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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的新衣(154)

摊主说完就走远了。苏禧提着四季花灯,望着不远处的卫沨,迟疑了好一会,不知道是该上前道谢还是该转身就走。身边人影穿梭,灯火通明,她抿了抿粉唇,最后还是客气地点了点头,“多谢庭舟表哥。”

卫沨的眸色深了又深,无波无澜,将所有惊涛骇浪都不露声色地掩藏了起来。就在苏禧转身的那一瞬,他忽然大步上前,紧紧地扣住了她的手腕,往湖岸走去。

苏禧毫无防备,只觉得一股强硬的力道牵扯着自己,她踉踉跄跄地往前走了几步,才反应过来道:“你,你干什么?”

卫沨不作答,一直走到岸边一个隐蔽之处。谈不上温柔地把她抵到了树上,扣住她的手腕,把灯笼从她手里夺走,放到了一旁。

听雁汲汲皇皇地从后面跟了上来,见到这一幕——自家姑娘毫无反抗之力地被卫世子压在了树上,忙惊了一惊:“姑、姑娘!”

卫沨抬了抬眸,压抑着怒意,冷声命令道:“滚。”

听雁哪里见过卫沨这般模样,登时被吓住了,可是又不能弃自家姑娘于不顾,只商量道:“卫世子别冲动,先放了我家姑娘……”

卫沨没有耐心与无关紧要的人周旋,叫来了李鸿。

李鸿从后面出来,把听雁引到一旁比试武功去了。

周围很快安静下来,苏禧晓得听雁暂时是救不了自己了,无可奈何地挣了挣,看着卫沨道:“庭舟表哥别这样……有什么话我们好好说,你先放开我……”

只可惜话没说完,就被卫沨捏着下巴,狠狠地吻住了嘴。

苏禧张开的小嘴来不及闭上,卫沨已经气势汹汹地闯了进来。她轻轻地“唔”了一声,半闭起了眼睛。卫沨活像忍耐了几年没吃过肉的野兽,一碰到点荤腥,就一发不可收拾地管不住自己了。

苏禧很快被他抽光了口中的空气,低声呜咽,扭头想吸几口气。但是卫沨的手掌紧紧地扣着她的后脑勺,别说转头,她连动都不能动,只能无力地抓着卫沨的衣襟,溢出细细软软的声音,像被欺负的小猫儿。

苏禧想跟他商量不要了,可总是还没开口,就重新被夺走了呼吸。

跟这回比起来,苏禧觉得以前卫沨亲她的时候几乎可以称得上温柔了。起码以前是有尽头的,可是这一回却好像没有尽头似的,她总觉得过了好久好久,久得她再也没有一丝反抗的余地,舌头早已经麻木了,卫沨却还是没有打算放了她。

苏禧后背抵着树干,双手放在卫沨的胸口,软绵绵地没有力气,不像是推拒,倒像是无声的邀请。她眼角泛着泪花,害怕这样无休无止的亲热,腔调无助又可怜道:“庭舟表哥,庭舟表哥……”

一遍又一遍地叫卫沨的名字,却又连自己都不知道想说什么。

卫沨的手放在她的腰上,需要极大的克制才能不往上去,忍得手心灼热滚烫。他又含着她的小嘴亲了一会,这次比一开始温和了一些,像是对待失而复得的珍宝,既渴切又爱惜,只想与她纠缠。

苏禧的头脑晕乎乎的,攥着卫沨衣襟的手松了松,双腿一软,便往地上倒去。

卫沨搂住她的腰,把她往上提了提,这才算是放过了她。他顺着她的下巴滑落,埋首在她的颈窝里,许久没闻到过她身上的香味,依旧是甜甜腻腻的,跟三年前没什么变化。

三年。

一想到这两个字,卫沨搂着苏禧腰的手就紧了紧,勒得她轻哼哼地喊了声疼。

卫沨抬起头,对上苏禧水汪汪、雾蒙蒙的大眼睛,他抬手用拇指拭了拭她眼角的泪花,压低嗓音威胁又缓慢地道:“苏禧,下回你再敢不告而别,我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事。”

*

回到船舱,苏禧坐在榻上,把头埋进膝盖里,饶是过了很久,脸蛋和耳朵也依旧红得惊人。她几乎不敢面对听雁的视线,此地无银三百两地把听雁赶了出去,一个人心乱如麻地待在船舱里头。

刚才卫沨亲完了她后,把她打横抱着送回了苏府的画舫。因着她自己没有力气,不自在了一下,到底还是没有反抗。

岸边的灯会散了,郁宝彤和苏祤也该从外面回来了。卫沨没有久留,把她放到榻上就离开了。

等卫沨离开后,苏禧才想起来自己还没问卫沨当年别院惊马的事是怎么回事。

她一边懊恼,一边又怪卫沨三年来一点变化也没有,还是那么霸道强势,根本不给她思考事情的机会。苏禧抬起手指摸了摸唇瓣,唇上还残留着卫沨的气味,她咬了咬下唇,心里乱糟糟的,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

倘若那件事真的是卫沨所为呢?她真的能毫不介意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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