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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没摁住她(48)+番外

明明亲爹早上刚转了一小笔钱……本来以为这个月就不用吃土了……

大学生的月末简直就是从角角落落里抠钱往外花!许星洲心塞地想,话说花晓老师好像说实习期一天一百块……所以什么时候才能实习……

不过,许星洲看了看周围,又觉得这五百花的不会太冤枉。

毕竟看上去很好吃的样子,许星洲笑了起来,就当体验一下了。

她和林邵凡在窗边坐定,林邵凡点了单,温暖的光落在木桌上,许星洲托着腮看着他——林邵凡注意到她的眼光,耳根又有些不自然地发红了起来。

“那个,”林邵凡耳根仍发着红,突然问:“那天……那个师兄是你的直系师兄吗?”

许星洲一愣:“不是诶,他学数学,我们八竿子打不着的。”

林邵凡:“……”

许星洲又想了想,道:“——他大三。理论上我确实应该叫他一声师兄,不过我从来不叫就是了。”

林邵凡闷闷地问:“……那你们怎么认识的啊?”

许星洲:“……”

许星洲听了这个问题简直想死,这就是自己从下午见到秦渡给人送零食之后最大的心结,而林邵凡毫不知情地一脚踩在了她的痛点上。

许星洲纠结地说道:“说……说来话长吧。”

——她想起秦渡打电话的那个温温柔柔的语气。

接着许星洲又想起他对自己说‘这条毛巾一百五十八’,和‘今天麦当劳还是你请我吧’,又想起秦渡跟人温声细语地讲电话,手里拎着零食,只觉有种难以言说的悲愤……

这都是他妈的什么人啊!

林邵凡大约是觉得许星洲表情太崩了,犹豫着唤道:“……星洲?”

“没什么……”许星洲有点儿挫败,又没头没尾地说:

“……就是意识到自己不算什么而已。”

-

…………

……

很久以前,有个人问了秦渡这样一个问题:

——“渡哥儿,你知道开始在意一个人是什么样子的么?”

这个问题其实来自他的堂兄,提问的时间是秦渡初中时。距离如今,大约有了七年光景。

秦渡初中时相当叛逆,十四岁的他就已经有了点儿恃才傲物的苗头,他知道自己聪明而且有资本,长得也帅,勾搭小姑娘几乎是一勾一个准,场面一度被他搞得一塌糊涂——后来秦父觉得不行,不能放任秦渡的嚣张气焰,就把他的堂兄叫来,和秦渡面对面地谈。

他那个堂兄叫秦长洲,当时在F大医学院就读,临七学制,当时正好读到一半儿。也算是整个家里为数不多的、十四岁的秦渡能认可的,不是‘老古董’的人。

“喜欢一个人的时候到处都是自我求证心理的典例。就像着了魔一样,你在全天下只能看到她的影子。吃饭时在食堂看到她,连走在路上都会觉得路人是她,那时候世界上到处都是这个人,就像疯了一样。”秦长洲说。

“这种感情,其实是非常认真的。绝对不是你这种——”

秦长洲表情嫌弃,不再多说,后面的羞辱性词汇让秦渡自行想象。

十四岁的秦渡欣然接受了羞辱,并诚挚地祝福了自己的哥哥:

“哥,你的深情表白实在是很感人,那个姐和你分手了对吧?我相信你一定会找到更好的。”

…………

……

七年后,灯火黄昏,最后一线光坠入江堤,外滩旁日料店,风将雾吹了过来。

二十一岁的秦渡停了车,拉开车门,而他的堂兄——秦长洲,坐在副驾驶上,十分嫌弃而矜贵地掸了掸风衣上的细尘。

“别弄了,”秦渡道:“我车里能有多脏?”

秦长洲说:“呵呵。”

秦长洲又道:“你车里真难受,下次你给我把窗户打开,我看不起你的香水品味。”

“在五千里开外战乱国家枪炮火药的一年多都活下来的人,”秦渡忍着直冲天灵盖的火气:“我喷点香水撩小姑娘你就看不起了?我喷什么关你毛事,你都浪费了我一整天时间好吧!我今天本来是打算摁住她让她别跑的。”

秦长洲说:“你真肤浅,就知道用肉体勾引。”

秦渡:“……”

秦渡从牙缝里挤出笑:“呵呵。”

“算了,怼你有用吗?渡哥儿你辛苦了一天,”秦长洲终于友好地说:“——哥哥决定大出血,请你吃日料。”

秦渡:“……”

秦渡说:“你等着,我今晚就把你吃破产。”

秦长洲也不恼,秦渡将车停在一旁,跟着自己哥哥晃着车钥匙朝店面的方向走。

夜风唰然掠过树梢,雾中一线月光,月下的红砖建筑古老而朴素,仿佛在江畔的夜景中矗立了百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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