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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月光掉马之后(62)

苏萝想不通,也懒得去想通。

她还没有把季临川的号码从黑名单中放出来,也不知道这人现在情况如何。

气急败坏?还是风轻云淡?

苏萝认为在季临川心中,季家的颜面要比自己要重多了;说不定,自己这一走对他来说不痛不痒甚至还松了口气呢。

算算时间,他也该归国了。现在没来找她,应该是也觉着无所谓吧。

再维持“冷战”的假象几天,就可以顺理成章的“分手”了。

周末尹英时请苏萝和任真真温念几人一同吃饭,地点就定在宣灵楼。

苏萝特意问清了,确认林斐不会去,这才一口答应。

尹英时失笑:“怎么这么怕你林斐哥?就像兔子见了狼一样。”

苏萝哪里敢说真实原因,只是笑,什么也没说。

没有林斐在,苏萝放开了手脚喝。几个人都是一起长大的,彼此之间也不避嫌,笑闹着打牌,梭哈,德州扑克,换着花样来。

苏萝是个中翘楚,自封横扫牌桌无敌手;温念牌技差,玩了没两把,丢开牌,摇头笑着说玩不下去了。

她想走,任真真不许她下桌,正闹着,包厢门推开,林斐摘下手套,笑着问:“怎么出来玩也不叫我?”

笑的正开心的苏萝立刻垂下了头,老老实实地洗牌。

尹英时平静地说:“你最近不是忙么?怕你没空。”

林斐哂笑:“再忙也得休息不是?”

明明空位子还有很多,他一来就坐在苏萝旁边。苏萝不着痕迹地往旁侧移了移,离他远一点。

林斐脱掉外套,自然而然地抽出烟来,递给尹英时一根,自己也点了一根,垂眼看着这未完的牌局,笑:“萝萝牌技还是和从前一样。”

苏萝绷直了身体,像是一张弓:“还是林斐哥教的好。”

“你还知道是我教的你,”林斐淡淡地说,“自小我教你的东西多了,怎么你一长大就全忘了?订婚这么大的事情不和我说,现在和姓季的分手,也是一声不吭的?”

苏萝说不出话来。

尹英时打圆场:“阿斐,话可不能这么说,每个人都有点小秘密不是?你看,我先前地下恋情的时候不也没和你们说?”

任真真会意,接下去:“是啊,英时哥,一说起来这个我都来气。我当时不知道那是嫂子,还觉着是她蹭热度。现在想想,挺委屈人家的。”

温念也笑着数落起尹英时,轻轻巧巧把话岔开。

苏萝没有得到丝毫解脱。

林斐身边的空气令她窒息。

几人谈话的声音已经全进不了她的耳朵,苏萝站起来,借口上洗手间,匆匆离开。

方才林斐坐下的时候,衣摆擦过她的手背。

就算是这样简单的一点点触碰,也叫苏萝胃里抑制不住地犯恶心。

做了好久的心理斗争,苏萝才重新推开包厢的门。

这次,她挨着温念坐了下来,离林斐远了些。

林斐没有抬头,他接手了方才苏萝的那手牌,正在专注地看着牌面。

很可惜,这把他输了。

尹英时笑:“阿斐啊阿斐,没想到也有你输的时候。”

林斐丢开牌:“长时间没玩,生疏了。”

任真真叫着让他喝酒,林斐的目光却越过桌子,落在苏萝身上。

唇角微微勾起,他笑:“这牌上半部分是萝萝的,现在输了,萝萝也得承担一半吧?”

苏萝心想那牌到她手中也不一定会输呢。

不愿意和林斐多在此事上争执,她接过林斐递过来的半杯酒,一饮而尽。

酒的度数都不高,不过半杯而已,对她而言没什么影响。

放下杯子,苏萝淡定自若地继续打牌。

没打两把,她就觉出身体的异样来。

她皱眉。

很涨,很热,很难受。

起先还以为是空调温度调的高,但随着大脑微微的眩晕感来临,她想到了个有些恐怖的可能。

——刚刚林斐递给她的那杯酒,真的没有动过手脚吗?

苏萝放下牌,皱眉揉着自己的太阳穴。

努力回忆,刚才林斐递给她酒的时候,确实是在笑。

她不敢看旁侧林斐的脸色,心里突突突地跳个不停。

眩晕感越来越严重了,视线也开始变的模糊不清;像是在炎热天中跑到近乎脱水,又像是刚刚从过山车上下来,眼前的整个世界都在不停地扭曲旋转。

苏萝忍着不适,想要给季临川打电话。

这种情况下,如果非得要找一个人的话,也就只有他了吧。

但手机刚掏出来,就脱手了;任真真终于注意到好友的不适,关切地问:“萝萝,你怎么了?”

苏萝闭着眼睛,有气无力:“你帮我给季临川打电话,就说我喝醉了,想让他接我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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