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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傻没事我瞎(54)+番外

旁边的人打了他一下,板起脸:“对着美人儿怎么说话的?下流!人家接客能叫接客吗?”

“那叫什么?”

“卖——艺啊。”

几人一唱一和,哄笑成一团。

谢知手插在兜里,眸光冷淡:“别挡道。”

“还假清高呢?”为首的又开了口——谢知记得他姓梁,叫梁劭,“听说你和裴衔意离婚了,没靠山来寻新金主了?旁边这是新的?老弟,听我一句劝,别捡破鞋……啊!”

没等谢知动手,握紧拳头忍了许久的裴衔意陡然冲上去,拽着梁劭领子,朝着他的脸,抬手就是一拳。

嘭的一声,打在皮骨上的声音混着梁劭的惨叫,在车库里响得惊心动魄,颇有些渗人。

仗着身高,他拎着梁劭的衣领将他提了起来,帽子歪掉下去,露出英俊锋锐的眉眼,戾气横生,嘴角含笑,眼神冰冷,轻慢地道:“你是个什么东西。”

宋淡推了推眼镜,竟然没有制止,甚至在裴衔意动手前,就预料到了接下来的情况,找到监控器,脱下外衣罩住。

谢知:“…………”

谢知也不废话,低头解开碍事的袖扣:“三个人对七个人,有信心吗?”

“你太小看裴先生了。”宋淡摘下装饰用的平光眼镜,露出犀利的眉眼。

那边已经打成一团,两人又加入混战。

谢知自小学习防身术,看着单薄,力气却很大。宋淡平时瞧着斯斯文文,打架居然也是个好手。

三人下手又重又狠,不到十分钟,地上唉唉叫着滚了七人。

谢知好久没这么放肆过了,打了一架畅快淋漓,微微喘息,不经意和裴衔意对视上,心脏砰砰地剧烈跳动着,嘴角勾了勾。

梁劭被裴衔意那一拳打得眼泪横流,最先失去战斗力,又被踹了几脚,抱着肚子嘶着气,哀嚎着大叫:“谢知……你敢打我,你竟敢打我!你等着,你死定了!”

听他还敢威胁,裴衔意撸起袖子,准备再揍一遍。

谢知拦住他:“再打就没气了。”

“谁也不能欺负长官。”裴衔意闷闷不乐。

“梁先生是吗?”宋淡不紧不慢地抻直袖子,打好领带,蹲下身时戴上眼镜,又是一副斯文面孔,“介绍一下,给了你脸上两拳的,是我的老板,裴衔意,裴先生。”

“…………”

空气凝固了。

“三年前,裴先生就警告过各位,不要再骚扰谢先生,”宋淡说,“看来几位都很不信守承诺呢。”

梁劭动了动眼珠子,视线终于清晰起来,在地下停车场冰冷的灯光里,看到张更冰冷的脸。

梁劭哑了:“……你们不是已经……”

“不论裴先生与谢先生是否离婚,几位都不该侮辱谢先生。”说完,宋淡站起来,“我们等着你们的律师函,抑或你们等着我们的律师函。再会。”

谢知将罩在监控器上的衣服拿回来,递给宋淡,面带审视:“看不出你还有这一面。”

“人在江湖飘嘛,”宋淡接过衣服穿上,“既然拿着常人难以企及的高薪,就该有与之匹配的能力。”

“包括打架?”

话毕,两人齐齐失笑。

干了坏事的三人也不管地上的那一摊,继续朝着车子的方向走。

宋淡道:“不用有心理负担,他们几个都有把柄在裴先生手上,再打几顿都不敢吱声。”

提起这茬,谢知问:“你刚才说,三年前,裴先生就警告过他们?”

“嗯。”宋淡点头,“除了他们,还有几个。”

谢知沉默下来。

难怪和裴衔意结婚后,生活就渐渐回归正常,那些落井下石的风言风语都没再出现过。

原来为他保驾护航的人,从来都没吭过一声。

宋淡继续说:“裴先生当时是让我去调查的,其实这并不在我的工作范围内,花了不少功夫。”

谢知捏了捏眉尖:“多谢……”

“所以递交给裴先生的资料是按字数收费的,”宋淡露出个微妙的笑容,“真想再拥有一回这种工作。”

裴衔意:“……”

谢知把后半截话咽了回去。

司机恪尽职守地等在车里,玩了一晚上手机象棋,三人走到车门边时,形容都不算齐整,谢知的脸侧甚至有道擦伤,吓得他手一抖,落错子,被对面的车将了军,断了今晚的七连胜记录。

“这这这是怎么了?”司机大叔吓了一跳,打开车门,警惕地扫了眼四周,“遇到打劫的了?需要我报警吗?”

裴衔意抢先回答:“我们把人打劫了。”

大叔松了口气:“那就好那就好。”

谢知和宋淡:“……”

大叔略带惆怅地看了眼手机上红色的“失败”字样,想想今天能拿到的工资,又快乐起来:“先送裴先生回家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