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穿越之逼恶成圣(54)+番外

这还不是宇文决尊敬他的原因,如果说宇文炽是他如父般的存在,那么这位就是充当他祖父的角色。

看着他长大,知道他喜欢琴棋,还特意去找了好琴在他生辰的时候送给他,那正是后来被他发现机关的被伪装起来的七情琴。

谢长老的棋艺也童谣出色,早年的时候宇文决唯一的对手就是谢长老,俩人常常对弈,如同忘年之交,同时又情同祖孙。

前几天宇文决身体还不大好,也是不愿意让这位上了岁数的人看到他太过忧心,这才不让他进来看他。

谢长老貌似是安心了许多,脸色和缓的说道:“看到你精神还好,我就放心了,要不然看不到你,总是挂念你的状况。”

“您担心了,我这慢慢的也就好了,不是什么致命的伤。”宇文决说道。

“哦,那就好……”谢长老迟疑的捻须。

宇文决那是何等的敏感,问到:“怎么?”

“不,没什么。”谢长老赧然的否认,随后在宇文决的眼光下还是说道:“你这段时间不在,回来又避不见客。我那几个儿子都是臭棋篓子,所以……”

宇文决莞尔一笑:“我当时何事,既然如此,你我对弈一局吧。”他扭头对碧情吩咐:“去取我的棋盘和棋子来。”

碧情蹲福了一下,应声到:“是。”

谢长老却抬起一只手,说道:“只拿棋盘就行,我带了一副新棋子。”

然后谢长老从他那宽大的袖袋里拿出两个装着棋子的圆形的棋盒。

谢长老迫不及待的把其中一个摆放到他的跟前,把一个放在自己的眼前。

宇文决微微一怔,随后他拿开盖子,里边却是用玉石雕琢而成的棋子。

“这可真是……”宇文决失笑。

这老头,说是技痒,其实是来给他显摆他这新的的棋子的吧。

宇文决对碧情说道:“就拿棋盘来,”

碧情这次看了看,没什么别的吩咐,就径直去拿棋盘了。

谢长老笑的讪讪:“儿子的孝心,我用着欢喜,可就是找不到一个可以酣然一战的对手,磕巴我憋坏了。”

宇文决轻笑,左颊上的酒窝乍然而现。

碧情拿来棋盘,一老一少端坐两边,开始一个执黑一个执白的杀将起来,这次谢长老递给他的是白子,自然就是宇文决先走。

俩人慢慢的下着棋,都沉浸在棋局里。

绛珠熬药回来,端着一个放着点心的盘子,看见碧情施施然的站在宇文决的身边,不着痕迹的瞪了她一样。

碧情才不理她,主子没叫她走,她绝对不动地方。

绛珠无奈,又见宇文决专心致志,只好把点心托盘放下,回去继续看药。

碧情得了胜利似的,得意的不行,面上还恭敬的端来那托盘凑到宇文决身边:“主子,您现在晚饭吃的不多,吃药前再进一些点心吧?”

宇文决专心棋局,被她扰了,也不恼,他伸出手去,用食指拇指中指捏起一块点心放在了口中。

这个时候他对面的谢长老突然开口问道:“教主,我听说您进来有意去别的地方养伤?”

宇文决抬头看他一眼,随后又底下头,拿起一枚白子落在棋盘上,淡淡的说道:“是碧情跟你说的吧,她就是太多嘴了。”

碧情一缩脖子,心里对于泄露了教主的打算而有点忐忑。

但是,对方是谢长老,她知道谢长老在宇文决心里的地位仅仅是在过世的老教主之下的,现在没了老教主,谢长老就是唯一啦。她自然是要小心贴心呢。

宇文决这句话也就是因为这样才轻轻的教训了她一句。

谢长老眉头蹙着:“怎么还要到外地去养伤?总部里的马世兴余孽已经肃清,总教不比外边清净?”

宇文决顿了顿说道:“这教中不知道有多少不怀好意的目光看着,还真不如出去养好了伤势清净。”

谢长老默然,看来宇文决是打定了主意,

他说道:“教主,我从小看你长大,最佩服的就是你的天资才华。”

宇文决听他这么说有点奇怪,他抬头看看谢长老的表情,似乎在缅怀过去,然后低头落下了一个白子。

谢长老从旁边的盒子里捻起一枚黑子,“啪”的一声,清脆的落在棋盘上。

宇文决一看那个位置,登时怔住了,这是什么样的一个围子?位置好生奇怪。

没等他想明白,就听见谢长老那边又说:“你的运气也十分的好,好的我都不得不妒忌,怎么就被你发现那七情琴的秘密……”

这话就更不对劲了。

宇文决心里感觉不好,刚想起身,却发觉他根本就动不了,然后胸口就是一阵的疼。

只见他左胸口心肺处,一跟琴弦一样的东西穿透了他的胸腔。

宇文决胸口翻腾,一口血就涌了出来。

“教主?!你干什么?!”碧情一声尖叫,扑过来拿她那细小的拳头去打谢长老。

谢长老面色冷然,根本就不看武功低微的碧情一眼,挥出一掌,碧情就跟断了线的风筝似的飞了出去,装在了多宝格上,生死不知了。

宇文决颓然的跌坐着,他嘴里涌出的鲜血顺着两个嘴角,大股大股的涌出,很快浅蓝色的衣服的胸襟就被染红,琴弦处穿过的地方,也开始慢慢的渗出一朵血花。

这时候,宇文决更多的不是感受到身上的伤痛,而是从心底涌上来的被最信任亲近的人背叛的不敢置信和心痛难当。

“为什么?”宇文决问到。


第50章

马世兴的背叛,他可以说是早有预料。

可是,谢长老究竟是因何对他痛下杀手,他宇文决是真的万万没有想到。

在几个绝对可以信任的人的名单上,谢长老是仅次于宇文炽的存在。

如果连他也不可以信任,这个世界上宇文决简直都找不出任何一个可信之人。

宇文决心神激荡,喉咙里一阵腥热,一口血又涌了上来。

宇文决动都不能动,只能任由那血顺着嘴角狼狈的流在衣襟上,往日里的翩翩风度全部不翼而飞。

他不管不顾只是死死的盯着一脸冷然的谢长老。

“为什么?!”他一字一字的咬着牙的说道。“你为什么要杀我?”

谢长老一下就面容充血,样子狰狞起来,他低声咆哮起来:“你还问我为什么?!你们师徒时代传承教主之位,我可以忍!你的天资出众,年纪轻轻就成就非凡,将来必成大器!我也可以忍!你如此出色的武功天赋外还精通琴棋,短短十几年,跟老夫在棋盘上淫浸几十年不相上下,我还可以忍!!!我同样热爱音律,痴迷琴艺,多多与你交流也有进益,但是为什么?!那琴在我手里的时候就发现不了机密,偏生到你手里的时候,就被你发现那绝情琴魔的琴谱?!为什么你的运气就这么好?我不服!我忍不了了!!”

宇文决面上茫然,心底也是啼笑皆非。

他竟然是这么一个人。也是谢长老佛口毒心,平日里有嫉妒,也有真情相待,所以宇文决竟然真不知道他的心里是这么想的。

他知道谢长老是个痴人,但是没有想到他的容人之量,竟然会是这么的小。

可笑,太可笑。

难道这绝情琴魔的琴和琴法,竟然还比不上他们十几年相处的情分吗?

宇文决心寒,连谢长老也会因故而背叛两人之间的情谊,看来这时间上是没有什么是真正牢靠不可背叛的,只要诱惑足够!

谢长老不敢大声,现在在这宇文决的休憩之处,影堂的护卫在外围保护,所以现在宇文决没有力气大声呼喊,谢长老也不敢弄出太大的动静来,引起护卫的注意。

他在那白色的棋子上面涂了软筋散,不仅仅能够让人一时三刻动弹不得,就是连内力也运不起来,所以现在的宇文决根本就是案板上的鲇鱼,任他宰割。

谢长老已经对宇文决的才华嫉妒了十几年了,那天晚上一看他拿出那琴弦使出绝情琴魔的成名绝技,让这老头彻底的失心疯了。

宇文决胸口的伤处的那跟琴弦,正是血夜的那天晚上他丢失的那一根。

原来谢长老竟然没有恪守中立的闭门不出,而是乔装的混在人群里,趁着混乱,捡走那琴弦。

“怎么样?”谢长老此时心中充满的快感和优越感,仿佛多年来压在他心头上来自年轻人的才华的压力统统都被他用这种方式宣泄了出去,终于有你宇文决无能为力,无助的看着我的时候。“只要你把那七情琴和琴法交给我,我就饶你不死。”

谢长老努力的微笑,可是激动的情绪让他的面部神经不停的抽搐,这个诡异的微笑在宇文决看来也只是不怀好意,用意狰狞。

“你以为我会相信你的话吗?”宇文决淡然的说道,一副不为所动的样子。

谢长老年纪大了,涵养反而没有中年时期那么好,他的脾气渐渐的大了,耐心也就不想以前那么足。

他气急败坏的抓起宇文决的衣襟,把他从跌坐的床榻上拽起来,狠毒的说道:“反正今天你无论如何都是死路一条,何苦做这些个挣扎?不如你把琴弦交给我,琴法藏在那里也告诉我,我就给你一个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