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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没摁住她(3)+番外

许星洲往谭瑞瑞怀里躲,拼命装蘑菇,哽咽不已:“救、救命……怎么……”

谭瑞瑞:“……?”

接着,许星洲绝望哀嚎:

“怎么会是这个人啊……!”

………

——这件事情的起因,还要从两周前讲起。

第2章

-

两周前。

三月玉兰怒放,春夜笼罩大地,白日下了场雨,风里都带着清朗水气。

那个周的周二,许星洲打听到附近新开了家很嗨的、十分有趣的酒吧。

它特别就特别在它是上世纪二三十年代美国禁酒令时期的风格,连门口都不太好找——外头是个长得平平淡淡的副食店,还晒了些腊肉,甚至还有个守门的。装作是个副食店的样子,可里头却是个嗨得很的Pub。

许星洲一听就觉得好玩,就在一个冷雨纷纷的夜里偷偷溜出了宿舍,特地喷了点香水,还拖着程雁一起——美其名曰给程雁买单,让她顺便体验一下资产阶级腐败的生活。

许星洲的人生信条就是“生而为人即是自由”,其次是“死前一定要体验一切”——她的座右铭是活到八十就要年轻到八十。

去个个把酒吧,在她这连事儿都不算。

……

酒吧门口‘1929’的牌子在夜风里晃晃荡荡,天刚下了场雨,石板路上映着灯红酒绿、水光山色。

那酒吧十分好玩,且富有年代感,照明还用了上世纪流行的霓虹灯管。它为了掩盖自己是个酒吧的事实甚至还在店里挂了一堆香肠,许星洲捏了下,里头灌的是货真价实的火腿。

“副食店”柜台后一扇绿漆破木门,长得犹如储藏室,十分欲盖弥彰。

程雁站在门前十分扭捏:“我不想进去……”

许星洲怒道:“你就这么没有出息吗程雁,你都快二十了!连个夜店都不敢进!你是因为害怕你妈吗!”

程雁:“我妈确实很可怕好吧!”

许星洲不再听程雁扭麻花儿,硬是将比她高五公分的程雁拖进了小破门。

-

那扇破门里仿佛另一个世界,里头灯光昏暗绚丽,音乐震耳欲聋。紫蓝霓虹灯光下,年轻英俊的调酒师西装革履,捏着调酒杯一晃,将琥珀色液体倒进玻璃杯。

程雁终于摆出最后的底线:“我今晚不喝酒。”

许星洲甚是不解:“嗯?你来这里不喝酒干嘛?”

程雁说:“——万一断片了不好办。咱俩得有一个人清醒着,起码能收拾乱摊子。我觉得你是打算喝两盅的,所以只能我滴酒不沾了。”

许星洲眼睛一弯,笑了起来,快乐地道:“雁雁,你真好。”

他们所在的这个俱乐部灯光光怪陆离,她的笑容却犹如灿烂自由的火焰,令人心里咯噔一响。

程雁腹诽一句又跟我卖弄风情,陪她坐在了吧台边上。

程雁要了杯没酒精的柠茶,许星洲则捧着杯火辣的伏特加。程雁打量了一下那个酒瓶子上赫然在列的‘酒精含量48.2%’——几乎是捧着一杯红星二锅头。

程雁:“你酒量可还行?”

许星洲漫不经心地说:“那是,老子酒量可好了,去年冬天去俄罗斯冰川漂流,在船上就喝——喝这个。”

许星洲又痛饮一口,毅然道:“我一个人就能——能吹一瓶!”

程雁:“……真的?”

许星洲怒道:“废话!”

…………

……

那杯伏特加许星洲喝了两口,就打死都不肯再喝,毕竟那玩意实在是辣得人浑身发慌。于是许星洲把杯子往旁边推了推,靠在吧台边一个人发怔。

程雁在旁边打了个哈欠,说:“这种会所也蛮无聊的。”

许星洲盯着酒杯没说话,沉默得像一座碑。

程雁知道她有时候会滚进自己世界里呆着,就打了个哈欠,将自己那杯柠茶喝了底儿净,到外面站着吹风去了。

紫色霓虹灯光晃晃悠悠,像是碎裂的天穹。

许星洲坐在灯下,茫然地望着一个方向,不知在想什么。

片刻后,调酒师将冒着气泡的玻璃杯往许星洲面前一推。

调酒师礼貌地道:“一位先生给您点的。”

许星洲低下头看那杯饮料,是一杯柠檬和薄荷调就的莫吉托。她又顺着调酒师的眼光看过去,吧台外闹腾着、乌乌泱泱的一群人,角落里有个颇高的、男模般腿长的身影,大概就是调酒师嘴里的那个冤大头。

许星洲的视线灯红酒绿,模模糊糊,一切都犹如妖魔鬼怪——她使劲揉揉发疼的眉心,强迫自己清醒。

调酒师以一块毛巾擦拭酒瓶,说:“杯子下面有他的手机号。”

许星洲在杯子下面看到一张便笺纸,上头写了行电话号码和一个潦草汉字——她盯着那张纸看了一眼,就将它一卷,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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