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糖渍青梅(240)

作者: 井樹 阅读记录

“夏至,我还有事儿呢!”我赶紧拉住他。

他回头,“你现在有心情做那些事吗?”

我愣住了,自己现在状态太糟糕,在面对一个个问题和不断的错误,可能会崩溃。自己一个人还好,如果在所有人面前崩溃,我的事业就完了。

夏至也不管,拉着我就往外走。我也不想管其他事,只想灌醉自己,任凭他带着去哪儿吧。

没想到他这能找到大清早就开着门还卖酒的店,一坐下,两个人就叫了一堆。

我一句话也没说,从头到尾闷着喝酒,就想尽快灌醉自己。夏至就再一旁陪我,乖乖的什么也不问,很少这么安静。

酒像是神奇药水一样,越喝越蒙,喝到大脑无法思考,就能忘掉快乐与忧愁。

……

再醒来时,在一个陌生的地方。

我迷迷糊糊揉自己眼睛,“这哪儿啊?”

“我家啊。”夏至端过来一杯水,“你又不说你家钥匙在哪儿,我总不能把你送回办公室吧?”

“也对哦。”我躺在沙发上就开始傻笑。

夏至对我翻了个大白眼,把我扶着做起来:“喝水!”

我推开水杯:“我要喝酒!我还没喝够呢!”

“我家有的是酒。”他满脸无语,放开手走去倒了杯酒回来放在我手心。

我端起酒杯一饮而尽,喝完拿着酒杯低着头,不知怎的就哭了。

“葡萄汁有这么难喝吗?”夏至把杯子拿过去,闻了闻,“没过期啊。”

我抬起头看他,眼泪汪汪的,“我好难受啊……好难受……”

他有些心疼的样子,靠过来捧着我的脸:“哪里难受?”

“心疼……”我摸摸自己的小胸脯,“我心疼……”

夏至慢慢靠过来,给了我一个轻轻的吻,然后问:“还疼吗?”

我愣了愣,大脑在酒精的作用下已经不能思考,一字一句地答:“好一点点,可是还……”

(简称扑-倒)。

本来就喝了酒,在他强烈的攻势下我很快放弃了挣-扎,(某种颜色,大概是人类大和谐吧)。这次没喝到全蒙,还剩一点理智,可那点理智早被痛苦掩盖,做事完全不经过大脑。

他的手没有一点茧,碰到时不会有那种指甲刮黑板的不适感。下巴上的胡子今天刮得干干净净,一点也不刺。头发长短正合适,摸起来毛茸茸又不大结。整个人都好暖,抱着他好暖、吻到他好暖,每一点接触都温暖。

他的热烈,让我们就这样在沙发上(嗯嗯嗯你懂)了好久。忘记了时间,忘记了距离,忘记了彼此的身份,只有面前的那个人。直到精疲力尽我才在恍-惚中被他-抱-回-床-上(真的不好天天打地铺),只记得就这样被他轻轻-楼了好久,直到完全安静地-睡-着。

……

一觉睡到傍晚,一睁眼就看见夏至坐在旁边看书。

他是不知醒了多久了,穿着舒服的家居服拿着本专业书看,还不下床。我一睁眼看到这情景真是有点儿懵,然后猛然想起今天早上自己干了些什么,完全不理解当时自己是怎么想的。

“好能睡啊你。”夏至见我醒了,伸只手来摸摸头。

我还是有点反应不过来,怀疑自己活在梦里。

“想什么呢?”他放下书,跑过来面对我躺着。

我看着他的眼睛、鼻子、嘴巴,好吧这就是我们家准博士夏至同学。

“你……”我有点难以启齿,“你……这个……”

这小子笑得别提多开心了,“现在还难受吗?”

都被他问懵了,想了半天才想起来之前的场景,天啊我又干了什么……

之前那次不是师生,也不知情,完全是个陌生人还能解释得通。这次……这怎么解释啊……

“那个……”我深深叹口气,然后说:“你现在能失忆吗?”

夏至笑着摇摇头,“不行。”

“拿给我个花瓶,我把你打失忆。”

“你以为演电视剧呢,会死人的!”

“我已经差不多凉了。”

“没有啊。”夏至扑过来抱住我,“挺暖和的。”

“摸着暖和,其实已经半只脚踏进坟地了。”我面无表情地说。

夏至看向我:“你不是说婚姻是爱情的坟墓吗?”

“……”我忍住暴脾气,“我不是说这个,我是说真实存在的,陵园里面那种坟地明白了吗?”

“人家那个叫公墓。”他说玩又笑着抱我。

我不服气:“你个从小在国外长大的死孩子凭什么汉语这么好!”

“我小时候实在国内长大的,小学才出去的。”夏至说,“不算从小。”

“你至少给我带点儿口音吧?”

“哪种口音?”

“那种有点乡土有点声调不准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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