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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我的姑娘(199)+番外

顾关山洋洋得意,然后莫名地看到那个直男粉也轻飘飘点了个赞。

那赞在顾关山眼里莫名地重若千钧,她没来由地慌了一下……

顾关山立即告诉自己行得正坐得直,开车能有什么错?没有啊!

顾关山又纳闷地想这个直男竟然还不是个僵尸粉,还知道点赞——比大多数粉丝都强。她收了手机去洗脸,来得及的话还能去画室画两笔油画再去上课。

顾关山刚发完微博放下手机,沈泽就发来了微信,温柔地问:“我刚洗完澡,在干嘛呀?”

顾关山:“……”

她心想仙女人设不能崩,当即撒了个谎:“我正在吃早饭。”

“哦。”沈泽似乎被骗了过去,他发了语音邀请过来,顾关山接了。

他大概已经躺在床上了,懒洋洋道:“我还以为你在做别的呢,上午有课吗?”

“有。”顾关山掰着小手指头数道,“我周一到周五上午都是有课的,不过今天可能要先去画室一趟,我在那里放了一个大画布,今天看看能不能收尾……”

沈泽那头背景颇为嘈杂,他住了个四人间,宿舍里一个个的都非常闹腾。

一个人大吼:“沈泽,你女朋友还是你妈?”

沈泽摘了耳机,吼了回去:“我和我妈语音干嘛!”

顾关山笑了起来,她这头安静至极,早餐桌上只有她昨晚通宵干活吃的的泡面捅,还有早饭的面包。

沈泽室友道:“沈泽,你女朋友到底长啥样啊?”

沈泽懒洋洋道:“——不给你们看。”

“声也不让听,面也不让见……”那个人揶揄道:“该不是长得不能见人吧?”

沈泽也不回话,只黏着顾关山,有一搭没一搭地哄她。

顾关山在公寓里套上鹅黄的裙子和黑T恤,将漆黑的头发束成一把。

她本来就是个个性鲜明的人,在国外呆起来就有些无拘无束,早先在家里总是压抑着,穿衣服也就是穿牛仔裤配T恤,出国后再也没人压抑着她,加上又选了几门时尚设计类的课程——在那些老师和同学潜移默化的熏陶下,顾关山开始到处淘一些乱七八糟的漂亮小物件,配饰般地朝身上挂。

沈泽那头簌簌地下了床,耳机里传来他在老旧宿舍楼里走路的声音,还有无尽的、走廊中呼呼的风声。

沈泽大约在窗边站住了,那温柔的风声唰地吹过,那个青年轻声道:“关山,北京的秋天来了,夜里风很大。”

顾关山关上了自己公寓的门。

门外的朝阳温柔绚烂,她的裙子被镀上一层金光;而地球另一端的北京夜幕深沉,晚风拂柳,夜深起风。

顾关山一听就有点想哭,哽咽道:“……那、那你多穿点,别感冒。”

沈泽那头沉默了很久,似乎想哄她,想让她别哭,却最后低声道:

“我……我想你了。”

他们初三时曾学过莎士比亚的一篇课文,叫做威尼斯商人。那小说里头——犹太奸商夏洛克以借给安东尼奥三千金币为代价,索取他心口的一磅肉。

不是说将心尖尖的肉挖下来,肉活生生地剥离,从此就会不疼了。

就算剜了,沈泽心头的血仍是思念着她,跳动着的心脏仍渴求着她,他的四肢百骸都知道自己那处多了一块空落落的创口,那创口难以愈合,钝痛绵绵不绝。

沈泽站在楼下,远处自行车修理铺里亮着微弱的灯,晚风将他的衣服吹得鼓起。

沈泽沙哑地说:“……我想你了。”

“我们班的女生勾搭我,”他哑着嗓子说,“当时我就在想,顾关山,你为什么不在呢?你从来都没为我吃过醋,都是我看着你的小桃花冒酸水,你如果能跑到我面前撒撒娇,说我是你家的该多好?我知道明明是我亲手送你走的,但是为什么……”

但是为什么,你好像一点也不想我呢。

沈泽顿了顿,怕说出来顾关山难过,哑着嗓子道:“……没事,我没事,你别哭。”

顾关山那头传来公交车的颠簸声,她大约坐上了清晨的公交,轰隆轰隆的引擎声中,沈泽听见了一声女孩子模糊的抽泣。

沈泽一听她哭就心疼得要死,心想不该放那几句屁,又恨不得戳她脑门一下:“……哭什么哭!你还打算用哭来告诉我你想我啊?”

顾关山在那头抹着眼泪,说:“你烦死了。”

十月一假期过了,沈泽回了趟家,被他妈摁着搓了三层皮,发现搓不掉——大学的军训就是把他晒作了一团煤球,何况他本来就不白。

沈泽那段时间非常心机,打死都不和顾关山视频聊天,怕她看到一个黑人牙膏模特就移情别恋了。

顾关山能看上他,沈泽皮相好占了一个非常重要的原因——尤其是他以前还非常的混。沈泽军训第一周结束时在宿舍镜子前一站,看着自己那肤色就知道一开摄像头,会给自己的形象带来毁灭性打击,从此婉言谢绝了顾关山的每一个视频请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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