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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的新衣(174)

指尖被他亲的痒痒的,苏禧往回抽了抽,没能抽出来。她以为他亲亲就算了,没料到他居然把她每个手指都吃了一遍。分明只是手指,可是看众人眼中清冷尊贵的卫世子含着她的指尖,竟然让她莫名其妙地红透脸颊。

苏禧娇声道:“你不要这样……我的手脏。”

她的十指纤纤,指甲盖又粉又润,形状修剪成月牙的弧度,像春天的桃花瓣。她是最爱干净的,身上每一处都打理得精精致致,这么说只是想让卫沨放手而已。卫沨亲完她最后一根手指,眼里仿佛藏着一簇火团,他的脸庞贴着她的粉嫩脸颊,低低哑哑道:“幼幼哪里都是香的。”

苏禧坐在他腿上,察觉到他的变化,不安地扭了扭身子,脸颊滚烫道:“听雁还在外面等着我,庭舟表哥,我该出去了。”

卫沨扶住她的腰,贴着她的耳朵警告道:“别乱动。”

苏禧立即吓得不敢动。

卫沨缓了片刻,等喘息不再那般沉重后,才低头啄了一下她的唇瓣哄道:“乖,让我抱一会再出去。”

苏禧拒绝不了他,只好乖乖地窝在他怀里,脑袋搁在他的胸口。到底是不放心他的伤,用手指轻轻地碰了碰他当初受伤的地方,“真的没事了么?”

“你想检查一下么?”卫沨唇边噙起一丝浅笑。

苏禧迟疑片刻,想着反正又不是没看过,也不多这一次,就点了一点头。

她以为卫沨会主动脱掉外袍,未料他竟闲闲地靠在身后的榻沿上,神情泰然,一副等着她自己动手的模样。

苏禧:“……”

*

等苏禧从藏经阁出来,已是一个时辰以后的事。

她故意等脸不那么红了以后才出来的,可还是被听雁看出了端倪。听雁疑惑:“姑娘这次怎么进去了这么久?里头很热么,奴婢瞧着您脸都红了。”说着执起扇子,边走边替她打风,“姑娘在里头看了什么书,今日怎么不见您借书带出来?”

苏禧眼睛乱转,许是因为心虚,故意走得很快。她支支吾吾:“没看什么书,就是翻了翻经书。我见没有想看的,便没借出来。”

回到客房后,苏禧让听雁打来一盆水,不断地用香胰子洗手。

听雁和听鹭奇怪地对视一眼,平日姑娘虽然喜好干净,但也没有连续洗七八遍手的习惯吧?今儿是碰到什么脏东西了?

苏禧垂着眼眸,不能想,越想越羞恼害臊,再这么下去浑身都红成煮熟的虾子了。可是无论怎么催眠自己,还是不断地想起藏经阁的那一幕——看伤口就看伤口吧,她见他恢复得差不多了,留下一道正在愈合的伤疤,本想让他穿好衣服,可是他却压着她的手放在他的伤处,迫使她感受他肌理下传来的热度。到最后不知怎么回事,她被他反压在榻上,又亲又吻,甚至带着她往下……她一想到那幕,脸红的就能滴血。

幸亏她推开卫沨跑得快,否则还不知道要被他强迫着做什么呢。

可即便如此,还是让她觉得很难为情。

苏禧回身对上听雁与听鹭的目光,抿抿唇,故作淡定道:“我娘回来了吗?”

听鹭回道:“夫人适才刚回来,眼下正在隔壁房间小憩。姑娘要去瞧瞧吗?”

苏禧摇摇头,娘在睡觉她就不去打扰了,又问:“我二哥呢?”

听鹭想了一下,“奴婢也不知道二爷在哪,应该是在客房吧。”

后院男女客房是分开的,中间隔着一个小庭院,两边并不相通。苏禧本来想去找二哥说会话,可是又怕再遇见卫沨或者厉衍,便歇了这个心思,乖乖地留在屋里休息了。

这头,苏祉走出客房,正欲去找母亲殷氏询问何时下山,刚走出院子月洞门,便见门外站着一个穿水蓝色小袖衫的姑娘,正是庐阳侯府的厉安宜。厉安宜在门口张望,见他出来忸怩了一下,还是追了上来问:“苏二哥,你瞧见我大哥了吗?”

苏祉态度疏淡,脚步不停道:“没有。”

他对厉安宜的印象不深,唯一记得的便是寿昌长公主过寿那一次,她追着自己走到前院,说苏禧有话让她带给自己。后来他问了幼幼,根本没有这回事。虽不知她的目的是什么,但总归也不想知道就是了。

厉安宜见他态度不冷不热,着急地拦在他跟前,请求道:“我不太方便进去,苏二哥,你能帮忙叫我大哥出来吗?我有事情找大哥商量。”

苏祉终于停步,却不是对着她说话,而是对身后的侍从道:“你跟着厉姑娘,照她的吩咐做。”

那青衫侍从是苏家的人,应了声是,对厉安宜道:“厉姑娘……”

厉安宜瞧着苏祉的背影,气得跺了跺脚。她的话都说到这个份儿上了,他怎么还听不懂呢?厉家自己又不是没有侍从?她不顾那名侍从,继续跟上去道:“我忽然想起来那件事已经说过了。苏二哥,你要到哪儿去?前面就是女眷的客房,你要找禧姐儿吗,不如我去帮你叫她出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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