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掠狱(6)+番外

睡袍滑落在地上,叶文祈躺在床上,床很硬,不是当初在家睡习惯了的软床。

再加上叶文祈身上还有许多伤,后背更是青紫一片,就这么一躺,不禁吸了口冷气。

强忍着穿回衣服跑出去的冲动,掀开了狼的被子盖在自己身上,双手在被子里紧紧抓住床单。

叶文祈觉得自己真是好笑,明明都决定好的事情,到这个时候,还在抖什么,装什么。

当初狼说的一句话真对,他真是又要当婊子又想立贞洁牌坊,这世界哪有这么好的事情。

当屋内的灯被打开的时候,叶文祈反射性地闭上了眼睛,再睁开的时候,就看见狼靠在墙上,饶有兴致地看着他,“还真自觉。”

叶文祈苍白的唇紧抿了下,开口道,“关上灯。”

“恩?”狼挑眉看向他,尾声微微上挑,带着几分戏谑。

“请把灯关上。”叶文祈再次开口道,然后垂下了眼,不再看狼,“求求你。”

叶文祈知道狼要什么,一个宠物,有着爪子但是在他面前必须完全驯服的宠物。

一个能让他泄欲更不能让他丢人的,独一无二的宠物。

叶文祈的眼睫毛很长,微微的垂眸,带着颤抖,仿佛残翼了的蝴蝶,扇动着绝望着。

“呵……”哼笑的声音在安静的房间响起,叶文祈的身子僵了一下。

不是不害怕,毕竟他亲眼看见了狼杀人,甚至那个人是他让杀的,他更认识到了狼的冷血。

只是,最后的坚持,叶文祈不愿意放过,他抱着一丝希望,再次开口道,“请把灯关上,求求你。”

回答他的是重新归来的黑暗和关门声。

叶文祈松了一口气,只是当他感觉到身边多了另一个人的时候,才发现自己的那口气松的太早。

他根本没有听见狼的脚步声,更不知道狼什么时候坐到了床上,正低着头看着他。

狼的手指冰凉,叶文祈见到的时候只感觉狼的手型很好看,却从来不知道狼的手指上有那么厚的茧子,那粗糙的感觉划过他脸的感觉,让他寒毛都竖了起来。

那手划过他的眉尾眼角,落在他的鼻子上,最后抚弄了一下他的唇后,又回到他的眼睛。

叶文祈闭着眼,他感觉狼的手指不断描绘着他的眼睛,甚至让他有一种狼会挖掉他眼睛的感觉。

“这就是你的决心?”带着讽刺的声音在屋内响起,“不过如此。”

叶文祈咬了下唇,咽了口口水,撑起身子,胳膊犹豫了一下后才勾住狼的脖子,微微前倾送上了自己的唇。

他的动作僵硬,一个简单的动作都要停顿半天,狼却没有催促也没有阻止。

只是当叶文祈的唇贴在他的唇上,生疏的摩擦时,才伸手搂住叶文祈的腰翻身一转,换了个姿势,自己躺在床上,让叶文祈趴在他的身上。

话虽没有说,但是意思很明显,他在等着叶文祈的表现,更准确的说,是叶文祈的伺候。

叶文祈心中压抑,痛苦,可是还是伸出手,毫无章法地撕扯着狼的睡袍。

跨坐在狼的身上,他以为自己会吐出来,会恶心的要死,甚至痉挛最后被狼扔出去。

可是当他手握住狼的分身的时候,竟什么也没有发生,不禁露出自嘲的笑容,说不定他就是天生淫荡。

手上下撸动,他从没有给别人做过,但是给自己做过,更何况他和狼都是男人。

男人更了解怎么样让男人快乐,很快狼就硬了起来。叶文祈松开了手,一手按住狼的胸口,双腿分开跪在狼身体两侧,另一手扶住狼的分身一点点坐下。

叶文祈不知道狼的感觉,但是他觉得很疼,他虽清洗了甚至做了一些前面的工作,可是毕竟不充分,他更是第一次。

叶文祈咬着唇,直接一下坐到底,然后瘫在了狼的身上,开始喘着粗气,疼,很疼,一种彻骨的,毁了自尊的疼。

第6章

狼早就感觉到了叶文祈过高的体温,只是在他看来,叶文祈只是一个还值得培养的试验品,而试验品不需要他关心。

更何况,这样的体温让他在叶文祈体内更加舒适。

当发泄完,狼直接把已经意识模糊的叶文祈推开,随手拉了被子盖在他身上,也不穿睡袍直接去洗了个澡。

等把自己收拾舒服了,才找了几颗药回到屋里,打开灯看着缩在被子下,就连半昏迷中都紧紧抓住被子一脸痛苦的叶文祈,单腿跪在床上,一手捏住叶文祈下巴,迫使他张开嘴,把药塞进他嘴里。

叶文祈下意识地抵抗,想要把脸转到一边,可是狼用的力道并不轻,就算是平时的叶文祈也抗拒不了,更何况是生病中的叶文祈。

药很苦,在舌头上苦涩,叶文祈下意识的做出吞咽的动作,药被他干咽了下去,可是没有水,而且叶文祈本就有点发烧,嗓子干涩,一下卡在了喉咙里。

狼松开手,叶文祈马上趴在床上,想要把东西吐出来。

“不想死,就咽下去。”狼有些嫌弃地看着床,凌乱还有着欢爱后的特殊白色液体。

叶文祈皱起眉,像是听到狼的话,一手撑着床,一手卡住自己的脖子,双眼迷茫地看向狼的方向,他听到了可是感觉没有听懂。

就算如此,他还是下意识的把药给咽了下去,“不想死……活着……报仇活着……”翻来覆去说着三个词,是一种执着,一种深藏在心底的执着。

狼看着叶文祈的眼神变了,叶文祈让他想到了自己当初,那种拼尽一切也压活下的愿望,因为他还有未完成的事情。

狼竟然从心底生出一丝杀意,他不喜欢自己的情绪被别人带动,冰凉的手指划过叶文祈的脖颈。

脆弱而苍白,也就是这段颈在刚刚曾仰出优美的弧度,像只频死的天鹅。

叶文祈的嘴唇因为发烧而有些干裂,但是狼刚刚感受过这唇的柔软,那种带着绝望的臣服让狼兴奋。

哼笑一声,狼忽然觉得自己大惊小怪了,叶文祈说好听点是一个试验品,你情我愿做的交换,难听点就是一个用身体换取生存权利的玩物,这样的人,能影响到他哪去。

移开手指,狼也懒得换床单了,直接拿了条新的床单铺到自己要睡的地方,又抱了床新被子,把灯关了开始睡觉。

反正他已经难得好心的给叶文祈喂了药,真要是烧死了烧傻了只能怪他自己命不好。

狼在黑暗中打了个哈欠,开始闭眼休息,他做了那么久的实验,一直没有睡好,今天又发泄了一番,自然淋漓畅快。

叶文祈可没有狼的好命,他这一天受的刺激比以前二十年加起来都多,晚上更是和狼这样丝毫不温柔的对待,心理加上生理上的刺激,他不生病才怪。

忽冷忽热的感觉使得叶文祈都有一种将要死了的感觉,他想要喝水,只是被硬逼着咽下了苦涩的东西。

挣扎不过,叶文祈觉得自己脑子是清醒的,就是身子动不了,躺在床上甚至反不了身。

就像是被禁锢了起来,不断挣扎却只能带来更大的痛苦,甚至连眼睛都睁不开。

没有做梦,却比噩梦还可怕,叶文祈差点以为自己会死在睡眠中。

那种明知是梦,却无可奈何的感觉。等叶文祈睁开眼睛,整个屋里就只剩下他一个人,身上的不适再加上刚刚退烧的虚弱,让叶文祈躺在床上,休息了半天才攒够力气坐起来。

半靠在床上,叶文祈的呼吸很粗也很急促,过了许久才平复下来,一点点挪下床,扶着床头站起来。

看到那泾渭分明的床面,让叶文祈眼底多出了一分痛苦,配着这没有丝毫血色的脸,仿佛一只受尽苦耐终于飞到南方过冬的鸟,忽然发现飞错了方向,到达了冰天雪地的北方。

干净与脏污,整齐与凌乱,一张床出现了两种截然相反的画面,不知是不是每个人都有初夜情节。

叶文祈不认为自己有,但是不可否认,他对狼有一种超出其他人的依赖,可是也就是眼前的情景,让他认清楚了自己,也认清楚了狼。

更认清楚了他们之间的定位。

椅子上扔着一身衣服,简单的T恤和牛仔裤,很有狼的风格,一夜的献身换了这样一个靠山,叶文祈觉得也值了。

一点点挪到厕所,打开热水,把身上洗干净,一手扶着墙壁,弯下腰,一手背到身后,把里面的东西清理出来。

全部弄完后,叶文祈直接滑坐到地上,不是不想动,而是真的没了力气。

双臂抱着膝盖,水哗啦啦落在他的头上,像一只被抛弃的小狗,独自蹲坐在雨夜。

当叶文祈换好衣服从浴室出来,狼正坐在椅子上,用一把手术刀削苹果,桌子上放着一碗粥,还冒着热气。

“还能爬的起来,看来昨晚我挺温柔。”狼用手术刀切了一块苹果下来,就着刀把苹果吃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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