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雅之妈妈(40)

深夜的时候，白瑾被一阵声音吵醒，就像是有人在客厅疯狂走动似的，木板吱呀吱呀，还有东西在碰撞的声音，像是有人在般东西一样。

可是现在这个点，家里只有白瑾和郭雅、以及郭雅的妈妈。

难道是郭雅的妈妈吗？

噪音不绝于耳，白瑾烦躁抓了一把头发，但是对方是长辈他不能说什么，只是大半夜的，对方在闹什么？

突然，声音就停止了。

白瑾奇怪的听了听，发现真的没有了。

他疑惑的瞪了好一会然后穿上衣服走了出去。

昏暗的烛光下，客厅什么人都没有，所有的东西都在原位。

白瑾打了一个哈欠，然后准备回到房间的时候就听到了哭声，非常小。

他看了看声音传来的方向，不确定的走了过去，然后在厨房那边找到了窝在角落的女人，女人似乎发现了他，抬起了头，梨花带泪的面容就出现在了白瑾的面前。

白瑾蹲了下来，问对方怎么了。

“好难受……”

“我好难受……”

“帮帮我……”

“帮帮我……”女人抓住了白瑾的手，祈求道。

“你怎么了？”白瑾皱了皱眉问，但是对方却没有回答，只是一个劲的求白瑾，看着对方那双带泪的眼睛，就好像美丽的黑曜石不小心落上了水滴，让人忍不住想要擦掉水珠只留下美丽。

“怎么才能帮你？”白瑾沉默了一会说。

女人在这个时候笑了，就像是雨季过后重新绽放了的玫瑰，带着诱人的芬芳。她说：“房间里面有一个东西……”

“怎么了？”郭雅的声音突然插入了进来。

女人立刻害怕似的松开了手，白瑾看着对方的神情疑惑的看向了郭雅。

郭雅什么解释也没有，她弯下腰把手托在了女人的腰部然后拉起了对方，动作温柔丝毫不带强硬的带着女人回到了房间。

白瑾想了想选择了跟过去，然后就看见郭雅扶着女人去了床上，她在房间不远处的一个柜子中找了一会拿出一个白色的瓶子倒出了几颗药。

郭雅面色平静的让白瑾帮忙倒了一杯水，然后她就跪在了床边把药和水给了女人，女人顺从的吃了以后，郭雅静静的等待了一会发现女人开始发困以后，才把女人扶着躺倒，盖了盖被子，最后和白瑾一起安静的离开的房间。

等到门关上的时候，两个人回到房间后，白瑾问郭雅到底是怎么回事？

“妈妈一直在生病，她每天都必须吃药，要不然就会出现幻视和幻听。”

“只能吃药？”

“嗯。”郭雅叹了一口气：“没有别的办法，自从爸爸和妈妈离婚以后，妈妈就成这样子了。”

白瑾没有说话。

“爸爸和妈妈是高中认识的，学校出了名的校草和校花，高中毕业后考上了同一所大学，然后毕业结婚生子，是最好的佳话，那个时候她们感情非常好，后来爸爸做了生意，在奋斗了好几年后，生意就越发大了，家里的积蓄也多了起来，这房子就是在那个时候买的。”

郭雅看了看客厅里面的东西，她仔细的看了一圈：“唔，和现在差不多。后来妈妈离职了，安心在家里做了家庭主妇，当然，不是那种需要做家务的那种，而是出门打牌逛街买衣服做保养的那种……家里的亲戚或者那些待嫁的姑娘谁不羡慕妈妈的生活呢……”

昏暗的烛光下，郭雅的声音轻柔而舒服就好像是晚上安静的故事会时间，白瑾没有打断郭雅，郭雅像是陷入了回忆，她过了好半天才笑了笑说：“那个时候真幸福啊，只是后来都变了。”

心事

郭雅低下了头，把头放在了白瑾的肩膀上，她慢慢的继续说：“爸爸是婚内出轨，因为他觉得妈妈不新鲜了，真是一个奇怪词，有谁会这么说自己的妻子呢？可是爸爸的理由就是这个……妈妈一直拖着不肯离婚，后来爸爸就自己一个人走了，等到分居的时间到了，他就和法院提出了离婚诉讼……然后两个人正式离婚了，然后妈妈的精神就出问题了……你说，爸爸是不是很没良心？”

白瑾一愣，他沉默了半晌才说：“没有感情死拖着也没有意思，有时候在一起反而会是折磨。”

郭雅一眨不眨的看着白瑾，她突然笑了，在轻叹了一声后说：“是啊，在一起或许也是折磨，只是凭什么他一个人说了就算？”

白瑾沉默了。

他不知道可以说点什么，对于他来说，美好的童话都是用来戳破的，只有现实映照的生活是灰白色。

白瑾突然想到了一个小故事，说的是一个刚结婚的新娘祈求神明说希望自己的丈夫爱自己一辈子，神明答应了她，然后新娘就欢欢喜喜回到家去，没有想到迎接她的不是丈夫的笑容而是丈夫的尸体，新娘不理解去质问神明为什么为这样，神明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