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彗星与夜行动物(20)

先不谈他们在一起才没多久,而且他们身边的环境因素又那么地复杂,接受到的讯息大多都是赌他们俩是一段露水情缘,而且就算真的走到了那一步应该也会经历种种困难和考验,怎么到他这里就突然直接跳跃到最后一个环节了?

“虽然我知道这才是刚开始,今后会遇到很多无法预知的事,但是我一旦下定决心的事情我就不会改变,Chase你和我认识这么久知道我言出必行,我说要娶小沐,只要她愿意,我就一定会娶她,也会为了这个目标而努力,”沈嘉宁这时眼神坚定地回望了她一眼,又看向瞿溪昂。

“嗯,”瞿溪昂应了一声。

菱沐的脑袋还在嗡嗡作响……她总觉得这件事应该发生得更浪漫一些,怎么感觉在沈嘉宁这就像在谈判桌上扔筹码似的。

“口说无凭,时间终会证明一切,”菱画这时发话了。

“当然。”

她的眼睛瞪得圆圆地看着沈嘉宁,伸手拉了拉他的衣袖。

他笑了,握住了她的手,“我等会跟你慢慢说。”

“咳咳,”菱画这时拉着瞿溪昂起身,“我们走了,明天还要去B国访问,你俩慢慢腻歪吧。”

“姐,等你回来我再跟你接头,”她立刻举手示好。

“知道,”菱画扬了扬眉,对她也像是在对沈嘉宁说,“你记住你身后站着的是谁,你的腰背会一直挺得直直的,咱们菱家人可谁都不怕。”

她乐了,“这片国土上还真没有我怕的人。”

“花姐,姐夫,你们走好,”沈嘉宁这时故意装模做样地朝他们挥了挥手。

瞬间得到了瞿溪昂和菱画鄙夷到极点的眼神。

送走了瞿菱夫妇,她关上门,有些无可奈何地看着沈嘉宁。

“来,抱一个,”他一把将她从地上抱起来,在原地转了个圈,“祖宗们走了,我们继续吧宝宝。”

“宝你个头呀,”她拍拍他的脑袋,“你先给我说清楚刚刚那是哪一出?怎么都没和我演习过、不在剧本里啊?”

他把她放下来,搂着她走向沙发,“这叫急中生智和精湛的临场发挥,我要是不说些啥刚刚不是直接被老瞿和花姐给枪毙了啊?”

“那你就拿这个当挡箭牌?”她沉了脸色。

他立刻揉她的脸蛋,“好了好了我不逗你了,其实我早就想好要和他们摊牌这件事。”

“小沐,别的我都可以开玩笑,可以游戏人生,但我绝对不会拿这件事开玩笑,”他也变了脸色,一字一句地对她说,“婚姻这件事对我来说是尤其神圣的,以前的我是个不婚主义者,我对婚姻是相当抵触和抗拒的,但是遇到你之后,我自己都很惊讶我居然会萌生了这个念头——和一个人通过法律和灵魂上都绑定契合的方式过一辈子、直到我们俩都变成老爷爷老奶奶。”

“这个念头在我的脑海里,是和你一起出现的。”

她看着他,心里瞬间软得一塌糊涂,她很了解他,既然今天他在她和菱画他们面前许下了这样的承诺,就说明他一定是在心里已经想得很清楚了。

“不过,今天的这个话可不是针对你的版本,”

他朝她眨了眨眼睛,“你的专属版本会比这个好上千万倍,这个就只是针对老瞿夫妇的谈判版本,你不用放在心上。”

她立刻笑了起来,“我刚想说你要是告诉我这个就是求婚我肯定一掌拍飞你。”

“那哪能啊,”

他凑上去亲她的嘴唇,哑声低语,“那得好好准备个七天七夜才行……我一定要给我的小公主最最好的。”

菱沐觉得自己都快溺死在他这种毫无头绪的宠爱里了。

刚刚进门前的情趣到底还是被瞿氏夫妇的出现给打断了,两个人在沙发上纯洁地抱着说了会话,沈嘉宁忽然问,“你是不是要过生日了?”

“诶?还真是啊,”她自己回来之后忙来忙去的都快忘了,这不都十月份了,天秤座小仙女的生日月啊。

“想怎么过?”他一手支着自己的下巴,朝她微微笑,“提出任何要求我都可以满足你。”

她歪了歪头,“没想怎么过。”

“你以前都是怎么过的?”

“就和朋友一起吃个蛋糕吹个蜡烛,特别普通。”

“想要一个生日派对吗?”

“一点都不想,”她不是个很喜欢喧闹的人,“对于我来说其实生日一直是个比较模糊的概念,因为从小家里不是很重视我的生日,我自己也没有把它想象成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沈嘉宁静静地看着她。

“你呢?”她问。

“我也还好,和家里一起吃顿饭,再和朋友一起聚一次吧,”他把玩着她的头发,“即使如此普通,但是我还是觉得生日是个有纪念意义的日子,告别过去的一岁迎接新的一岁,现在既然有我在你身边,我希望你会觉得从此以后你的生日会是闪闪发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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