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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的新衣(204)

常鹄对王棣和王诗语做了一个“请出去”的姿势。

王棣还想说什么,只见常鹄拇指一顶,拔出了一截腰间佩刀,他立即噤了声,领着女儿王诗语讪讪地出去了。

两人离开后,卫沨目光转向桌案上的食盒,少顷,垂眸平静道:“拿去扔了。”

*

自从苏禧收到卫沨的第一封信后,此后每隔两日,便有一封他的家书寄过来。

苏禧不晓得自己的回信送到卫沨手上没有,反正他的信上是没有关于那两个丫鬟的内容。天气渐渐转凉了,院子里的银杏叶落了一地,满地金黄,秋意正浓。

算算时间,卫沨已经走了一个多月了。

苏禧一个人闲着无聊,便去晋王府后院转了一圈。外头风大,她只走了一会,小脸便被风吹得微微发白。回到云津斋,她紧了紧身上的樱色苏绣缠枝牡丹披风,正准备进屋,便见廊下站着两个人,一个是听雁,一个是袁氏前阵子送来的绘珠。

听雁面色愠怒,模样严厉,正在训斥绘珠。

至于绘珠……脸颊上有一个明显的巴掌印,此刻正低着头,看不清什么表情。

听雁见苏禧上前,忙停止训话,叫了一声“姑娘”。

苏禧道:“怎么回事?”

这时候便能看出卫沨将云津斋管理得多么井井有条了,便是闹出这么大的动静,也没有一个人上来围观,各个埋头做自己的事。听雁狠瞪了绘珠一眼道:“姑娘方才出去的时候,这贱蹄子说是受了您的指使,要把那盆新开的墨菊搬您屋里。奴婢当时不在,是拢春将她放进去的。奴婢听说后觉得不对劲,赶紧进屋里一看,竟然看见她在翻您的书桌。”

苏禧书桌上只有几本闲书,没有什么要紧的东西,绘珠为何要翻她的书桌?

她皱了皱眉,道:“她在找什么?”

听雁道:“奴婢方才问了,这贱蹄子不肯说。”

苏禧牵裙进屋看了看,翘头案上的书被翻乱了一些,不大明显,其他地方没什么异样。她让听雁暂且把绘珠看起来,叫来这几日看着绘珠与画钏动静的丫鬟,问道:“她们这几日都做了什么,见过哪些人?”

丫鬟道:“回夫人,绘珠与画钏这几日一直在花棚做事,并未发现什么异常。”说罢,想了一想道:“不过绘珠倒是与看守二门的刘婆子见过几次。”

苏禧留了个心眼,立即让听鹂去打听看守二门的刘婆子。不出半日,便打听到那刘婆子是晋王妃袁氏的人。

苏禧很快意识到,袁氏安排两个丫鬟到云津斋,兴许不是为了给卫沨身边塞人,而是为了探听云津斋的消息。

可她们究竟要打探什么消息?苏禧想不通,便让听雁去审问绘珠与画钏两人,那两人倒是守口如瓶,什么都不肯说。听雁让人分别打了她们二十板子,直到打得俩人双眼一闭撅了过去,仍旧没有吐露一个字。

苏禧不晓得绘珠有没有探听到什么,为了以防万一,避免她将消息透露出去,便将她和画钏关进了跨院的一间屋子里,谁都不许进去探看,更不许让她们出来。几日过后,倒也还算风平浪静。

*

寄安堂这边,却是有人着急上火了。

卫沨走之前将云津斋里里外外安排得严丝合缝,连只蚊子也飞不进去。是以之前袁氏才会用那般强硬的姿态把绘珠和画钏塞给苏禧,眼下这两人被苏禧关了起来,且不说她们有没有看到卫沨的信,便是看到了,也传不出来,而外头的人又进不去。卫汛等了四五日等不到消息,眼瞅着卫沨就快回京了,一怒之下抓起八仙桌上的墨彩小盖钟,狠狠地扔在地上。

“废物!”他道。

袁氏把屋里的丫鬟都撵了出去,冷声道:“想不到那丫头片子还有几分头脑。”

卫汛捏了捏扶手。

袁氏思索片刻,又道:“不如我亲自去云津斋把人要出来。”

卫汛摇头道:“当初娘把她们给了云津斋,眼下这时候又去要人,定会让那边起疑的。”

袁氏问:“那你打算如何是好……我听王爷说,过不了几日卫沨便要回京了。”

卫汛面色沉沉,想了想道:“大不了多安排一些人手,埋伏在他回京的必经之路,我就不信这次取不了他的性命。”

两人在屋里谈话,谁都没注意门外不知何时站了一个人。

卫泱是来向袁氏请安的,见寄安堂门口空无一人,不见丫鬟,便起了好奇之心,轻手轻脚地走到门边,想听听里面的人说什么,未料会听见这一番对话。他滞了滞,听见里面卫汛向母亲告辞的声音,忙转身不声不响地离开了此地。

卫泱走得很急,生怕被后面的人发现了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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