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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我的姑娘(10)+番外

沈泽闻言无意识地、顺从地对顾关山低下了头,顾关山眼睛清澈,阳光下犹如温柔绚烂的教堂彩玻璃,她把沈泽头上的叶子捏掉了。

沈泽那一瞬间,血都在往大脑涌。

“好啦。”顾关山温和地笑了起来:“是片叶子。”

气氛极其暧昧,沈泽甚至能听见顾关山柔和的呼吸声。

顾关山对沈泽温和笑道:“走吧,回学校。”

沈泽将血擦干净,眉头皱着,问:“这些人经常堵你么,顾关山?”

顾关山在午后的阳光里,眯着眼睛惬意地道:“没有。这是我第一次见他们。不过真的非常谢谢你。你要是不来,我怕是要被他们揍一顿。”

沈泽想起顾关山的伤,呼吸不稳道:“他们以后不敢再来了。”

她的朋友还在场,沈泽不便问她身上的伤到底是怎么回事,可顾关山身边的那个胖胖的姑娘在收拾了那几个混混之后,对自己变得躲闪疏远,像是有什么苦衷。

丁芳芳拉了拉顾关山,疏离地望着沈泽。顾关山接触到丁芳芳不赞同的眼神后,也避开了沈泽的眼睛。

丁芳芳回到宿舍后斩钉截铁道:“我觉得沈泽可能对你有点意思。”

顾关山无措道:“我……我……他是斯德哥尔摩吗?”

丁芳芳对顾关山说:“顾关山,我虽然经常觉得你择偶标准奇葩,而且我也希望你能和普通小姑娘一样发个春什么的——”

顾关山:“像你么芳芳,一个星期恋爱三次,真是挺幸福的。”

丁芳芳怒吼道:“顾关山你找死!”

一星期恋爱三次的丁芳芳愤怒地挖着豆乳盒子,犹如挖着顾关山的脑仁,道:“反正就是!我是支持你谈恋爱的,但是沈泽,我不支持——如果万一他也发疯了呢,他还是个那么社会的人,又有暴力倾向……”

“……”顾关山:“这么说就很失礼了,芳芳,不是每个人都会发疯的。”

丁芳芳顿了顿,心酸地说:“这我当然明白。……但是顾关山,你自己知道你自己身处在什么位置。”

顾关山点了点头,将自己长袖校服往上挽了挽,白皙剔薄的小臂上满是青紫,全都在外侧,能让人瞬间明白她经历过些什么——格挡,泪水,躲避和举起的手腕。

丁芳芳倒抽一口冷气,捂住嘴问:“他们干的……?”

顾关山疲惫地说:“嗯,我……清楚得很,我在什么位置,我是什么生活……”

“——我可清楚了。”

金黄的太阳贯穿云层,教学楼里温暖而明亮。

顾关山背着沉重的书包,头发在脑后随意扎起,提着空空的保温桶和保鲜盒,穿过阳光灿烂的走廊。自习结束后学生们陆续离去,教学楼里又空又亮,一班门口聚集着一群人。

顾关山靠近一看,发现大多有些眼熟,是沈泽的朋友,沈泽正对其中一个戴眼镜的少年——顾关山尤其眼熟他,那是谢真,她不怎么熟的一个初中同学——说:

“今天你就自己回家吧——”沈泽说:“我约了别人。”

戴眼镜的少年揶揄地问:“泽哥,是不是今天也打算丢脸丢到退群?”

沈泽飞起一脚,将少年踹得嗷一声,沈泽撵人:“滚滚滚。”

谢真朝顾关山努了努嘴,沈泽回过了头。

穿着篮球裤的高个男孩站在灿烂的秋日暖阳里,树影斑驳,走廊上的花盆里长着黄花,花瓣里都汪着金黄的光。

沈泽的气质有种说不出的阳光俊朗,那瞬间顾关山心头沙地一声,像是耳廓被绒毛一划,又酥又痒。

那暧昧感转瞬即逝,沈泽上来接过保温桶,对顾关山说:“来了?”

顾关山有些局促地道:“谢谢你的早饭,能帮我转告那位阿姨早饭非常好吃吗?”

沈泽:“可以,我替她谢谢你。”

顾关山拽了拽书包带,要掉头离去:“那我走——”

沈泽却问:“顾关山,你怎么回家?”

顾关山一愣,问:“啊?……我坐公交。”

沈泽从善如流道:“好,我和你一起。”

顾关山心中腹诽,你不是有约了别人吗——而且什么叫‘好,和你一起’,谁难道求你一起了吗!

…………

……

顾关山怎么都没想到会是这种骚发展。

她站在公交车站等车,沈泽帮顾关山背着书包,他肩上扛着一个,手里拎着一个,顾关山想起自己书包里装着的五斤卷子练习册和课本,对沈泽肃然起敬。

沈泽道:“你家原来和我家是一个方向啊。”

顾关山终于开始觉得这个不良少年也不坏,笑道:“我在花草桥那站下。”

沈泽眉毛一动:“哦?我应该也是那一站。你家住在哪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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