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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貌诱君(28)+番外

作者: 独歌令 阅读记录

“你怎么在这?”

“表姐当真是自愿做奴婢的?“任道萱未被她的话绕进去,不依不挠的追问。

“……”

此处毕竟是韩府,人多嘴杂的,倌倌怕任道萱再说出什么惊涛骇浪的话,垂头绞着帕子,一副被韩暮薄幸却痴心不愧的模样:“只要能日夜陪在韩郞身畔,我就心满意足了。”

果然此话一出,任道萱不再追问了,她紧蹙着秀眉,怒其不争的道:“可表姐……你这样跟着那狗男人太委屈自己了,你可知值夜丫鬟明面上是丫鬟,可背地是……是……是……”

任道萱咬着唇,有些难以启齿。

倌倌长与乡野,对京城大户人家内宅弯弯道道的规矩一窍不通,她眨了下眼睛,了然的道:“不就是倒夜壶嘛,我懂的。”

“是通房!”倌倌话音方落,任道萱咬紧牙根,俯在她耳根,压着薄怒的声音:“就是……就是给房里男主子暖被窝的那种丫鬟。”

“……”

倌倌惊愕的微张樱.唇,怔忪了好半晌没回神,怪不得今日.她去小厨房为韩暮做饭时,一路所见的丫鬟皆对她评头论足,窃窃私语,却没人敢对她不敬,原来是这个缘故?

任道萱见倌倌半晌没说话,觉得自己说错话戳了表姐伤心处,便心疼的问:“表姐,那狗男人对你好不好?”

回过神来的倌倌,笑的发僵:“……还行吧。”

韩暮既没苛责她,又没虐.待她,除了整日在她面前摆个臭脸,说话难听,倌倌苦思冥想总结一番后,竟发现不了他身上任何优点。

倌倌那么善良,就算被韩暮辜负心里苦也不愿说他半句难听话,反观韩暮,就是个衣冠楚楚的禽兽!任道萱愤恨道:“表姐若你受了什么委屈一定要告诉我,萱萱帮你出气。”

倌倌却想的是前日.她被韩暮抱着从任府离去后,任府少了她这个大活人,舅父舅母怎么给外人交代?便问了出来。

余怒未消的任道萱,听了这话,脸色转而讪讪:“我爹说……表姐替我娘去韩府学綉牡丹,要隔一阵子才会回任府。”

依韩府和任府世交的关系,舅舅这样对外解释她为何出现在韩府,理由充分的无可挑剔,这样一来,无人再追究她这个任家表小姐的去留。同时,又将她从任家摘出去,割裂了她和任家仅存微末亲情血脉。

倌倌垂着头,绷紧脚尖,默了好一会儿,才哑声道:“萱萱能不能帮我一个忙?”

待任道萱走后,倌倌靠着梨树深吸几口气,拍了拍冻得发僵的脸颊,这才脚步沉重的一步一挪朝屋内挪去。

心里揣揣不安的想:都这么点了,韩暮应该已经睡下,不需要暖被窝的丫鬟了吧?

……

最近几日镇抚司衙门刚处理了几桩大案,忙得脚不沾的韩暮好几日没睡好,吃完晚膳沐浴后,见倌倌在外面迟迟不归,便派人去找,这才得知倌倌和任道萱在院外叙话。

任道萱他见过几次,人机灵聪慧叽叽喳喳的,和倌倌活泼的脾性倒合得来,他皱着的眉头一松,撩.开眼皮烦躁的看了眼窗外。

“六公子,要不要奴婢过去催一催秦倌倌?“立马有机警的丫鬟春兰上前问询。

韩暮眉峰一沉,“咚”的一声,掷下手中书卷,大刀阔斧的坐在榻上:“烧壶茶拎过来。”

春兰是韩暮跟前伺候的大丫鬟,熟知主子喜好喝什么,便低声问:“您想喝碧螺春,还是乌龙茶?”

“碧螺春。”

春兰最拿手的茶艺便是碧螺春,以往主子也常夸她泡茶手艺好,时常赏赐她金银珠钗什么的,她笑灼颜开的退下去,尚未走出两步,就被韩暮冷声叫住。

“碧螺春你泡不好,我自己去。”

春兰一怔,不知怎么得罪了主子,竟惹从不曾苛责她的主子说她泡不好茶?忙要辩驳,就见主子已从榻边起身,大步越过她朝门口去。

与此同时,“吱呀”一声,房门被人从门外推开,秦倌倌垂着头入内,恰好和刚要出门的韩暮撞在一起。

倌倌脚下一个踉跄,身子朝侧面歪去,她心中大惊,双手徒劳的想要抓.住手边小几扶稳身子,却根本来不及。眼看就要摔个狗啃泥,一只有力的手紧攥着她腰带,朝上一提,似抓提小鸡仔般将她整个身子提起来。

“啊——”

双脚骤然悬空,倌倌吓得面色惨白,尖叫一声,如八爪鱼般死死搂住眼前男人的脖子,唯恐自己掉下去。

“撒手!”

同时,一道极力压抑着什么的声音擦着她耳.垂响起。

作者有话要说:韩暮(郁闷脸)今天倌倌还没对我投怀送抱,还没抱抱亲亲举高高。

亲妈:已安排上,莫急莫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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