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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没摁住她(56)+番外

秦渡道:“搞个屁。她哭着和我讲,她就是幼稚鬼,她也斤斤计较,然后把电话一挂,怎么打都不接了。”

陈博涛说:“……妈的。”

秦渡眯起眼睛,狐疑地看着陈博涛。

“……还是哭着说的?”陈博涛摸着下巴问:“这也太他妈可爱了吧,老秦你栽得不冤。”

秦渡一句话也不说,沉着脸坐在沙发上……

秦渡突然道:“……我打的是她闺蜜的电话。”

陈博涛:“牛逼啊,所以呢。”

“……是她接的,凌晨四点二十,她接了她闺蜜的电话来骂我。”

秦渡突然想通了这一层,那一瞬间就酸得要死了。

-

许星洲身受情伤,一个周日都没开手机,尽管钱都在手机里,而自己已经成为了扫码支付的奴隶,也坚持关机状态——她那天吃饭全靠刷饭卡,订外卖全靠程雁接济。

程雁对此的评价只有四个字,自作多情。

许星洲深深地以此为然,然而打死都不改。

那天下午,程雁道:“但是,粥宝,你不觉得有点反应过激了吗?”

许星洲哭得鼻涕一把泪一把,说:“什、什么反应过激?”

程雁:“……”

程雁心想还能是什么,指了指许星洲,又给她递了一包纸巾过去,说:“别拖着鼻涕和我讲话。”

许星洲也不接,拖着鼻涕强硬道:“和狗男人没有关系!我是看电影看哭的!”

程雁心想看皮克斯工作室电影看哭的全世界也只有你一位吧,却又不知道怎么安慰,只得道:“……擦擦鼻涕。”

许星洲还是不接纸,突然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趴在桌子上,哭得更凶了……

“那么喜欢他你就去追啊。”程雁无奈地说:“又不是对方不喜欢你天就会塌了,全天下这么多女追男,上天给你的美貌你都不会用吗?”

许星洲立刻扑在桌子上,开始嚎啕大哭……

程雁:“……”

程雁把那包纸巾丢回了自己桌上。

“哭什么哭,”程雁道:“多大点事儿,他就算不喜欢你你也可以追他啊,那个学长看上去对你也挺好的啊。”

许星洲哭得肩膀都在抖,看上去颇为可怜。

程雁简直不知怎么安慰,递纸巾也不是怎么也不是,半天许星洲突然冒出一句:

“这不是追不追的问题,”许星洲哽咽道:“他就算来追我,我都不会同意。”

她停顿了一下,说:

“……程雁,是我和他,无法相互理解的问题。”

-

凤尾绿咬鹃是一种来自远东的飞鸟,其羽毛色彩绚丽,栖息于山雾弥漫的山崖与峭壁,一生漂泊。

它们是文明中阿兹特克神的化身,它们被人捉住后会飞快地死去。

——它们一生寻觅不到可停驻的港湾。

可它们振翅高飞时,有如星辰一般,孤独而绝望,温柔又绚烂。

——而陆地上的年轻公爵,永远无法理解飞鸟漂泊的绝望。

他永远对一切都游刃有余,他脚下有封地与庄园,有愿为他匍匐的臣民,有献上的金银宝石,还有这世上所有璀璨的花朵和山雀。

年轻公爵的目光可以为一切停留,他可以拥有世界上的每一件奇珍异宝。他可以对那样东西展露出兴趣,可那些东西——无论是女孩子,还是别的什么,似乎都与他脚下的泥土与草别无二致。

312宿舍里洒进来温柔的阳光,许星洲的笔电上放着怪兽大学,屏幕上大眼仔砰地掉在地上,摔得七荤八素。

许星洲在那种叽里呱啦的外放声里,眼泪珠如同断了线一般往下掉,像是这辈子都没这么伤过心一般。

应该确实是头一次,程雁想,她的朋友——许星洲,她拉着手走过了六年的女孩儿,这一辈子都还没对人动过心。

像一张白纸,还没写,就被揉皱了。

“你——你不用管我,”许星洲哭得嗓子都是哑的:“我明天就、就好了。”

“等明天太阳出来,”许星洲哭得鼻子生疼,断断续续地道:

“——等太阳出、出来,就好了。”

-

次日早晨,周一,七点钟。

宿舍楼外熹微阳光之中,女孩子们穿着裙子背着包往外跑,晚春的玉兰晕在了雾里。

许星洲浑浑噩噩地爬了起来,洗脸刷牙一口气呵成,扎了个马尾辫,然后抓了个T恤套上,然后随便捡了双帆布鞋穿了。

程雁:“……”

李青青纳闷道:“我粥宝怎么回事?现在打算开始走土味路线了?”

程雁认真地回答她:“都是男人的错,昨天因为人家家里太有钱还聪明而差点哭昏古七,到了今天还不太好。”

程雁的概括能力过于辣鸡,许星洲也不反驳,揉了揉还有点肿的眼睛,一个人懵懵地去上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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