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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我的姑娘(161)+番外

雅思的判分标准是非常神奇的,他们拥有了四舍五入和数据的偏态分布的特点——这是什么东西不需要理解,只要知道你平均分是6.25分,他们会给你四舍五入成6.5,但当你考到6.125的时候他们会给你写上6分;错题错得少就扣分狠,嚓嚓地扣分儿,但当你一片片红叉叉的时候,他们扣分却会变得温柔起来。

托福则没有这些傲娇的毛病,至少人家不会四舍五入,就是实打实地加起来的数字。

托福的听力和阅读比雅思难很多,雅思的口语和写作难度却又吊打托福,两个考试唯一的共同点是——他们的考试费是差不多的数字。

一千八百块钱,非常昂贵,似乎银行转账的手续费都得自己交……总之ETS,非常的抠。

托福和雅思的考试频率都是一周一次,考点分布全世界,它的频率和普遍性让它和‘稀有’不沾边,但是高昂的考试费用和背后的意义,令它变得异常的正式。

顾关山在课堂上走起了神,后面有人开始说小话。

“我妈那天会来给我送考……”她身后的一个小女生嘀咕道:“好烦啊,她为什么老是喜欢过度反应,根本不需要的好吗。我自己打车去就好了……”

另一个人说:“对啊!不知道一周一次的考试有什么好送,我爸也要过来。”

顾关山心想,这些人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有人还没人送考呢。

托福对于顾关山来说并不难,甚至可以说是非常轻松——她本身的语言底子就不错,而且在外国学生申请学校时语言成绩是会被慎重考虑的,所以准备也异常充分。他们家一致决定踏踏实实地先学几个月,语言的目标是保底一百分。

她的父母对她的这场考试称得上不闻不问,顾关山也不强求,毕竟算是个过场。

顾关山那天早上收拾了书包,带了件防寒的外套,包里什么东西都没有,轻装上阵。

那个秋天清晨非常的冷,晴空湛蓝,风一吹就冻得让人怀疑人生,梧桐叶都黄了,扑簌簌地往下掉,像是在昭示着岁月的流逝。

他们市里就有个托福考点,然而非常的偏僻,在一所大学的某不知名校区里,顾关山走出小区,打算打个滴滴过去——时间是早上六点半,考试在上午八点开始。

小区里的花都掉了,初秋的枝头挂着小柿子,月季的叶子泛黄,早晨的天空万里无云。

顾关山抬起胳膊准备拦车,有人却在背后喊她,顾关山回头一看,沈泽套着件黑底白字的卫衣,牛仔裤衬得腰腿笔直修长,踩着一辆自行车。

顾关山笑了起来:“去晨练呀?”

沈泽拨了下车把上的铃,随口道:“去送考。——上车。”

去送考。

顾关山笑眯了眼睛:“哟,今天不开车了?”

“开个屁……”沈泽尴尬道:“上次你写生回来,为了接你我开了我爸的车,差点被骂死……说我没有驾照,这样你也危险……所以今天只能骑车送你了。”

顾关山乖乖坐上了他的自行车车后座,沈泽立即得意洋洋起来,脚踏一踩就走了。

秋日的微风都带着刺骨的冷意,枝头的绿叶却没掉光,老街上人来人往。

沈泽骑车非常稳,带着顾关山穿过树影斑驳的老街,空气中是油炸麻球和豆浆的香气,有鸡蛋卷饼和煎饼果子,有卖小粽子的,有卖玉米糕的,还有刚出锅的新鲜豆腐脑——咸的,两块钱一碗,热腾腾,洒满了香菜。

到处都是生活的气息。

顾关山抱着他的腰,困倦地趴在了他的后背上。

沈泽意识到她没睡好,心疼地问:“昨天晚上看到几点?”

“十二点……”顾关山困得迷迷糊糊地回答:“好困哦……中午我们吃什么呀沈泽?”

沈泽说:“你出来再说。”

“你先眯一下。”沈泽腾出一只手,令顾关山环抱住自己。

顾关山笑了起来:“我还以为没人给我送考呢……沈泽,你对我太好了!简直是个称职的母亲。”

沈泽气得车把都抖了一下,恼羞成怒地骂她:“滚蛋!”

顾关山嗤嗤地趴在他背后笑,笑完了又问:“你不复习吗?”

沈泽指了指自行车前筐里的笔记本,示意他随身带着复习材料,去那里背。

“真勤奋。”顾关山朦胧道:“……我记得丁芳芳还告诉我你对我这场考试,非常不以为然呢。”

沈泽平淡地说:“我对这场考试不以为然——但是这是你的考试。”

顾关山又哼唧了一声,在他后背上蹭了蹭。

沈泽骑着自行车,后座上坐着一个顾关山,挤过车山车海的送考人群——这送考的队伍也极为浩荡,家长们开着车,中间穿过去一个骑着自行车的高中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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