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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嫌弃的,卑微爱情(270)

[罗十五:师兄你不懂,丫指不定心里怎么想的,万一他是色情狂怎么办?]

[罗十四:那你也不能在群里骂人]

[待审核人员:我就是色情狂。]

[罗十四:江教练!这里有傻逼大变态!]

[江川:没家教!谁家的野孩子!]

[罗老十:您消消气……]

[待审核人员:你们聊,小业过来找我了。]

[江川:你不合格!]

祝杰关上手机,爱合格不合格。

两个小时之后,室内馆里的运动员全部变成行走不便的样子,无一幸免,不是扶墙就是扶人。薛业搭着杰哥的肩膀像个半残的伤员,走一步,腿一软。

“这就不行了?”祝杰从没见薛业练成这样,跑步最多让他脚疼。

“20组快速蛙跳收尾,行进中跨步跳又单足跳……杰哥我好累,我要吃生煎和虾皮小馄饨。”薛业说,每走一步都是一个湿鞋印。

汗水像泼到小腿上,滑到鞋帮再溢出来。

“这时候没有馄饨,吃苦瓜炒鸡蛋。”祝杰扶着他往东食堂走。兜里震动,祝杰打开微信,罗十五在挑衅。

傅子昂发了一张照片,是他和薛业的合影。两个人光着小膀子,面对面搭住上臂,下横叉。

小时候的薛业,非常小,可能刚上小学。腿上有许多擦伤,膝盖粉红色。刘海很短,两个人的眼睛都是红的,明显哭过。

那张脸几乎没变,只是五官大了几个号。

“这是你们什么时候?”祝杰把手机怼到薛业面前。

抱得真亲热。

薛业累到视线模糊:“什么啊……这个,傅子昂和我啊。”

“知道是你俩,他是你什么人,抱这么紧。”祝杰把手伸进薛业的衣服,护腰全湿。

“我和他从小一起压腿,可疼了,疼死我了。”薛业把汗往旁边蹭,“现在想起来还哆嗦呢,可是不压不行,师父按照武行那套练我们。”

祝杰开始四处观察:“疼就抱着他哭,是吧?”

薛业赶紧摇头:“也不是,我那时候小,杰哥你看我那时候多小啊,江教练一把能抱我们两个。”

“跟我过来。”祝杰声音一低,找到一个四下无人处。薛业一路跟过去,就在广告板的后侧,下一秒,羽绒服拉锁打开。

“杰哥?”薛业打了个寒颤,“冷。”

“脱衣服。”祝杰扒掉薛业的羽绒服,又扒掉自己的,“脱。”

傅子昂正在打热水准备洗衣裳,觉得自己赢了。十六可是和自己共同长大,还能输给一个外人吗?必然不能。

手机在床上震动,他满心欢喜以为是隔壁跳远队的女孩子,毕竟自己也上过大型赛事,有点名气。结果是刚刚的嘲讽对象。

照片很模糊,能见度很低,是室外拍摄。薛业被剥了个干净,光着膀子,靠在同样剥得很干净的祝杰怀里。

两个人的姿势,像是在接吻。

不是像,就是在接吻。

妈的,大冬天,室外,上身光着!这人是疯子吧?傅子昂手机一摔,什么女孩子都不重要了,只想赶快把薛业从水深火热的困境中解救出来。

不过师弟是体校一霸,怎么说剥就被人给剥了呢?

东食堂里,薛业吃着苦瓜炒鸡蛋,一脸傻笑。杰哥在他对面,仍旧是清水涮蔬菜和鸡胸肉丝。

杰哥坠帅,说亲就亲,不愧是他。

两周之后,在惊蛰这一天,伴随着轰隆隆的雷声和第一场春雨,薛业迎来了自己的第一个赛季,和第一身大学队服。

在宿舍偷偷换好,看着镜子,这些年他像拼图一样,一块一块捡起来把自己拼好,今天,终于是最后一块。

不,比从前的自己还多了些别的。薛业拉好领子,郑重地喷上他的香水,为自己加冕。

足以与世界较量的勇气。

镜子里,红白的配色,高领,背后是大学全称、校徽和汉语拼音,XueYe。

作者有话要说:

傅子昂:我一定要把你救出来!

小业:不,谁都别救我,我很好!

第104章 大床房

正式出发这一天, 三辆大巴车仍旧在东校门集合。1号车载一队,2号车载二队,3号车是随行人员和啦啦队。

薛业领到了一号车的座位, 还有些不相信。祝杰也收拾好随身的行李, 准备出租跟车。

“怎么了?笑这么欢腾。”他问, 薛业这几天总是傻笑。

高中陪着自己逛水族馆、爬香山、摸海豚、看电影,都没笑成这样。

“没事,我又参赛了,像做梦。”薛业不穿外套, 特意把队服显在最外面一路招摇,“可惜这回不能一起参赛……”

“又不是只有这一次机会。”祝杰把薛业的高领立起来, 藏住半张笑脸。上一次自己是参赛队员, 薛业只能穿着自己的队服过过瘾,这回他不再随行,不是体育记者, 不是志愿者证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