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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我的姑娘(69)+番外

“爸。”沈泽吞完一片阿莫西林,犹豫着问:“你认识一个姓顾的叔叔吗?”

沈爸爸醉醺醺地说:“顾?姓顾的太多了,你得告诉我特点啊——”

沈泽看着他爸喝酒就觉得发憷,生怕自己喝醉了也像自己爸一样的傻逼。当然,后来他人生第一次的酩酊大醉也昭示了一个事实:他的确是他爸的儿子。

沈泽设法描述道:“他女儿也在一中,和我同级……这个叔叔长得还有点书卷气,不像个做生意的。”

沈爸爸捂着头思索了半天,问:“你是说顾远川?你得叫顾叔叔,是你爹我的工作伙伴,英语是考里格!”

沈泽:“……”

“人家女儿学习成绩可好了,好像是在六班呢,叫什么关山的。”沈爸爸气愤道:“看看你,你你是个什么鬼,沈泽,你他妈就整天在学校打鸡骂狗!人家那小姑娘去一中是去学习的,沈泽你是去干嘛,你去耍猴——”

醉酒的沈爸爸变得极为善变,他又惆怅地叹了口气,话锋一转:“唉,但你爹我也不能怪你,人家那小姑娘是什么遗传基因,你是什么遗传基因?你老子我初中毕业去打工,人家爸是90年代毕业的名牌大学大学生……她妈妈还是那什么,理学皮唉去?”

沈泽:“???”

“对了!理学Ph.D。”沈爸爸一拍手:“沈泽,你输在起跑线上了!”

沈泽:“……”

沈爸爸醉醺醺,一拍桌子,又开始恨铁不成钢:“你他妈的沈泽!输在起跑线上了还不努力!你看人家……”

沈泽懒得搭理自己爹,回了自己的房间。

沈泽身强体壮,淋了雨吃了片阿莫西林就好了,而顾关山却是个缺乏锻炼的小姑娘,淋雨淋得感冒发烧,硬是烧到了三十八度五。

因此她来学校的时候,脸都是苍白的。

顾关山这人有个很神奇的特质,她上学是那种风雨无阻的上法,无论是发烧还是生病,痛经还是打雷下雨台风,她都会出现在学校,并跑来上课。

周一,高二六班的窗外风雨飘摇,狂风大作,暴风雨敲着窗户。

中午午休之前,顾关山疲倦地趴在自己的桌上,勤勤恳恳地抄丁芳芳的笔记,丁芳芳的笔记像每个高中生一样花花绿绿的,顾关山昏昏沉沉,拿着0.5的黑色中性笔从头抄到尾。

丁芳芳说:“你最近到底又怎么了?”

顾关山没回答,低着头装死,丁芳芳气得不行,这时候正好前门有人来找。

“顾关山!”沈泽喊道:“你出来一趟!”

顾关山恹恹地抬头,沈泽在六班门口咳了声道:“……三分钟,只要三分钟。”

班里一片大哗,纷纷望向顾关山,顾关山慢吞吞地站了起来,丁芳芳说:“你们俩人我真的看不懂。”

“早恋会被约谈的啊!”有人喊道:“你可得小心点儿,老常可不是啥善茬。”

他们班的常老师于公于私分的泾渭分明,平时开得起玩笑,却也十分的严厉:如果顾关山和沈泽之间有什么实质性进展的话,顾关山非常确定他不会一笑而过。

她走了出去,沈泽紧张地问:“脸色怎么这么差?”

顾关山说:“可能还有些发烧。”

沈泽又问:“吃饭没有?”

“没吃的话……”沈泽递给顾关山一个袋子,担忧道:“我给你买了点吃的,知道你不喜欢下去吃饭——”

顾关山温和地道:“是在拿吃的东西讨好我吗?”

沈泽手顿住了。

“沈泽,该说的话,我那天晚上已经说得很清楚了。”顾关山温和地道:“我不想让你太难过,但是我还是不愿意让你负担这一切,一来是你负担不了,二来这是我自己的事情,那是我自己的家庭。你不用想弥补我,沈泽,你没有对不起我的地方。”

沈泽有些难过地看着她。

顾关山狠下心道:“我该说的都说完了,你不要让我难做了,沈泽。”

沈泽却立刻调整了一下心情,对顾关山认真地说:“你要记得吃饭。”

然后他把手里的袋子塞给了顾关山,转身走了。

顾关山顿时觉得自己说的话又打在了棉花上,沈泽的模样像是什么都没听见——至少什么都没往心里去。一个人怎么可以这么执着呢?

下午仍是照例的走班,会考的氛围渐浓,顾关山把素描本塞在桌洞里,抄着李西的化学笔记。

窗外雷鸣声阵,教室里又闷又潮,人声鼎沸,是上课前最后的狂欢,黑板上写着语文和数学作业。

顾关山回头看了看,发现沈泽没来,她皱了皱眉头,以为沈泽大概又翘课出去玩了——然后紧接着,顾关山就看到了丁芳芳和谢真坐在一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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