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涅槃劫(195)

“大概是为了，更好的历练？”飞蓬歪了歪头，笑容竟有些腼腆。

青年“呵呵”了一声：“哥们，都是古神族，我说，你不想说真话，也不用装蒜。”他没好气的抱怨了一句，低头继续奋笔疾书：“哪怕不是在神界长大，作为先天神族，你接受的传承培养出来的，也绝不会是傻白甜和腼腆害羞，嗯？”

“……”飞蓬笑容一僵，冰心肩膀抖了抖，忍笑转移了话题：“等等，我能问一下，为什么先天神族，不需要像神果一样被投掷下界呢？”

青年漫不经心说道：“小丫头，神果一族一出生，便有资质限制，如果在神界成长，历练不够是很难突破限制的。相反，若从下界成功飞升，哪怕是低级神果，也不无突破到天级的机会。”

他停下笔，吹了吹又填好一行的表格：“先天神族却不一样，他们的资质，一开始便注定了，至少能到天级九重。”青年看着飞蓬，眼神颇为羡慕：“希望你好好努力，天级九重什么的，不该是你奋斗的目标，元老才有挑战性。”

闻言，冰心不由得惊讶的看着飞蓬，白衣少年若有所思的皱了皱眉，青年拍了拍手，饶有兴趣的笑道：“现在，就让前辈我，给你们上一课。”他指了指一左一右的空位：“坐吧，之后你们再决定未来的方向。这是每个新人的福利。”

青年一边说着，一边手指微动，在石桌上划下刻印，只见四个椭圆均匀分布于上下左右四个方位，中间被一个更大的圆勾连起来：“这是下神界，以神树为中心，正是中央大陆，四方向即为东南西北大陆。”

“下神界？难道还有上神界？”冰心好奇的问道：“我炼神宗典籍里，并未提到上下之分。”

青年嗤笑一声：“怎么会有呢，你炼神宗虽为千界大派，可依旧仅仅只是下神界神修所创立。”其话语一顿，又言道：“我并无歧视之意。只是，神果一族与更古老的古神族，都居住于神树上空的浮空岛内，浮空岛又名上神界，面积仅如中央大陆，但实力……”

“论年纪，论掌握的法术，论所知的历史，活得长久几乎与天同寿的古神族，自看不上飞升的外族，哪怕现在都已是同族了。”飞蓬淡淡说道：“甚至神果一族，你们也看不起吧？”

青年轻轻一叹：“不，倒不是看不起，而是差别太大。”他苦笑一下：“下神界太乱了，每时每刻都有生命陨落。你能想象吗？前些年认识的朋友，也许你一个闭关的时间，便身死道消。”

这位古神族强者幽幽道：“而且，混乱纪元末期，曾经有古神族被宠大的未成年族人，一时好奇去下神界游玩，遭遇了极其悲惨的遭遇。从那时起，古神族的族人，就不喜欢下界交友了。”

语气淡漠的将此事一笔带过，他抬首指向神树：“叫冰心的小丫头，你记住一点。非得到通行证，又或达到天级境界，任何下神界的神族，都不得从神树偷渡入上神界，违者杀无赦！”青年肃容道：“此为天帝谕令，无人胆敢违逆。偷渡者甚至还没跨过门槛，便倒在了天罚之下。”

“……”飞蓬张了张嘴，完全想不到自己的父神有如此说一不二的时候，哪怕天魔族典籍已表露了天帝淡漠无心的那一面。冰心则是神色严肃的点点头：“我知道了，前辈请继续说。”说到这里，她好像突然想到了什么：“对了，还不知前辈名讳？”

青年微微一笑：“我名铭宇。”他顿了一下，眼神对冰心稍微流露了一些歉意，又转向飞蓬：“不过，你可以直呼我的名字。”未来的同僚，能提前打好关系的话，倒也不错。

“好，铭宇。”飞蓬浅浅一笑：“那我也要得到那个什么…通行证吗？”

铭宇摇摇头：“下神界的神族，代指的是由他族修神道者，比如人族，又或者神兽血脉返本还源者。连神果都不包含在内，又怎么会包括，更稀有珍贵的古神族呢？”他善意的笑道：“至于通行证，说到底就是古神族的邀请函，专门给未到天级但资质极高、战斗力强的天骄。”

“冰心，你好好努力啊。”飞蓬对身边的女子笑了笑：“神界的天骄，比千界的含金量高多了。”

冰心握了握拳头，重重颔首，又问道：“铭宇前辈，这道谕令，是不是意在树立古神族地位？”

“聪明的孩子。”铭宇轻笑道：“古神族才是神界最初的主人，飞升者则是外来户。正统之说，你们应该明白吧？”冰心和飞蓬沉默点头，他又冷冷一笑：“混乱纪元至今，不少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小鬼们，在下神界称王称帝，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