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魔道祖师同人)【薛晓】荒城囚(12)

但是为什么。

晓星尘到底有什么好的。

薛洋从来最瞧不起的,就是他这种人。

晓星尘早就把生死置之度外了,都不知道为什么现在还活着,他希望薛洋就这样狂怒着把他杀掉,又本能地疯狂想要离开薛洋身边。

晓星尘越是挣扎,薛洋就越兴奋。薛洋扯开晓星尘道袍领子查看。脖子上那道伤结痂早已掉落,嫩肉已快要长成,现在那里已变为淡淡的灰粉色,长长的一道横在那里,伤口过深,怕是很久之后才会看不出,也可能会永远留在那里。目光所处,锁骨及胸口的伤也已经痊愈了,只留下淡淡的痕迹,只是皮外伤,看样子再过不久就会完全消失,应该不会留疤。

薛洋放心了,脑子里马上浮现成千上百种折磨人的花样,都是以前用在帮金光瑶刑讯逼供和以活人炼尸的时候研究出来的。

他本人可没有这种癖好,顶多会把罗里吧嗦的人的舌头割掉,如果那人还不服气,那他就剁成几块强迫那人吃下去。

无论哪种方法薛洋都想在晓星尘身上一一试过。照着比划了几下,又觉得哪种方法都不适合。

晓星尘哪里知道电光火石间薛洋脑中闪过这么些可怕念头,正狠命拽了衣服,才没让宽大的道袍从肩膀上滑落下去。士可杀不可辱,一张素白的脸涨得通红。

薛洋看了晓星尘几眼,晓星尘的举动在薛洋看来也真是奇怪,打他骂他无动于衷,反而一点在他看来及其不屑的小事会戳到他的痛处。

比如,薛洋拿宋岚威胁晓星尘,没想到这么有用。杀猫做汤刺激报复他,却没想到他真反应这么大。

他是看透了晓星尘就吃这一套,所以屡试不爽,但他本人对此嗤之以鼻,觉得真是可笑。

薛洋一个流氓哪里了解修道之人的洁身自好,极其不屑地嗤笑一声,道:“你可真不愧是你师傅抱山散人的得意弟子,连品‘性’都师承一脉了。”

恶意地把某个字咬得极重,晓星尘豁然抬起头,顾不得手上的伤痛,一记手刀挥出,出手之间风驰电掣,看起来竟是一副要跟薛洋拼命的模样。

晓星尘没有灵力,体力虚浮,就算快也没有力气,薛洋躲都不用躲,轻松一接就握住了晓星尘手腕,凑近了他道:“师傅也说不得的,是吗?”

他妈的,真是诸多牵绊,劳心费神。

晓星尘咬牙:“闭上你的嘴!”

薛洋笑道:“你不说还不让我说,那多无聊啊。不如我再让宋道长过来,咱们三个一起聊聊天,你看如何?”

晓星尘只求宋岚尸魂安宁,哪里有脸再见他。薛洋还在一旁喋喋不休,晓星尘痛苦地想要捂住耳朵,奈何被薛洋死死地箍着两只手腕,血流了他一手他也不在意,亢奋地强迫他听,一会儿提宋岚,一会儿提他师门,字字如针如刺地戳在他的心上。

薛洋放肆地笑着:“你们抱的是哪座山哪座观,有空带我去参观参观行不行,我也想去净化一下,一洗尘世凡俗呢,哈哈哈……”

晓星尘浑身颤抖,昔日白雪观的惨像浮现在脑海中。

遍地尸身,血流成河。全观上上下下几百人无一活口。凝黑的血几乎将整个白雪观浸泡。

薛洋道:“道长,你抖得我都快扶不住了,好像我在欺负你似的。”

晓星尘颤着声音:“你离我远点儿……”

薛洋呸了一口,恨声到:“他妈的,有什么好,统统都是狗屁!”

也不知道他骂的究竟是谁,薛洋拉起晓星尘胳膊,一路连拖带拽地把他拖到门口,一下把他推了出去。

薛洋道:“行啊,那你就自生自灭去吧。”

晓星尘踉跄几步,拼命稳住了身体才不至于扑倒,身后随即传来一阵关门巨响。

暴虐的声音被木门阻隔,周身一下子就安静了。夜半三更,空荡荡的院子,只有远处深山里野狼一声又一声的哀嚎。

一下子失了力气,晓星尘身子晃了两晃,踉跄着往前走了两步,顺着一口棺材滑坐下来。他心神俱疲,也没去管受伤的手掌和诸多伤痕,在瑟瑟冷风中很快睡着了。

多日来的积怨发泄一通,又跑到晓星尘平日睡的地方睡了一宿。早上薛洋醒过来,胡乱捋了几把头发用头绳扎好,洗漱完毕之后打开了义庄的大门。

院子外面设了阵法,料晓星尘也跑不出去。果然薛洋一眼就发现了靠在棺材旁的晓星尘。

晓星尘坐在地上,头枕在一条曲起的腿上还在睡。长发遮住了半边脸,只看到露出的半截绷带。搁在膝盖上的手低垂着,上面伤口狰狞外翻,血肉模糊,顺着手指流到裤腿和地上的血已经凝固变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