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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叔辛苦(24)

元殷至此终於确定元笑言没有再做的打算了,心里那股恶气便慢慢消散开来,看著元笑言怯怯的模样,叹了口气,将他搂了过来。

他现在算是明白了,光靠管制是没用的,现在他得让元笑言明白,他们俩的关系,不是学习与教习的关系,而是情人关系,是情人关系的两个人,任何一方都不能给对方搞三捻四!

他在一开始就搞错了,当时就不该因为心急,没控制住欲望,为了把元笑言哄到手,而跟他说教他学习怎麽男男欢爱,既然是学习,元笑言学了後会去实践那是很明显的事。

所以事实上这事从根源上来说,不能怪元笑言,反而应该怪自己心急想吃热豆腐,结果豆腐烫了嘴,烫了心,现在是他该调整策略的时候了。

於是便收敛了怒气,淡淡道:“夜深了,睡吧。”

“那……那个男孩怎麽办?”元笑言对手指。

“我会派人把他送回去的。”

其实他原本吩咐那个小倌在做的时候注意夹紧点,让元笑言感觉疼,这样元笑言做过这一次後以後可能就不会再找人了,没想到没用上。

不过没用上他心里自是更舒服一些。

那晚闹了一通,元笑言看元殷的气似乎消了,忐忑了一下午加一晚上的心终於落了回去,原来做让皇叔生气的事自己也不舒服,那以後还是不要做的好,他不想自己给自己找罪受。

他原以为这事就这麽过去了,他也反省过了,已决定以後不惹皇叔生气了,可是不知道怎麽回事,从第二天开始,皇叔就像变了个人似的,又恢复了原先对他冷淡疏离的模样,而且好像比以前更冷淡,更重要的是,晚上的时候皇叔没回皇极殿,他派人去找,找的人回来说元殷又睡回了他原先在宫里的宿处,说是冠礼已成,刺客的事又解决了,现在他应该不会有多少危险了,所以他就不睡皇极殿了。

这要搁在以前,元笑言肯定是一万分高兴的,大床终於又属於他一个人的不算,让他感觉有侵略感的皇叔也不在身边了,他当然应该非常高兴。

可是时隔十几天後,他一点这样正常的感觉都没有。

晚上在可以睡好几个人的大床上,他翻来覆去地睡不著,而且觉得寝宫太大了他一个人睡太空旷以致有点孤寂──他把这归结为皇叔没摸他,谁让他习惯了在元殷的抚摸下入睡嘛;至於寝宫太大了也是因为前几天都跟皇叔一起睡的,现在突然少了个人,所以会觉得空旷。

睡来睡去睡不著,他便去元殷睡的宫殿找他。

元殷彼时正在灯下看书,见元笑言来了,虽然心里清楚是怎麽一回事,不过仍淡淡问道:“皇上找微臣有什麽事吗?”

元笑言看到元殷,就觉得心里有什麽地方不再空荡荡的了,心里充满了欢喜,跑过去抱住元殷撒娇道:“皇叔,还是睡我的寝宫吧,我一个人睡不著。”

元笑言还是第一次用这样的口气跟元殷说话,却一点也没觉得有什麽异样,就觉得好像跟元殷这样说话是件很正常的事。

第十九章

倒是元殷被元笑言紧紧搂住,又见元笑言这样言笑晏晏,转盼含情,有点把持不住,但一想到自己的策略,再想想如果不让元笑言明白他们之间的关系,以後还会发生像昨天那样让人崩溃的事,元殷只得勉强忍住了,拉开了元笑言的手,疏远而淡淡地道:“不行。前几天我是为了保护你,才在你的寝宫夜宿的,现在你已经很安全了,我要再接著住,会有朝臣弹劾我不守礼法的。”

“哎呀,这都是些小事,我跟他们说我需要你的照顾他们就不会乱说了。”

“虽然是小事,可是如能避免那是最好的,对於皇叔来说,每日大小事务太多,能少一点麻烦就尽量少一点,所以皇上还是请回吧。”元殷做了个请的手势。

元笑言瞪大了眼,既郁闷又有点生气,想著自己亲自请,皇叔都不过去,太过分了,於是便带了点不愉道:“皇叔你真的不过去吗?就是笑言请你你都不过去吗?”

元殷跪了下去,道:“请恕微臣既不想逾礼,也不想找麻烦,所以皇上还是请回吧。皇上现在睡不著只是习惯了微臣在您身边,只要我离开几天,皇上又能慢慢回归以前的生活了,所以微臣想先观察几天看看,除非到时皇上实在没法习惯微臣不在您的寝宫,微臣才考虑是否回去。”

又是下跪说话口气又一幅君君臣臣客气疏远的模样,这阵势让元笑言没法再继续了,便气鼓鼓地回了皇极殿,不过仍是翻来覆去地睡不著,被失眠搞得火大的元笑言便起驾去柔妃那儿,可是以往觉得挺好闻的脂粉味不知道怎麽的,让他觉得有点甜腻,被熏得受不了、重要的是仍然睡不著的元笑言只好怏怏回了皇极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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