶碗。
虽然因为烧的时间很短,这个碗有着非常严重的渗水毛病,不过十一个人却是看到了希望一样。
蒋忻兴奋到不行。
他还从来都没有想过,不过是玩闹一般跟徐久照学了学陶艺,有朝一日竟然会派上这么大的用场。
众人齐心协力,搜集了很多干枯的树枝,用火烧了一天烧出了一口直径30厘米的陶锅,几个陶碗。
这天晚上,众人终于喝上了烧开了的水,再没有上吐下泻。
有了器皿,他们撕扯了衣物,用水煮沸消毒,然后给那些人清理伤口,尽力保证他们创口的干净。
尽管他们非常的努力,可是还是有两个伤势比较严重的人没能挺过来。
埋葬了死去的人,他们在这儿已经待了五天。
那时他们以为救援很快就会来,然而左等不来右等不来,每天等啊等的人让人心焦。于是,蒋忻第一个自己给自己找点事情做。
他开始筛选陶土。他曾经看过常久的笔记本,也看过他的研究资料。更是跟徐久照一起待在工作间的时间很久,又被他亲自手把手的教过。
他就不信他烧不出合格的陶器来!
他不贪心,知道没有标准的窑,只能烧出来低温陶。但是那也要光滑细润不滑手,就想他家亲爱的久照做的素陶坯体一样。
反正他也是闲的,就当给自己找了一个目标。
他认真的仔细的筛选着陶土,把粗糙的颗粒都过滤掉,只剩下细细的陶土。然后他按照一定的比例活水,弄成软硬合适的泥之后他反复的揉,把里边的气体尽力的全都揉出来。
他不停的揉啊揉,引来人们好奇的围观。
艾登问:“你这是在做什么?馅饼么?”这人是想吃的想疯了,明明是泥,他也能幻想成这是面。
蒋忻黑线的白他一眼:“我在做瓷泥。”
蒋忻说的英语,瓷泥是一个指向性很强的词汇。艾登顿时来了精神:“我那天看你烧陶,还以为你是灵机一动,你上过专门的陶艺课?”
蒋忻很得意的显摆:“我的爱人是一个很出色的陶瓷大师,这是他教我的!”
英语里边“他”和“她”的区别很明显,艾登很明显不会听错男女。不过别人的性向他管不着,只是说:“哦,那你可真幸运。”
这其实只是应酬话,不过蒋忻却很当真。
“没错,我真的非常的幸运!”蒋忻一边揉泥团一边跟艾登闲聊,他太想念徐久照了。现在有一个人能跟他聊起徐久照,那简直是再好不过的解闷对象:“我家久照长得又高,又帅。眼睛很漂亮,鼻子很挺,脸型轮廓很柔和。他做事认真,为人负责,绝对讲信用。”
蒋忻开始滔滔不绝的细数徐久照的美好,完后他又意犹未尽的说:“可惜我的手机掉海里了,要不然我可以给你看他的照片。”
艾登被迫听他念叨了至少有五分钟,他不得不主动转移话题说:“你说他是个陶艺大师?”
蒋忻嗯了一声,说:“我们自己经营了一家高档陶瓷公司,我负责生产销售,他负责设计。不过除了这些日用瓷之外,他的艺术瓷也非常非常的棒!你知道吗?他会参加今年的法国国际双年展,他一定会获得金奖!”
艾登还从来没有遇见过这种会直言获得金奖的自信家,自信的还不是自己,而是男朋友。
艾登很无奈,他也看出来了,蒋忻这家伙是个完完全全的恋人控。
对徐久照的思念,让蒋忻一说起恋人就不自觉的变身话唠,开始给身边的人不停的洗脑。他洗脑洗的……让除了他之外的八个人,全都成了徐久照未见其人却久闻其名的脑残粉。
做跟陶瓷相关的事情,就好像徐久照就在他的身边,让蒋忻不停的尝试烧出更好更多的陶器。
一开始他在外边烧,然后是找了一个山洞半封闭的烧。
从一开始烧的很粗糙,到最后竟然能烧出来平润光滑,厚薄适中的碗来。让一众人直称赞。
一开始是蒋忻自己干,后来也有人跟着学,不过他们也只是学着玩。更多的时候是去寻找食物,或者是给蒋忻带来更多的干树枝。
因为蒋忻一旦开始烧,那么就会有烟飘向天空,这是一个很明显的标志,所以谁也没有对他这么不停的烧烧烧有什么反对的意见。
他们都以为蒋忻是在打发时间,其实一开始蒋忻确实是在排遣寂寞和思念,可是当他在第一次山洞烧完,烧出了一个专门用来揉泥团的瓷板之后,目的就全都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