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竹大妖(37)

“哈啊啊啊！——”

妖魔化酒肆攻击四人，四人闭眼，再睁眼，灵力威慑，红绸收紧，妖魔化酒肆被打回人形，酒肆扑地呕吐，四人淡漠身姿。

贪惏扶起酒肆。

……

“昆仑悬圃尽毁……鬼门里，这天柱山，除了死气，什么都没有……”

“我以为我能找到父亲和母亲……”

“他们不在这里……”

知蝉指向远处祭坛，昆仑悬圃粉碎成各个荒城悬浮空中，而在祭坛上空悬浮的不是荒城，是一黑色漩涡。

“他们消失在混沌中……”

“……”

“你过不去的……别有这样的想法……”

……

第42章 第四十二话 明堂之祀

草莽间小路，通往祭台。

“蟾老，你们要跟我到什么时候……”

“确保酒肆公主还是酒肆公主。”

“那我刚好问一下，关于重镜……”

“他们很安全……现在他们都很安全……”

停下脚步，知蝉幻化出一镜奁，一铜镜悬浮空中。

铜镜中，人间世里的青竹山，青竹大屋的那群妖灵，欢聚一堂，乐山乐水。

“太好了……”

忽觉酸涩，忍住眼泪，大步向前。

队伍的最后，驩兜变成的黑马跟随，磎鼠石敢当站立马头。

“这些家伙是怎么回事？他们和酒肆的关系很奇怪啊……不像主人和奴仆……酒肆公主果然不喜欢他们……对吗……”

（驩兜：不想，拒绝思考。）

……

祭坛遗迹之前，酒肆停下脚步。

酒肆跪地，向黑色漩涡行跪拜礼。

“父王、母后，肆儿来看你们了……”

“……”

三扣头，声声震耳，不忍抬头……

蟾老走上前，举起一壶酒，倾倒……

“我带你去见文英墓冢……我知道你会想见他……”

祭坛前，蟾老和酒肆消失。

“酒肆！！”贪惏追逐消失的身体而去，扑空。

知蝉走上前。

“他们很快会回来……天道不允许规则之外存在……”

“什么意思……”

“她暂时去了人间世，不过那不是真的在那里，只是影子投射在了人间世，昆仑西只能通过‘人来门’和‘人往门’出入，这就是天道的规则，用其它方法离开昆仑西便是逆天而行，是不允许的错误存在……”

“那他们是……”

“将影子投射于人世，以灵体的状态显现于人间世，暂时欺骗天道……”

“暂时的欺骗，那青竹大屋里的那些妖灵……”

“他们也不是真，都只是影子存在那里……”

“实际上他们都死了吗……”

“不……实际上，都活在了镜子里而已……青竹山已经回归成真正的重镜之境，不再存在于昆仑西，也不再存在于人间世……”

“酒肆知道这种结果？……”

“酒肆公主选择了青竹大屋，给于了众人这种结果，总有一天她也会回到重镜之境……酒肆公主终将变成不生不死的存在……”

“不生不死，无情无爱……这就是你的选择吗……酒肆……”

……

知蝉、椿老、玄晏幻化消失，贪惏独坐荒芜的祭坛。

……

人间世，青竹山里的一座石冢，酒肆缓步而来。

“文英……在君之前，我应无所言语，身为城主，未能保全诸身，是我无能，陷你于危亡，为救我身，使你丧命于绝境，是酒肆有愧于你……哈……我总该忘记了，未来之争，总归为生存之争……我应完成父王遗愿，聚四王之力，保全‘人往门’，使得昆仑西回归正轨……我更应遏制体内邪能，使其不出于世，使得九府众神不弃昆仑西，我无论如何厌弃这世间，总该要保全这世间……对不起，文英，我忘记了……我把这一切都忘记了……”

……

贪惏独坐祭坛许久，知蝉幻化而出。

贪惏指向黑色漩涡附近石像上的星象图腾。

“那是什么？”

“雷公、先农、风伯、雨师、四海、四渎、名山、大川……”

“这些石像出现在这里，代表着什么？”

“营神五星及中宫众星落于明堂……”

……

第43章 第四十三话 王

鬼门内的祭坛遗迹前，知蝉与贪惏独坐。

“哦？谁在祭天……”

“我们四老……”

“真是直白……尔等非为帝王至尊，却做着越规矩的事，这就有趣了。明堂之祀，上通天象，下统万物，天子在此察天下，宣政教……鬼门对昆仑西来说从来是禁忌之门，除了昆仑西四王，尚无他人能在鬼门行帝王之礼，妄作明堂。”

看着知蝉不语，贪惏转过头看向空中，浑沌空间形成的黑色漩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