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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爷很忙(161)+番外

这话果然让胤禛转移了注意力,他哼道,“你动了不改动的心思,那是活该,还不放手。”

弘历听了,似是极为伤心,将个毛茸茸的大脑袋靠在了胤禛的耳边,竟是呜呜呜的哭了起来,边哭还边道,“阿玛你怎能如此,便宜也占了,还让儿子服侍过,怎么能转眼便不认了。儿子想着阿玛在荷花池中的温柔,那日在乾西二所时的热情,便觉得心头有火再烧,撩得儿子静不下心,做不了事。可一想着事后阿玛对儿子的淡然冷漠,儿子便夜不能寐,辗转反侧,阿玛,你要杀了儿子吗?”

这段话可谓肉麻与无赖至极,胤禛乃是当事大儒教出来的学生,纵然在夺嫡的时候用了些手段,可都是权术罢了,这般让人羞臊的话何曾听过。他一边想着那日的事儿红了脸,一边则又被人揭破了事实而觉得恼羞成怒,冲着弘历吼道,“你也知道我是你阿玛?你怎敢在我面前说这些混账话,你既然要死,你就……”

这话说到一半,胤禛便再也说不下去,此时的人敬畏鬼神,生死之事从不随意出口,身后这个可是他自小宠到大的,而且,这些天他也对此事隐隐约约有了些想法,一时间不由停在了那里。

谁料弘历正等着他呢,听见他卡壳了,当即便嘿嘿嘿的傻笑起来,一边还冲着胤禛的耳朵吹热气,说道,“阿玛怎的不说下去了,是舍不得了吗?看样子阿玛对儿子并非无情。”胤禛听了又有些恼,还想再骂,弘历哪里肯给他机会,他又没真醉了,直接将人半掰了过来,亲了上去。

胤禛被他堵了个正着,因着刚刚想说话,所以唇间并不设防,倒是让弘历占了个便宜,直接长驱直入,攻城略地了,一时间只听得见口中两军相战发出的啧啧声,你退我进发出的咕咕声,胶着之时发出的嘶嘶声,在静默的西暖阁里,倒是响亮清晰的很。

这让头脑还有些清醒的胤禛觉得难看,他试图伸手去推开弘历,可眼前人的胸膛竟是不知在何时,已然长得如此宽广,他的那点手劲儿放在上面,却是半点用处也不顶,倒是让弘历在小胜一局的时候,戏谑道,“阿玛可喜欢?”

胤禛被气得头脑发晕,哪里还顾惜他,当即一个撩阴腿,向着弘历下身踢去,他虽然武功平平,可终究是个壮年男子,这一腿要是踢上了,弘历这辈子却是要当个和尚了。弘历被吓了一跳,慌忙向着一边滚去,可即便如此,两人也离得太近了,胤禛只觉得自己的小腿碰到个东西,然后弘历撞向了搁在榻上的小几,只听砰的一声,小几带着奏折与砚台便落了地,而弘历则窝在了一旁,竟是弓着背身体在发抖。

他吓了一跳,抹了抹已然有些麻木的嘴唇,也不敢过去,只能冲着那边微微喊道,“弘历,弘历?”

还未等的弘历回答,西暖阁外守着的苏培盛便在外面担忧地问道,“圣上,可有吩咐?”

胤禛瞧着那半日还未起身的弘历,这事儿实在是太丑了,什么样的事情能让当爹的去踢了儿子的子孙根?便冲着门外吩咐道,“我与弘历比划比划,你们离着远些,莫让人进来。”

那边苏培盛应了,他看了看弘历越发抖得厉害的身体,虽是担心,可也不想被人骗了,便拿着一旁的一根鸡毛掸子,去戳了戳弘历的脊背,可弘历还是没有任何反应。又过了一会儿,胤禛实在是放心不下,便慢慢地靠了过去,靠的进了,他才发现,弘历竟是在那里低声哭呢,八成是因为酒喝多了,体内水多,榻上的锦缎褥子湿了不少。

他不由道,“你三岁都不这么哭了,如今倒是越活越小了?伤到了没有?”

没想到却听弘历压着脑袋,声音嗡嗡地回答道,“阿玛,你恨讨厌儿子是不是?明明被你悉心教导,却是一无是处,反而对自己的阿玛起了不该有的心思,所以常常避而不见,如今便是连儿子伤了,也害怕是儿子故作陷阱,还要试探一番。”他抽了抽鼻子,“阿玛,怪不得您喜欢弘嘉,便是儿子,也越来越不喜欢自己了。儿子也忍耐了的,儿子这半个多月,也是忍着的,本来都坚持的挺好的,只是一喝酒,头一昏,才做了这样的事儿。儿子没事,没伤着。”

这话确实让胤禛听了心里难受,原本此时他不该说话的,既然弘历这般想了,日后八成就会改邪归正,两人关系就会回到了正常,弘历大婚,出宫开府,然后他若有空,可多见见,他若没空,就十天半个月见一次,逢年节或是他的寿诞,弘历说不定还会领着自己的儿子来看他,一想到这个,胤禛只觉得有种说不出的憋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