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楚伊还没开口，沈暗却先来了句：“她不用。”
说完，目视前方冷漠着走了。
？
崔楚伊气笑了。
呵，这是个什么男人？
多说无益，记仇的小本子上必须再加一笔。
分开后，向诚又屡屡回头看：“老大，那女的有点眼熟诶，好像是个明星？”
沈暗冷冷回：“不知道，不认识。”
向诚：“哦……”
吃完饭回到工作室，沈暗就和向诚讨论起了歌手的事，他先总结了自己这些天听过的歌手——
“我没有听到一个满意的。”他说，“我需要的是干净的，有穿透力的，能不需要过多其他东西去衬托的声音。”
沈暗厌烦地关了屏幕上几十条音频，“这些都唱得什么玩意儿。”
他想起那晚在酒店花房里听到的女声，虽然过去了几天，但那个音色却深刻地印在了他的记忆里。
向诚想了想，忽然去包里翻硬盘：“老大，你要不要再听一下这里，都是之前来跟你邀歌的歌手发来的demo，可能会有惊喜？”
这些歌手里，能有惊喜的沈暗早就合作过了，没有合作的必然是当时就没听进去的。
他懒懒抬眼：“淘汰过一次的我不会再听第二次。”
向诚：“哦……”
“我去泡杯咖啡。”
沈暗去了茶水间，向诚一个人守在电脑旁，鼠标移动了两下，正准备关掉文件夹，忽然看到一个音频文件的名字，手顿住。
他记得这首demo刚送来的时候自己听了很惊艳，不知道为什么会没入沈暗法耳。
向诚想再听一次，于是双击，音乐响起。
demo即是小样，没有太多复杂的伴奏，大部分是走一段简单的钢琴或吉他，以人声为主。
往往这样的，更考验歌手的演唱实力。
钢琴缓缓响起，是一首慢歌。
沈暗听到了视听室里传来的声音，开始没在意，捧着咖啡吹了两口，在听到渐渐清晰的旋律后忽然愣住。
是自己的歌？
还没等自己回神，歌手开口了。
沈暗刚送到嘴边的咖啡也随之顿住了。
起初是迂回婉转的轻柔，像猫在挠痒，有些懒调，到高潮的地方完全不失爆发力，气息给的刚刚好，穿过耳膜直击沈暗内心，像涟漪般一层一层荡开。
他停下了所有动作，沉浸其中仔细听。
音准完美，音色更完美。
简单的一分钟demo结束，沈暗有些激动，当即放下咖啡，跑回视听室追问向诚：
“你刚刚放的歌手是谁？”
向诚被吓了一跳：“好像叫崔……”
他凑近屏幕看了下：“对，叫崔楚伊。”
沈暗觉得名字耳熟，好像在哪里听过，不过这些当下都不重要，能找到一个合心意的歌手太不容易了，他说：
“就她了，马上给我一份她的资料，联系她来试音。”
向诚低头看手机，过了会搜出一张照片，挠了挠头：
“老大，我怎么觉得刚刚楼下遇到的那个女人就是崔楚伊啊？难怪我觉得眼熟。”
沈暗视线落到屏幕之上后——
……？？？
第10章 捧你十天
沈暗看到向诚递过来的照片，表情从愣怔到疑惑再到最后平淡一笑。
他摇了摇头：
“你弄错了，照片上这个叫徐秋儿。”
向诚摸了摸脑袋，拿回手机：“是吗？可我是输崔楚伊的名字搜的。”
他又在手机上按了几下，随后跳出一张照片，递给沈暗：
“你看，这个才是徐秋儿啊。”
沈暗认识照片上的那个人，酒会那天陆彦青介绍过，她站在“徐秋儿”的旁边，穿的是白色的羽毛长裙。
沈暗质疑：“这个不是崔楚伊吗？”
向诚：“哈？”
沈暗：“嗯？”
两人茫然地对视了几秒，向诚很肯定地告诉沈暗：
“老大，崔楚伊当时发demo给我的时候我就觉得她声音惊艳，所以特地去百度过她的照片，对她有印象，她跟徐秋儿根本是两个类型啊……你是不是弄错了什么？”
沈暗：“……”
他怎么会弄错？
他是亲眼看着一群粉丝举着徐秋儿的手幅在机场接她，那么多人堵着她，围着她，喊着她的名字。
难道那些粉丝也都弄错了？
这也太滑稽荒唐了吧？！
沈暗还是觉得不可能，他拿出自己的手机搜索崔楚伊的微博，列表跳出来一张头像，他看了眼，心里咯噔跳了下。
点开微博，看到最近更新的两张照片后，他默默地放下了手机。
“………………”
操。
沈暗手撑在额头上，闭上眼，仿佛青.天白日的听了一个鬼故事，有一点崩溃。
机场那晚是她自我介绍叫徐秋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