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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我的姑娘(99)+番外

然后顾关山拿出打火机,递给了沈泽。

沈泽拿出一个小火树银花,放在了雪地里,夜空中雪花纷飞,微风一吹,便散的犹如春日柳絮。

老城区的路灯昏暗,沈泽小心地将引线拆了,点燃。

顾关山冻得手指青白,脑袋顶着沈泽的外套,有点冷地往沈泽的方向拱了拱。

沈泽伸手握住她的手指,为她取暖——而那一刹那,烟花的引线燃尽。

——万千光点迸向这个世界,仿佛划过夜空的星星。

烟花被风揉碎了,咻咻的花火燃了这个雪夜,世界黯淡,火花却燃烧着跳跃起来。

沈泽侧过头望向顾关山,喃喃道:“——我和谢真认识十几年,他是我发小儿。谢真他小时候可讨小姑娘喜欢了,喜欢他的小姑娘老是跟着他,一大串……他现在也比我受欢迎一点。”

“后来有次,大概八九岁的时候,过年和他吵了一架,他嘲笑我……”沈泽顿了顿,尴尬道:“——你猜的没错,我确实不怎么敢玩烟花爆竹。谢真就嘲笑我不仅不敢放炮仗,还没有小姑娘跟我一起玩。我当时特别生气,放话说……”

沈泽嗤地笑了起来:

“……我迟早要和我喜欢的小姑娘一起,放一次烟花。”

烟花将他的面孔映得明亮而灿烂,顾关山抱着自己的膝盖坐在他身边,脸一下子红到了耳根,连看都不敢看他了。

噼噼啪啪的火光中,气氛变得温柔又缱绻。

打破那气氛的是沈泽,沈泽恶劣地将那小本子递回给它的主人——顾关山手里。

然后沈泽靠近顾关山的耳畔,微一吹气:

“说到这个——你画的那些小画。”

他促狭道。

“我那地方,比他们大点儿。”

第47章

空气中寂静流淌了片刻,沈泽丝毫不觉脸红,只觉得顾关山格外的好逗弄,她在这方面向来脸皮薄的不行,此时她的耳尖红得像花儿一样。

夜空之下,白雪皑皑。

沈泽又逗弄她:“——我记得那些画小黄图的画手第一次看到自己男朋友的尺寸,都会产生落差感……”

顾关山又要哭了:“你能不能少说两句?”

“其实也没什么。”沈泽正经道:“我就是觉得挺有意思,比方说那个正面进的体位……”

顾关山气得上手掐他。

沈泽嗤嗤地笑了起来,又调戏小姑娘:“行行行,不说,以后你就知道了。”

顾关山:“……”

知道个屁啊!顾关山把脸埋进了膝弯,连理都不想理沈泽了。

沈泽又笑了起来,伸手摸了摸她的头发,道:“画的不错,但是以后可不能靠这个吃饭啊。”

顾关山闷闷地说:“不要管闲事,那是人体。”

沈泽笑笑,伸手将她的头发掖到耳后,顾关山在学校只扎了个马尾辫,在一天的折腾后头发微微有些散,发丝柔软纤细,沈泽忍不住捏着轻轻捻了捻。

火树银花放干净了,烟灰落在厚厚的雪上,火红的纸壳子在熊熊燃烧。

他又从袋子里抓了仙女棒,顾关山又笑了起来,接过了那根裹着塑料纸的小火药棍儿。

她说:“我记得小时候这些仙女棒都是不穿衣服的……灰绿色的火药都露在外面,我小时候很喜欢拿在手里点着玩,被那个火药烧过脚面,现在就安全多了。”

沈泽揶揄道:“你是有多喜欢玩这些东西啊?玩火尿床,你小时候会尿床吗?”

顾关山脸上一红,嘴硬道:“……你才尿床!”

“好了,拿好了。”沈泽一眨眼睛,问:“你小时候是大魔王吗?”

顾关山说:“不是,是大魔头。”

然后沈泽以打火机点了她的仙女棒,顾关山惊叫一声,然后笑了起来——沈泽从来没见过她这样的笑容,开心得发自内心,犹如春天破开的冰川,笑声清脆得像个孩子。

她的脸被映得光彩夺目,眼睛里闪烁着繁星和火光,沈泽拿起手机拍了一张她的照片,他拍照技术不行——沈泽只消看了一眼就打消了拍第二张的念头,然后他点亮了自己的那根。

他挥了挥那根烟花,问:“顾关山,你的名字有什么特殊的意思吗?”

顾关山疑惑地问:“怎么了吗?”

沈泽说:“我一直以为你是跟着《关山月》这首诗起的名字……就是那个明月出天山,苍茫云海间的那首诗。”

顾关山愣了愣:“不是,这个只是关山两个字而已,是我爸喜欢这个意象,所以起了这么个名字。”

沈泽顿了顿。

“但是你怎么会想到这首诗呢?”顾关山迷茫地问:“这是首分别两地的诗啊,兆头不好。”

冰冷的雪压了下来,天际响起撕裂般的风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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