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姨娘是个小画手(152)

戏楼里人还挺多的,大多是女子,有的穿着道袍,一多半倒穿着俗家衣服,戴着争奇斗艳的珠宝首饰。

高娘子早订了一个二楼的包厢,侍女领着众人进了包厢,奉上香茶果品和四样细点。

瑶光坐下后,瞧见对面包厢里一个女子穿着杏红色道袍,头上戴着宝光闪耀的金质百花冠,正是在太清宫见过一次的裕和县主。

这县主此时再不是上次见到时那种冷冰冰目下无尘的样子,十分用力地拍手叫好,还让她的侍女往楼下的戏台上扔金戒指。

瑶光在意大利住了多年都欣赏不来歌剧,每次去看必会睡着,更别说这种一连翻十几个跟头,叮叮咣咣唱念做打的剧种了。

她好奇地向戏台上张望,只见一个扮相极为俊美的小生和一位美人站在台上,小生穿的箭绣袍子,头戴紫金冠,冠上还插着两根极长的锦鸡翎,他一晃头,一根翎子“刷”一下仿佛一只顽皮的小手在美人脸颊上刮了一下。

小生顾盼风流,美人含羞带怯,看戏的群众们欢呼连天。

瑶光怔了怔笑,“这一出想必是‘吕布戏貂蝉’了?”

薛娘子拿起戏单和瑶光细看,果然是这出戏。戏单上不止写了戏楼中每日各场戏的每一幕的曲目,唱词,还有演员的名字。

那个小生,叫程惠生,扮貂蝉的正旦叫苏惠瑾,是程惠生的师弟。

高娘子说,这两人都是江南名角,今年五月才来的。每年太后千秋时都会叫一些民间艺术家进宫表演,这师兄弟连同他们的戏班“宝辰升”便奉旨进京了。与之一同进京的还有几个戏班,但都不及这程惠生师兄弟出名。

“裕和郡主极喜欢听戏的,程惠生的戏她每场必听的。”高娘子笑着说,“奈何他们在京城局多,一旬才能来一次。听说,自他们来后,郡主去山上修经都去得少了。”

说话间,这出戏唱完了,演员乐师们休息,程惠生领着师弟先向台下的观众们团团致谢,又上了楼,去了裕和郡主的雅间,随即,侍女们便将雅间的窗子都关上了。

瑶光想起高娘子第一次说起翠谷时那暧昧的笑意,明白了。

这翠谷,果然是个法外之地。其风气开放之程度,没准不亚于民国时期。那时的太太小姐们追名角的势头和刚才楼上楼下的女冠们无异。

瑶光和薛娘子交换了个眼神,两人只品评起戏楼的茶水细点。

这里的点心比起翠溪镇上那几家又高了一个档次。

不然都对不起一两银子的停车费还有此地高的可怕的房价。

瑶光打包了两盒点心,众人离开戏楼,去另一个好去处,“暖云深”。它和翠溪镇上的“软云香”是连锁店,都只服务女客。

不过,据高娘子提供的秘密情报说,这暖云深还养着几个十四五岁十分俊秀美貌的男孩子,会捏脚松骨,会修眉捻脸,言谈可爱。(瑶光猜测很可能还提供一些不可描述的服务)

但只有资深VIP才能享受这几个男孩子的服务。而且,你想升VIP,还得有两名老VIP客户介绍才行,不然凭你累计消费了多少也没戏。

瑶光暗自点头,这就是欧洲那些老牌绅士俱乐部的会员制嘛。单有钱不行,还得有人面儿,有地位才能入会。

享受完没有不可描述服务的古代spa,瑶光和薛娘子做东,请陈三嫂、高娘子一起在暖云深吃了晚饭,四人才回了山上。

回到灵慧祠后,瑶光思量了两日,实在难放下翠谷的那间别院。

她把自己的体己银子也都拿出来,重新算了算。

她的体己一大部分来自于太妃的赏赐。

先前太妃多次给她绸缎珠宝,但这些一时间不好变现。别说翠溪镇上没有当铺,就是有,这些御赐之物也不好出手,但凡遇见个懂行的,猜出是她卖的,“端王良娣要典当度日”这消息一传出去可糟糕得很。太妃倒是也给她了不少银钱,尤其是她在绿柳庄住的那段日子。合计起来有三百多两银子和四五十吊钱。

另一部分收入她和薛娘子、院中的丫鬟们做扇子、床帐、花笺等物,卖给芸香楼收入。

从清明时到端午时回王府,这些小物件一共做了五批,刨除成本和人工费后,团扇一百二十把共获利三十两,摺扇一百把共获利二十八两,帐子四十四顶获利六十两,最赚钱的居然是后来做的那些加了香料的“求神专用阅后即焚”花笺,这种花笺每份芸香楼给的收购价是钱,刨除成本每一份可以获利近500钱,在端午后回王府时,她们一共做了四十八份这样的花笺,获利二十四两银子。此外还有那些贴了花草叶子的花笺,她们改良了品种之后不做了,却也是一份进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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