糖渍青梅(110)

我转身对他说再见，何维之弯腰摸摸我的头：“晚安。”

我笑着点点头，趁脸红前转身就往家里跑：“晚安！”

几步路跑得气喘吁吁，踏进家就立刻关上门，一个人站在黑黑的玄关不知傻笑什么。

“怎么了呀。”妈走过来，温声提醒：“小蹊，关门要轻轻的，用两只手。”

“哦……哦……”我还在慌乱中没缓过来，突然看到老妈在家还有点吓到。

“没带伞吗？”妈问，“外面这么大雨。”

我开灯换了鞋走进去，“借给同学了。”

“同学送你到门口的呀？”

“嗯，顺路。”我看到茶几上的一叠叠文件，问：“妈，你今天怎么回来了？”

“出了点儿事，昨天没去成。”妈坐下就开始看文件。

“哦。”我走到旁边放下书包。

妈抬头看我一眼，“厨房有夜宵，快趁热吃了。”

“我没饿呢。”

“那就放冰箱，明天让阿姨热一下。”

“好。”我又问：“你明天又要走啊？”

“嗯，去趟法国。”

我有些失落，还以为她破天荒周末能在家一天呢，“好吧。”

“回来给你带小礼物。”她补充。

“嗯。”我点点头，“那我上去了。”

“晚安宝贝。”妈妈头也不抬地换鞋。

我站在原地，看着她匆忙离去的背影：“妈妈晚安。”

看了一会儿，我觉得无趣，还是蹑手蹑脚上了楼。妈妈的陪伴好少，少到我都不抱希望于挽留她。

第52章 花园

第二天中午，我正在家看书，方棠就来了。

“你怎么来了？”我拿着书问，“今天没事吗？”

“没事，就来蹭饭。”方棠笑笑，问保姆阿姨：“阿姨，有多的饭吗？”

阿姨笑着迎他进来：“有，多的是。”

“那我就不客气啦。”方棠笑着换了鞋进来。

“我再去炒个菜。”阿姨笑着说完又去了厨房。

我带着方棠去客厅座，“你家里没人吗？”

“我跟刘阿姨今天不用来。”

刘阿姨是他们家干了十几年的老人了，非常慈爱闪亮。

我点点头，“哦……”

“干什么呢？”他问。

我晃晃手上的书，“看书呀。”

方棠拿过来翻了翻，“《Lewin。's Genes X》……”

“挺好玩儿的。”我趴在沙发上说。

方棠顺手把茶几上的另外两本书拿过来，“《Silent spring》，《Prehistoric Life》……”

“这两本是要还的。”

“图书馆借的？”方棠回头问。

“对啊。”我说，“学校图书馆真是宝库。”

方棠笑了笑，捏着我的脸说：“认真看书的乖宝宝。”

“看书多好玩儿啊，而且现在反正也没事儿，多看书有益于扩展视野。”

“你是把除了上课所有闲暇时间都拿来看书了，所以人际交往方面才一片空白。”

我不以为然，靠在沙发上道：“我现在发现经营人际这种事情喜欢就做，不喜欢也没必要做。聊得来的人自然会花时间交流，聊不来勉强也没用，纯属浪费时间。”

“你的小乌龟理论又来了。”方棠无奈地也有人，站起来往餐厅走。

我跟过去，一路上都是饭香：“什么呀，这真的是我领悟到的人生哲理。”

“你经历过什么，就人生哲理了？”他回头。

我一本正经：“世界上不只有直接经验，间接经验也是获取知识的重要来源。”

方棠走到餐桌前坐下，“小笨蛋。”

“哼。”我也坐下，“阿姨，今天的菜看起来好好吃呀。”

“那就多吃点。”阿姨端着汤出来放在桌上。

“辛苦您了。”方棠也说。

阿姨笑着坐下，“小事情，快吃吧。”

我妈不在，方棠不在的时候阿姨就是唯一陪我吃饭的人了。不过家里阿姨换了好多批，总是有或这或那的问题，最后每一个都做不长，导致我和每个感情都淡淡的。

方棠没吃两口就开始灌水，阿姨看到了便问：“这孩子，吃饭怎么喝这么多水呀？”

“阿姨您做的菜太好吃了。”方棠看我一眼说，“就是稍微有一点辣。”

“辣呀？”阿姨还有些惊讶，自己尝了一口，“没有啊，我觉得刚好。”

方棠看着我说：“成蹊，你以前不是从来不吃辣的吗？”

“我……”我看一眼阿姨，还是觉得不太好开口。

“哎呀，孩子，你不吃辣的呀？”阿姨赶紧说，“阿姨都不知道。”

我安慰阿姨：“能吃一点点，但是您的菜太好吃了，都忘了怕辣。”

阿姨立马站起来，“这样，阿姨再给你炒个虾仁，你看阿姨太粗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