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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爷很忙(29)+番外

若是一直如此倒也罢了,撑死说他是个情痴,还算是件风流韵事,谁料到他去年秋上,竟是看中了个歌姬,愣是娶进了门,还赐名翩翩。这哪里是个正常人家姑娘所叫的名字。如今这翩翩也怀了孕,硕亲王府内日日就跟逛大集一般热闹。

可偏偏,硕亲王不知哪根弦不对,雍亲王这般喜怒不定,人人都看着害怕的人,他却觉得他脾气好的很,日日拿着雍亲王当做好兄弟。两人年纪又差不多,身份又相当,雍亲王却是想躲都没法躲,他皱着眉头道,“他来作甚?”

苏培盛不问也知道,因着家里的事儿烦心了,找自家王爷倾吐倾吐呗!可是他哪里敢说,上次,大上次,大大上次,往前推多少次,硕亲王都是这个理由,烦的自家王爷脸上冷了好几日。只能道,“这倒是没说,只说是急事。”

毕竟是个亲王,苏培盛哪里有权力去审问,只能多问一嘴罢了,雍亲王听了后,又瞧了瞧他怀中的小家伙,此时依旧耷拉着眼,不肯说话的样子,倒是还光着屁股呢。他的眼光瞧到了那儿,一旁的苏培盛何等机灵之人,当即便道,“四阿哥的衣服奴才拿着了,您瞧瞧是否给换上?”

雍亲王揉了揉四阿哥的头,才道,“先给他换上吧,让硕亲王等等。”弘历憋着脸,瞧着便宜爹替自己穿上了裤子,还不忘给自己戴上了尿布,心情无端端的好了点。谁知道等着便宜爹让伺候的人都下去了,就剩他俩个了,竟是又露出了本质,捏了捏他的脸蛋和屁股,冷声道,“会闹脾气了?我知道你听得懂,笑或者不笑,你选一个。”

脸疼,屁股也疼,想着那次他把自己夹起来向外走的情景,没节操的弘历当即咧开嘴谄媚地咯咯笑了一声,口水很配合地喷了满脸。雍亲王瞧着他这副样子,连硕亲王来的事儿都觉得没那么难过了,低声警告他,“等会看我眼色行事,懂不懂?”

弘历小手去揉自己的屁股,刚刚就被弘时那兔崽子打了几下,这回又被便宜爹捏了下,疼死了,听着他的要求,却也不敢拒绝,憋着嘴点头,却是拒绝和他说话。

雍亲王也不在意,心道你能称多久,我让你说,你就得说。得意完了,开门让苏培盛抱着弘历——抱孙不抱子——一行人就去了招待外客的外书房。

一进门,弘历就瞧着个黑色壮汉,若非早有人说他是硕亲王,他还以为是哪个山头的土匪呢!长得真他妈爷们儿!

一见雍亲王,那人脸上就堆起了笑,冲着他道,“胤禛兄,我又来叨扰了。”

这话就是句客气,雍亲王一向明白此人话痨的本事,连话都没接,示意苏培盛将弘历放在旁边的榻上,忙碌了一番后这才道,“知道就好。”

就是这般语气,硕亲王也没听出不对来,反而瞧着弘历新鲜,站起来用铁塔般的身子在弘历面前晃了晃,将硕大的脸庞低了下来,同弘历对望,趁机还做了个鬼脸,弘历瞧着这人有意思,就嘎嘎笑了两声。

这硕亲王当即就高兴了,手舞足蹈道,“胤禛兄,这是老四还是老五,好玩,太好玩了。不知雪如和翩翩能否给我生个这般可爱的儿子。”

一旁坐着的雍亲王听着竟是拿着那两个女人的儿子跟弘历比,脸上更难看,冲着硕亲王道,“我还有事,你若是没事,咱们有空再聚。”

硕亲王脸色竟是变得飞快,一张黑脸竟是猛然间就耷拉下来,眼圈也红了,往雍亲王身边一坐,立刻变成了个小媳妇,抽抽嗒嗒地哭道,“我都三个姑娘了,福晋下个月就生产,我一闭眼就梦见她给我生了个女儿,再一转眼,翩翩也抱着个女儿冲着我笑,说是要给我讨个好女婿,我大半夜里冷汗都将被子濡湿了。胤禛兄,你说怎么办?若非我就是个岳父命?”

弘历这回彻底抽了,他再不济,也知道这是产前综合症吧,难不成清朝就有这病?可为什么是当丈夫的得了这病,还要跟便宜爹倾诉,难不成他也有这毛病?他狐疑地看向雍亲王。

那硕亲王又道,“你上次喝酒也说了,一养孩子就害怕,你说咱们怎么办啊?胤禛兄,这京中也就咱俩能说到一起去,我这心里如今七上八下的,连着十几日都睡不好了,你当初怎么过的?”

没儿子和养不住儿子难到是件好事,值得拿出来说道。雍亲王脸色更黑。弘历似是听到了大的新闻,瞪大了眼睛瞧着两个人,屋内只有苏培盛伺候着他,此时也低了头恨不得当自己不存在,雍亲王一扭头,就瞧着这两人一个缩着脖子恨不得钻到地底下去,一个抻着脖子听得津津有味恨不得将头甩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