糖渍青梅(179)
我一动不动,有些麻木。
他越靠越近,摁着我的头逐渐深入。把我手上的山楂拿到茶几上放好,抓住那只手,轻轻把我放到在沙发上,将吻渐渐移到脖颈。
好累,我连挣扎都不想做,只想指着眼任由摆布。直到他的手开始接近敏感部位……
那年的事情突然出现在眼前——那么黑,那么无助的一晚。
我猛地清醒,推开他光脚站起来,“我先去睡了。”
逃避的脚步越走越快,越走越着急,快走到房间门口,方棠追上来抱住我强吻。
我开始挣-扎,却发现怎么推也推不开,又累又没力气,才几下就精-疲-力-尽-(字面意思,没有别的)。他小心地箍住我的(上半身和下半身中间的那一段地方,叫yao(一声),灵巧地不碰到我-肚-子,疯狂地kiss着,任凭我怎么打也不放手。
直到最后我累得-瘫-软在他怀中,被轻-松抱到房间。这次,他进行地格外温柔,小心地不让我多动,护着肚-子的同时还常在耳边关怀。
本该激-烈的一晚草草结束,他默默完成所有事情便没再折腾我。
……
一夜睡醒,我爬起来坐在床上,摸摸自己的肚子,一点也没有隆起。他像是不存在,却又真实存在着。
外面阳光正好,今天好像会暖些。
方棠爬起来,从背后抱着我:“早上好。”
我望着窗外的遍地阳光,淡淡地说:“我答应你。”
“嗯?”他还有点儿迷糊。
我深叹一口气,“我答应了。”
看到窗外阳光的那一刻,突然觉得一切都无所谓了。
和他结婚,就和去精子库弄了个孩子一样,还有他会对这个孩子很好的有势。我俩没什么感情,就更不会起矛盾。心保持着难以靠近的距离,就永远不会产生摩擦。
有个孩子,陪他长大,把他的生命还给他,我就可以自由地追求自己的事业了。他想要一个已经存在的孩子又没什么错,我也没资格单方面决定抹杀这个留着他血液的孩子。
方棠惊喜极了,拉着我就想吻上来。
我轻轻推开他,语气淡淡的:“但是我有几个条件。”
“你提什么要求我都满足你。”方棠喜形于色。
“第一,你要保证这个孩子是你此生唯一的孩子,你除了他不能再生孩子。”我说。
“没事,我有他也够了。”方棠爽快地答应。
“第二,我们结婚之后,孩子你负责照顾和教育,我没时间,不能保证陪伴时间,”
“好。”方棠点头。
“第三,从现在开始不要再碰我。”我转身看着他,“这是最后一次,我已经不会再和你上床了,你也不能再强迫我。”
方棠皱着眉,“为什么?我们是夫……”
“不,我们是合作关系,解决孩子这个问题而产生的合作关系的。”我打断他,“没有别的。”
“你这样拒我千里之外有意义吗?”他问,“我们生活在一起,总会……”
“不会。”我立马说,“我住自己家,你住你家,你可以把我只看做一个合伙人,以后探望孩子方面的细则再商量。我不干涉你在外面和谁睡在一起,主要不带人回来就行,不管是女人还是孩子。我要保证我的孩子是唯一的,能得到充分的爱且在这个家里保持不可动摇的地位。”
方棠有些失落,“你这么说,我就只是个工具?”
“我是一个工具,作用就是把他生下来。”我说,“然后和你交易,满足你有个老婆的问题,仅此而已。”
“如果我忍不住怎么办?”他皱着眉,试探性地问。
“我说了,谁都可以,但是不能带回来。”我说,“特别是让孩子看到。”
方棠抓住我的手,“我不是喜欢这个孩子,我是喜欢你,你以为……”
“你喜欢的是孩子,别骗自己骗我了。”我甩开他的手爬下床,穿上衣服就走。
他如果爱的是我,就不会有这个孩子。
“我答应你。”
我回头,看见他失神地站在床边。
“那好。”我说,“什么时候办手续?”
“我要仪式。”他抬头看着我。
“可以。”我说,“半个月内。”
他看着我:“好。”
“那到时候通知我。”我抓起外套,穿上就头也不回地走出去。
我已经放弃挣扎,这辈子就这样吧。反正婚姻就是两个人凑合过日子,谁不是凑呢?
他既然已经存在,我没时间照顾,有人愿意代为照顾并且给予无私的关爱也未尝不可。婚姻本来就是一个协议,利益协议,为了孩子才产生的利益协议。如果没有孩子,婚姻没有任何意义,和事实婚姻没有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