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主她又飘了/俏纨绔(111)
无头郎中呵呵一笑,用头撞击他面门,力道特别大。
骆三爷闷哼一声,伸手捂住鼻子。
无头郎中抖抖肩膀,脖颈处突然冒出个头,鼻孔朝着骆三爷“哼哧哼哧”喘气。
骆三爷咋以为是牛头马面,委实吓了一跳,转念一想,不对,这是猪头!
猪头张嘴咬住他的鼻子,骆三爷往后退,猪头不松口,愣是被骆三爷往后拖了几步,一头小花猪从无头郎中的衣衫里跳了出来。
无头郎中扯下大卦,露出真容,跨步上前一脚踢翻骆三爷。
骆三爷揉揉红肿的鼻子,借着月光看向踢他的郎中,原来个娟秀姑娘。
待他爬起身,头顶突然一痛,眼冒金星,晕倒前视野里多出一位白衣少年。
白衣男子笑道:“干得漂亮,冉姐姐。”
娟秀姑娘笑嘻嘻道:“还不是俏妹鬼点子多。”
没错,今晚扮鬼吓唬骆三爷的两人一猪分别是:冉柠、容俏和花浮玉。
冉柠问容俏:“要如何处置他。”
容俏眼神薄凉,“扔进枯井。”
容俏转身走出房门,屋外全是己方护卫,骆府被包围了,季修远负手站在房顶上,白衫飞扬。
月如银盘,将他映入月光里,韶华永驻。
屋脊上还坐着一个银发男人,嘴里叼着毛毛草,看着冉柠扛起昏死的骆三爷走向枯井,调笑道:“这女人力大如牛啊。”
季修远没接话,似在等待什么。
稍许,护卫抬头禀告,“大人,卑职等已经探查到密室所在,只是未找到开关。”
容俏靠在檐柱上,扬扬下巴,“我知道在哪里,跟我来。”
——
伴着清晨第一道曙光,枯井里的骆三爷醒过来了,整个人狼狈不堪。
容俏以帕掩口,厌恶至极,“骆三,本座对你太失望了。”
骆三爷定定神,看清了容俏,咬牙道:“你不是宗主!”
“是不是宗主,你说的不算。”容俏笑笑,扔给他一摞信函,“我们来此的目的是为了让你引荐对社稷有用的人才,以及聚拢黑甲铁骑,顺便问出哪些人是宗主旧部,也好为朝廷扫除奸佞。”
“你到底是谁?!”骆三爷有种不好的预感,真正的宗主很可能出事了。
“你没资格知道,只需知道,你于我们而言已经无用了。”
骆三爷忿忿,“黑甲铁骑只听我一人号令,休想带走他们!”
“那要看我的本事了。”容俏指指信函,“交代出旧部,圣上或许会饶你一命。”
“做梦!”
容俏摸出九节鞭,“这是你平日用来鞭挞下人的鞭子,听说一鞭下去血肉模糊,两鞭下去皮开肉绽,三鞭下去一命呜呼,想试试吗?”
骆三爷察觉出容俏没在开玩笑,立马改口:“我说。”
“晚了!”
啪!
一声鞭响炸开,骆三爷疼得青筋暴现,求饶道:“大人放心,小人一定知无不言,求您手下留情。”
啪!
又是一鞭,一泓鲜血溅在井沿,容俏视若无睹,“这些年,你狐假虎威,也够本了,写出旧部名单,别再讨价还价。”
“写,写,小人马上写。”
这时,护卫将阉父阉母拖来,“宗主,如何处理?”
“儿啊,你们怎么窝里反啊?”阉父一脸懵逼。
容俏冷笑,“谁是你的儿,你的儿早已……”
“咳咳。”南宫阙摇着羽扇阔步走来,睨了容俏一眼,“这里交给我吧。”
容俏敛住怒气,把九节鞭扔给他,“记得把名单拿到手。”
“当然。”南宫阙露出一抹笑,带着炼狱般的凛冽。
容俏走在游廊上,依稀听到后院传来的鞭挞和哭喊声。
出了大门,艳阳高照,容俏抬头看向骑在马背上的男人,“去郊外?”
“嗯。”
“带上我。”
季修远犹豫一瞬,向她伸出手。
容俏握住,季修远向上一提,稳稳抱在怀里,一甩马鞭,骏马向城外飞驰。
抵达郊外马场,季修远与容俏走向一排排马厩,黑甲铁骑果然不是盖的,圈养了数以百计的良驹。
身后赶来一众护卫,季修远淡淡吩咐:“收归太仆寺。”
“是,大人。”
季修远向连扎帐篷走去,黑甲铁骑属于私人护卫,他们桀骜不驯,见有人闯入,早已摆好阵型蓄势待发。
容俏拉住季修远,“让我试试。”
季修远挑眉,容俏横横脖子,看不起谁呀。
把他拉到身后,笑问对方的头目:“可认识我?”
头目有些疑惑,眼前之人分明是宗主,可宗主为何没跟骆三爷一同前来?
不敢造次,抱拳施礼,“宗主在上,受末将一拜。”
“简直大逆不道!”容俏暴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