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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没摁住她(40)+番外

许星洲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羡慕我做什么呢,这种点子我也不是总有的。”

“有时候也会很黑暗,”许星洲认真地道:“找不到出路的那种。”

林邵凡认真地说:“可是,会好的。”

许星洲望着西沉的落日,放松说:“……是啊,会好的。”

一切都会好起来,就像太阳终将升起。许星洲想。

——然后,下一秒钟,一个餐盘“砰”地放在了桌子上。

“真巧啊,”秦渡将那个隔壁学校食堂的餐盘推了推,自然地说:“我也来这里吃饭,拼个桌?”

许星洲:“……”

程雁:“……”

秦渡打了五份小炒,晃晃悠悠的几乎要掉出来,盘子里满满当当的苏式红烧肉和鱼香肉丝、糖醋里脊与红烧大排,他又加了一个手撕包菜——素菜只剩这个了。

秦渡拍了拍手,说:“我多打了一点,要吃的话从我这儿夹吧。”

林邵凡也是一惊,没想到还会有人来,问:“是认识的学长吗?”

“算……”许星洲纠结地道:“……算是吧。”

秦渡漫不经心道:“——算什么算,是师兄。”

许星洲那一瞬间简直想撬开他脑子看看里头到底是什么,为什么会对‘师兄’俩字这么执着,怎么到哪里都是这俩字……

林邵凡友好地伸出手,道:“师兄好,我是星洲的高中同学。这几天这边有个竞赛,所以来顺便看看她。”

秦渡说:“嗯,是顺便就行了。”

然后他十分勉为其难地,与林邵凡握了一下手。

林邵凡:“……???”

许星洲低头扒拉自己的米饭,林邵凡又没话找话地问:“师兄,这边食堂什么比较好吃吗?”

秦渡说:“我不知道啊,我也是F大的。”

林邵凡:“……”

F大的为什么会来这里,而且还来吃食堂啊!他根本就是来砸场子的吧!程雁头疼地捂住了脑袋,只觉得自己今天跟着许星洲来是一个自讨苦吃的错误。

林邵凡也不好意思问人家细节,只腼腆地转移了话题:“星洲,今年暑假也不回去吗?”

许星洲咬着可乐的吸管,说:“不了,我前些日子找了报社实习,回去也没意思。”

林邵凡叹了口气,道:“……也是,你从高中就这样了。”

夕阳沉入地平线,秦渡眉头拧了起来,问:“为什么?”

-

那实在不是一个合适的问题。

它带着太多侵略性,和一股不合气氛的探究,许星洲当时就愣了一下。秦渡拧着眉头,像是默认为她没听见一般,又重复了一遍:

“——为什么,从高中开始就这样了?”

他似乎又觉得自己的问题不够精准,又补充道:“大学尚且可以说是需要实习,为以后的工作打基础。那高中是为什么?”

程雁为难道:“……这个……”

林邵凡挠了挠头,说:“就是……她家的一点问题吧,她回去不太方便。”

许星洲点点头道:“差不多。具体原因比较复杂,不方便在饭桌上解释。”

秦渡简直极为不爽,这是面前三个人心照不宣的秘密,却惟独把他排除在外。许星洲不愿解释,程雁闭口不谈,这个男孩不仅对许星洲别有所图,连提供的唯一的线索也都点到即止。

秦渡记了两笔账,又道:“所以你们今天就是高中同学三个人来聚聚?”

程雁莞尔道:“算是吧,毕竟我们难得在这个城市见一面嘛。”

外头渐渐暗了,许星洲坐在秦渡的斜对面,水般的眉眼望着窗外。

她没有再抹口红,妆也没有再补,嘴唇上仍有一点温润的颜色,像黑暗里的一簇火,又如同落入水中的桃花一枝。

秦渡刹那忘了自己要说什么,任由沉默在空气中流淌。

然后林邵凡温和地笑了笑,开始带着许星洲说话。

——他讲了自己参加这个竞赛的事儿,讲那些老师是怎么指导他们,讲他的几个朋友是如何嫌弃又是如何帮他的。他叙述的样子极其温和,却又有种让人忍不住去听的魅力。

许星洲好奇地问:“真的吗?”

“真的,”林邵凡笑道:“没有别的地方。自习室不行,他们都嫌我们吵,让我们滚远点。所以我们就在宿舍楼外的小桌上通宵讨论,后来组员觉得实在是不行了——北京冬天太冷,坐在外面实在也不是个事儿,我们就去麦当劳蹲着,每次都只点几个薯条,特别厚颜无耻。”

许星洲扑哧笑了出来,问:“那些服务员也不说你们吗?”

林邵凡说:“后来有一个女服务员语重心长地跟我说,小伙子你们这种创业团队不行,连个办公的地方都没有,迟早要扑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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