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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将(157)+番外

说到底是嫌他没给个明确答案,姑娘家要的无非三样,承诺,道歉,甜言蜜语。

可惜傅容只能做到第一条,中间那个勉勉强强,更别提最后一个了。薛纷纷掰着手指头想了想,不住地摇头,替自己惋惜心疼。

傅容虽然不会琢磨姑娘家心思,但好在脑子好使,听闻薛纷纷此言便知她意思。这姑娘说话总是拐弯抹角,脑子里不知装的什么迂回路线,总是让人捉摸不透。

“本以为夫人如此聪慧,定能猜到我心中所想。”傅容一笑,车厢内对于他来说委实窄小了些,双腿都没办法施展开来,是以在薛纷纷看来他颇有些正襟危坐的意思,不由得对他正视起来。“我在心中求了夫人许多次,夫人竟然没有听见吗?”

时间长了他学会了薛纷纷的滑头,这话教人怎么答都不对。

要么承认不够聪明,要么被他蒙混过关。

然而他却小瞧了薛纷纷,总归有办法将人噎得说不出话,“哦,大概是你心里风太大,我没有听清。”

说罢车内一静,俄而只听傅容朗声低笑。笑罢情不自禁地将薛纷纷扯进怀里,铁壁环着她盈盈腰肢,凑在她耳畔声似蛊惑,“夫人原谅我,若是再有下回,定恨不得日日报你平安。”

小豆花被晾在一旁,睁着大眼觑他们,两只小手张开似乎要扯薛纷纷的衣摆。

薛纷纷听罢不做声,伸出一食指让他抓住,小小手掌包裹住她,有种莫名的安详温暖。她敛眸垂下扇子般的睫羽,掩盖了瞳仁中的微波粼粼。

直到傅容问起“怎么了”,她才另一只手掐了掐傅容手臂小声道:“不许有下次。”

她人小,力气能大到哪里去,根本没能弄疼傅容,末了又恨恨地低头一口咬住。这一口下的力道不轻,直咬得傅容长嘶一口气,却没挣开,另一只手顺了顺她头顶乌发,连声音里都含着笑意,“国事战事,如何由得我做主?”

薛纷纷本要松开他的,听闻这话更加下狠了力道,简直不将他咬出血誓不罢休的架势。

可惜傅容皮糙肉厚,她最终没能如愿罢了。

随后抬头睇向傅容,别开头呸呸两声:“是咸的。”

嫌弃完后端正了神色,眼睛虽含笑但却一本正经,“将军说的不错,确实由不得你做主。但这就能成为你不把我放在心上的借口吗?”

“你没回来之前我确实是担心的,你完好无缺地回来我心中自然高兴,可是仍旧会有那么点儿不甘心。”薛纷纷掰着小豆花的手指一根根捏过去,末了落在他可爱的脸颊上,嘴角翘起一抹弧度,“将军其实一点也不关心我,没将我放在心上,无论你说的再好,我都感受不到。”

说罢不等他有所反应,偏头对上他漆黑眸子,手扶在他右胸口的位子,“听闻将军这里受伤了?不知现在恢复的如何?”

傅容一下子没能反应过来,“已无大碍。”

“那大概不必我关心了,将军是个有分寸的人,连受伤都是养好了才来见我。”薛纷纷挑唇,不无揶揄道。

马车似乎到了地方渐渐停稳,她正欲起身往外走,便被傅容拦腰带了回去,不容辩驳地堵住了樱唇。

“夫人放心……不会再有下次,不会。”

*

他们下车的地方正处于闹市接头,万家灯火,交相辉映,人影攒动。

薛纷纷立在远处张望,到处都是各色花灯,或悬在屋檐或堆满摊铺,简直要看花人眼。莺时几人想必还没赶来,薛纷纷自然要在此等候,她到前头买了一盏兔儿灯拿在手中,放在豆花手中让他握着。

小豆花显然对这东西极感兴趣,拿在手里啊啊呜呜地一提一提,两只黑豆般的眼睛里映出亮团火光。

等了一刻钟仍旧不见人来,两人立在街头常引来路人侧目,薛纷纷便扯着傅容到一旁猜灯谜的地方。

这是个书生模样的男子在路边摆的小摊子,身前只陈设了一张宣纸,字上写了“十五日”三字待人破解。有人道出答案后他才提笔写下一张,从头到尾未说一句话,似乎是个哑人。

薛纷纷驻足观看,对这些趣味灯谜从小便敢兴趣,常常跟薛锦意你来我往地猜,有时候她出的题连六哥都能困住。只不过随着年纪稍长,便逐渐消减热情罢了。

书生静静地坐在翘头案后,见面前众人愁眉不展,略微一笑。

他面前是一幅画卷,装裱不菲,谁能答中他所有谜题,这画便赠予此人。书生目光对上薛纷纷时怔了怔,又投向桌上画匣,不由得拧起眉头。

见无一人上前解答,薛纷纷正好想找东西解闷,便拿起笔山上羊毫笔在宣纸旁从善如流地写下一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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