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调整了一下姿势, 将她整个搂在怀里, 借着窗外明亮的月色，看着怀里的人。
他的指尖拂过她颊边的发丝，用指腹磨着她的脸颊, 月光落在她面颊上，她的肌肤犹如暗夜里的珍珠, 透着莹白润泽的微光，看起来异常可口。
“挽挽。”他喊她，嗓音低沉微哑。
“嗯, 在呢。”她回视他，软软的应。
“你……”他似乎有点犹豫，迟疑了一下，才继续问：“你真的喜欢我吗？”
这几天，只要一看不见她, 他就会觉得没有真实感，总觉得会不会是自己做梦。
毕竟他一个人单方面喜欢了她那么多年, 太久太久, 久到连喜欢都成了孤独。
唯独那些年温暖的回忆，在支撑着他。
有了连见面都成为奢望的过去，现在这样能将她拥入怀中的画面，根本是连做梦都不敢梦到的。
向倾挽的指尖轻轻从他的长眉划过, 从眉梢落在清透潋滟的眼睛上，又一路从精致的脸颊滑到他秀气的唇角，然后捧住他脸颊，在他柔软的唇上亲了一口。
可能因为年纪还小，他不抽烟，也不喝酒，唇间的气息总是干净清新。
“喜欢。”她轻轻开口，“很喜欢。”
或许他说的对，他在她眼里，依然脱不开过去那个孩子的身影，她会怜惜他心疼他。可如果只是单纯的怜惜心疼，她根本不会在某些时刻生出想要靠近他紧抱他亲吻他的愿望。
她喜欢被他依恋着喊挽挽，也喜欢被他紧抱在怀里，听少年心口急促又热烈的心跳，更加喜欢被他清澈的星瞳凝视。
这些喜欢一点点堆积、浓烈，以至于她最近都不怎么愿意去回忆他们以前的事，因为心脏会揪着痛。
光是想象她就能知道，这几年他一个人过得有多孤单。
“挽挽，说出口的话是不能反悔的。如果你以后改变心意，想要反悔的话——”他眸色刹那暗了暗，“我是不会放手的。”
他太了解自己了，经过这么多年，她早已成了他的执念，若是从未得到还好，可现在拥有过她的喜爱、温柔和亲吻，假如有一天她厌倦了、不喜欢了、反悔了，想要离开——他也绝对不会放手！
哪怕她乞求、哭泣，他也会把她牢牢绑在身边。
这世界的黑暗，他知道的要比她多得多，到了那时，他有无数种方法把她给留下——哪怕那些方法，会令她更厌恶他。
“哪有人才开始恋爱就想着分开的？”她在心里给了他一个白眼，看他的眼神就知道，肯定又在心里想一些天凉王破的事，“别闹了，好好的和我在一起。”
他垂眸，浓密的睫毛半掩着眸底渐起的笑意，她只觉得那里面似有情绪涌动，却看不真切。
然而，她已经不需要再去探究了，笑意从他的眉梢、唇角一点点流泻出来，那是他再想掩藏也藏不住的愉悦。
“好。”他点头，“我们好好在一起。”
她再次摸了摸他脸颊：“好了，已经十二点多了，你赶紧去洗洗然后睡吧，我去给你拿被子和枕头。”
结果她试了两次都没能站起来，紧抱着她的人声音低哑的呢喃了句，唇却在同时落下。
直到他嘴唇吮过她唇，顺门熟路的探入她口中，和她黏黏糊糊的缠在一起，她才反应过来他呢喃的那句话是：今天终于可以好好亲了……
向倾挽：“……”所以之前那几次呢？她是被狗啃了？
亲吻的时间很长。
少年有着各种新奇的念头，喜欢用各种方式从各个角度品尝她。
从小心翼翼的撩，到死死吮着她舌尖企图缠到他自己口中，隐约带了点狠劲，这期间种种变化她根本应付不来。
不知道过了多久。
她唇肿了，舌尖整个都麻掉了，他依然没完没了，不知倦怠……
亲到最后，他呼吸急促，身体紧绷，体温升高，之前一直规规矩矩扣住她后颈的手指也不知何时从她手臂一路滑下，在她睡衣下摆处徘徊了会，终于忍不住想向里去。
向倾挽一把按住他的手，将他拉住。
他在她唇上停下来，喘着，原本清透的桃花眼此刻仿佛氤氲着一层妖娆的雾气，那双长眸里写满了三个字：好难受。
“挽挽，我难受……”他声音压抑的开口，带了点委屈，企图博取同情，手又朝下探，只可惜被她再次按住。
他终于受不了了，在她唇上重重压完最后一口，整个人猛地弹开：“我去洗澡！”
“衣服还没拿，在上次的抽屉里。”
他脚步匆匆的进她房间拿衣服，出来经过客厅去浴室时，向倾挽突然开口发问，“你不会又洗一个小时吧？”
砰——纪绯撞到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