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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将(8)+番外

这么小的姑娘,年纪都够做他女儿了!没想到皇帝竟然做出这等禽兽事,若是早知对方情况,他是断不会同意的。

他想过对方年龄比自己小,但没想到竟会小的这么夸张。

方才她虽然坐着,但傅容常年识人,依然能看出她体态娇小,玲珑纤细。若不是颜色已经长开,傅容甚至要怀疑她还是个孩子……

他顿觉头疼,恰巧见前忙有府里下人走过,招呼了他过来:“带我去前堂。”

堂屋酒席已经散得七七八八,剩下几个关系好的同僚在与傅钟毓谈话。

见傅容进来,纷纷大为唏嘘,一一打过招呼相继落座。碍于外人在场傅容不好发作,便耐着性子陪一帮文人东拉西扯,一会儿春花秋月,一会儿诗词歌赋,听得他一连喝了好几壶武夷岩茶,犹不解渴。

约莫过了大半个时辰,几人才意犹未尽依依不舍地话别,并已经商议好下次聚会的时间。

“还舍得回来?”待人走后,傅钟毓端起金托盖白玉碗,撇了撇茶叶,饮下一口茶水淡声道,与刚才高谈阔论的模样判若两人。

傅容直言,毫不拐弯抹角:“爹娘想必都见过我的小夫人了?”

他十来年的生活都是豪爽恣意的,说话直来直往,这一声“小夫人”也是脱口而出,没什么意思。然而听在旁人耳中,却不免带了几分暧昧。

父子谈话,沈景仪不好多少,只点了点头。

傅钟毓看了他一眼,“见过了,是个懂事识大体的,如何?”

许是方才已经气过,这会儿傅容已经没了脾气,只余下好笑,“如何?您难道不觉得荒唐吗,我足足大了她十岁有余。按年龄,她得喊我一声叔叔!”

“胡言乱语!”俩人脾气如出一辙,傅钟毓重重地将茶托砸在八仙桌上。“她既然已经嫁给你,就是你的妻子,休要让我再听到这种混话!”

傅容怒极反笑,浓密眉峰上扬,登时一张严厉变容变得洒脱狂放,周身散发出一股军人痞气。“我的副将今年三十五,闺女也跟她差不多大,爹是想让我带妻子呢,还是带女儿?”

傅钟毓哆哆嗦嗦地指着他“你”了好几声,硬是给气的说不出一句话来。

就连沈景仪都觉得傅容这话太过了,埋怨地瞪了他一眼,以口型说了两个字:“出去。”

就知道两人碰面准没好事,跟两个火药桶子似的,一点就着。

傅容看了顺不过气的傅钟毓一眼,放下茶盏走出正堂,步伐沉稳。

他转入廊庑,视线从上方的吊兰移开,猛地顿住脚步。

薛纷纷立在他两丈开外,丝毫没有作为偷听人的自觉,大大方方地立在原处,一双杏眼弯成月牙儿,泛出盈盈笑意。薄红色袄儿下是白罗绣彩色花鸟纹裙襕马面裙,衬的小脸更加莹润似玉,粉雕玉琢。

她丝毫不畏惧地对上傅容眼睛:“叔叔。”

傅容明显浑身一僵。

许久等不到他回应,薛纷纷自顾自思忖少顷,“还是说,你觉得我叫你爹爹更合适?”

☆、借花献佛

她双手背在身后,精致小巧的脸庞显得很为难,“可是我只有一个爹爹,他待我极好,如今虽然相距千里远,但却是我心里唯一的爹爹。你要跟他抢这个位置吗?”

到底是经历过千锤百炼的人,傅容很快从惊讶中回神,“方才的话你都听见了?”

莺时不知被她支会到哪去了,廊庑下仅她一人。身旁是个与她等高的青花把莲纹瓶花,高枝大叶,赏心悦目。

薛纷纷点点头,“你从后面进来的时候,我就站在这了。”

傅容脸上一闪而过的不自在,是极罕见的光景,“我有事耽搁了。”

偏偏薛纷纷不肯放过,她敏锐地捕捉到了傅容那点变化,咦了一声:“你该不是迷路了吧?”

她猜想傅容此次回来是为了父亲寿辰,一定会到前堂去,他那般震怒,倒让薛纷纷期待起他跟傅钟毓的交锋来,遂待他一走便来此等候了。没想到一炷香过去除了来往宾客,根本没看见傅容人影。

过了约莫半个时辰才见一小厮领着他来,看模样是司空见惯。

如果堂堂大将军连自家府邸的路都找不着,说出去是不是让人难以置信?

傅容终于正经觑她一眼,才到自己胸口的位子,与她说话都要低着头才能对视。“你是如何得知?”

薛纷纷不正面回答,翘着鼻子颇有几分神秘得意,“我掐指一算就知道了。”

惹得傅容心情愉悦,笑问道:“那你怎么没算到要嫁的人是我?”

薛纷纷明知故问,“是你怎么了?”

“我娶过妻,并且年纪大你许多。”提起这个话题,便有几分复杂况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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