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少,你丫缺爱!(526)
有些事来的太意外了。
被冷漠对待太久,卑贱的身份烙印在心中,唐诗大不确定周景年说的领证是真是假,以致于吹好头发后她不敢出去见周景年。
最后,周景年将她扯出浴室。
等到房间里的灯全部熄灭,唐诗躺下准备入睡时,脖颈后伸来一只手,把她整个人捞进温暖结实的怀中。
霎时间,唐诗感觉自己心跳骤然加快,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欲破笼而出。
周景年将唐诗拥的结结实实,他的脑袋埋进她的脖颈中,温热的呼吸喷洒在她耳边,而他也极力嗅着她身上香甜的味道。
唐诗浑身僵硬,一动不敢动。
往日,周景年来了不会多说一句,她会乖乖的帮他放好洗澡水,帮他整理好第二天要穿戴的衣服,再然后直入正题,做他想要的事情。
他会抛下一切和她做亲密无间的事,但不曾这般拥抱她,他偶尔会吻她,却不带一丝感情。
可如今,他把脑袋埋进她脖颈处,好像在外面累了一天,把浑身紧绷的神经线松懈,把整个交到她身上来享受一份安静。
周景年是放松了。
唐诗却一动不敢动。
安静的卧室中,周景年忽然轻轻嗤笑了声:“我不动你,你怀孕了。”
唐诗:“哦……”
任谁都听得出,她这一声‘哦’有多么的心惊胆颤。
周景年无奈叹息,放开了她一些,借着微弱的月光,凝视着她,她的双眼即便不在灯光下也是明亮的。
“毕业了吗?”他问。
唐诗想了下,摇头,“没有,今天才大三,教师资格证也要毕业后才可以考。”
周景年:“那以后大着肚子上学?”
唐诗:“……”
再次沉默。
周景年的手缓缓滑至她的小腹处,指尖有一下没一下的点着,感受着他和她血液融合出的小生命,“跟你说的事情,考虑的怎么样了?”
唐诗呼吸缩紧。
不说别的,周景年如果真的愿意跟她结婚,携手余生,在当下看来无意是件好事,反正她对余生已无奢求,能护住唐氏、护住孩子便好。
犹豫了半晌,唐诗抬起所有勇气,才抚上周景年的肩膀。
周景年习惯只穿一条平裤入睡,唐诗的手往下滑,指尖毫无间隙的触碰到他硬实的胸膛,细声喃喃:“领证没有问题……五年后呢?”
五年后,她和周景年离婚?
周景年娶别的女人,她给他生的孩子,管别人叫妈?
唐诗的指尖下意识缩紧,心乱如麻的握成了拳,忽然周景年温热大掌将她的手握住。
“五年后你还是周太太。”他说,“我不喜欢户口本婚姻状况处是离异二字,更不喜欢再婚那字眼。”
唐诗的呼吸更加控制不住了。
“唐诗,学业完成后,考出教师资格证,白天在外教学生,晚上回来相夫教子,就这么把一生过完,你愿意吗?”
唐诗咬住了唇。
周景年向来有耐心,就这么等着她,只要她不是睡着了就好。
这种情况,唐诗哪里睡得着?
“听起来是没什么问题,但是,为什么我要这么累?白天忙完晚上还不能闲着?”
周景年:“那就别出去工作了,只在家相夫教子。”
唐诗:“……”
周景年:“不愿意?”
“也不是……”唐诗跟不上他巨大的态度转变,应付着他,说:“听你的,只要你不动我爸和唐氏,能让孩子名正言顺的出生,让它一生无忧无虑,能让我看着她长大,你想我怎么做都没关系。”
她一辈子也就这样了。
周景年再次拥紧了她。
她很听话,纵使是心不甘情不愿的听话,也合他心意。
唐诗所奢求的,对他来说轻而易举便能给。
世上没有坚不可摧的人,他被打过一次头,吃到了痛,留下了阴影,也会害怕挨第二棒。
只要枕边人不再弃他而去,管她是出于什么原因呢,亦或者那原因是好是坏呢。
他这辈子也是也就这样了。
有些人,没结婚时想怎么玩怎么玩,把玩看的十分随便,但对恋爱和婚姻却看的比任何东西都重、认为婚姻应该是纯洁无瑕的,一生只那一个人。
从他决定领证结婚的那刻起,便下了一生的决定,不再回头。
配偶是张人生标签,标签上只能记一个人的名字,也只记得下一个人的名字。
六月,景瑟的婚礼也在六月。
唐诗在心中默念了下,是个好月份,算算也就剩下两个月了。
她缓缓合上双眼。
这一夜,两人首次相拥而眠。
……
第二天,清晨的阳光暖洋洋的,景瑟身子重,肚里两个拖累的她有点顶不住,贪睡到上午十点钟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