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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我的姑娘(26)+番外

然后顾关山又欠扁地补充道:“我说的‘问话’是指刚刚那个壁咚。”

沈泽:“……”

沈泽顿时有点想死,说:“没、没有。”

顾关山笑眯眯地开玩笑道:“也是,连我都没打你。”

然后顾关山坐起来,将药丸熟练地一口闷,把水喝了。

那场景在沈泽眼里,有种说不出的暧昧和情色。

顾关山身躯瘦削,嘴唇水红而柔软,一头黑发披在脑后——她还穿着自己的T恤,T恤有些长了,一看就属于个少年……她意识不到吗?

她意识不到自己穿的是谁的衣服吗?

还是顾关山意识到了,却故意穿在了身上?

沈泽那一瞬间感到口干舌燥,甚至不能往下想,他急急忙忙道别,跑了。

顾关山:“慢走。”

顾关山目送沈泽滚蛋,然后道貌岸然的人设崩塌,一张脸涨得通红,抖着手捂住了自己的嘴……

顾关山羞耻地捂住脸想:“这壁咚算是性骚扰了吧。”

顾关山是个有点认床的人。

沈泽家客房这张床柔软又舒服,怎么想都比学校宿舍那张硬板床舒服得多,但是顾关山还是睡不着,辗转反侧地做噩梦。

先是梦到自己爸妈拿着0分的物理卷子追着自己打,一双鸡毛掸子挥得虎虎生风,顾关山在梦里不知哪来的勇气拔腿就逃,和自己爸妈玩起了神庙逃亡之家长会版;接着顾关山梦到丁芳芳一屁股坐在了自己的后背上,声称‘你被沈泽壁咚了顾关山你抛弃了我们FFF团’——接着场景一转,沈泽拿着顾关山的画板,在顾关山要送去参赛的漫画上,画了一只一百八十斤的狗子上去。

“你是傻逼吗,”梦里的沈泽愤怒地指着画板道:“这个狗子是二百斤!”

顾关山气醒了。

然后她花了很长时间,自我说服不去撬门,拔沈泽的头发……

接着,清醒了的顾关山趿上拖鞋,去餐厅倒水,倒完水拿着水杯回去时,路过了阳台。

——凌晨一点半,她的房间的灯亮着。

遭贼了吧,顾关山心想,然后好奇地趿着拖鞋跑去阳台看了一眼。

顾关山房间的灯的确亮着,而房间的主人胳膊新缝了五针,正在一个没见过几面但似乎对自己图谋不轨的校园扛把子家里睡觉,并且在几个小时前,经历了人生第一次壁咚。

顾关山:“……这他妈都叫什么事儿啊。”

她不想去打电话提醒自己爸妈家里可能遭了劫,直接打道回府睡觉去了。

事实证明顾关山那天脑子的确不咋好使,因为真正的“这他妈都叫什么事儿啊”还在学校里等着她,而顾关山一直没意识到危险的逼近。

早自习前,六班门口。

顾关山套着宽大的、沈泽的校服上衣(她的割破了,而且洗不出来)出现在教室外,听了同学的八卦,直到那时顾关山总算知道了五雷轰顶是什么意思。

“五班的宣传委员当时在教学楼门口做道具,”教室里头林怡神秘兮兮地道:“她说她亲眼看见顾关山被沈泽摁在校门口强吻呢!”

六班门里:“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笑死我了——!!”

陈东抑扬顿挫,配了个‘当当当当’的贝多芬命运交响曲,抑扬顿挫地宣布:“善恶终有报!天道好——轮回!不信抬头看!苍天饶——过谁!”

……

顾关山:“……”

顾关山步履重逾千斤,死的心都有了。

沈泽挎着自己的书包,火上浇油:“唷,八卦这么劲爆啊。”

顾关山气得要哭:“劲爆个屁、屁啊。”

顾关山生怕被发现,火烧屁股似的脱了沈泽的校服塞进包里,沈泽流氓般道:“你八卦我和陈东的时候想过今天没有?”

顾关山觉得自己濒临脑溢血,哆哆嗦嗦道:“去、去你的吧……”

沈泽摸了摸下巴:“这谣言太离谱了,得澄清下。”

顾关山都快哭了:“对!必须澄清!但是我没有威信,我去澄清的话肯定越描越黑……”

“我当时可没把你摁在校门口强吻。”沈泽诚挚道。

顾关山简直想对此时看上去格外英明的沈泽下个跪:“对!他们怎么敢传你的谣言呢!皮痒了还是不想活了,沈泽你这次把陈东吊着打我都支持——”

沈泽:“——我是把你公主抱出了校门。”

走廊上值日的各班值日生:“……”

顾关山:“……”

各班扫走廊的值日生了然道:“哇哦——”

沈泽说:“可是有人连我的基佬漫画都敢画,也不知道是皮痒了还是不想活了。”

顾关山哆哆嗦嗦:“你听、听我说,那是个误会……”

“一个传阅了二百次的误会?”沈泽慢条斯理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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