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姨娘是个小画手(265)

族人中也有女眷和曹娥要好的,不禁心中起疑,问她嫂子,“曹娥呢?”

她嫂子笑道:“害羞。躲在自己屋里呢!谁也不叫进去。”

正说着,只听见曹娥房中呜呜咽咽,似是有人被堵住了嘴在挣扎,又乒乒乓乓一阵,不知是什么东西摔了砸了。

众人越发惊疑。

她嫂子忙丢下众人去了曹娥房中。

族中一位婶母见曹娥她娘悄悄抹泪,就问,“嫂子,这是怎么了?”

曹娥她娘看看曹娥她爹,再看看曹娥她哥,忍泪道,“也不知道这门亲事做得到底对不对……”

那婶母正要再问,新郎一家来接亲的队伍已吹吹打打到了门前,曹娥的哥哥忙出门迎接,曹娥的娘这才抹着泪说,“这亲事丫头是不愿意的……”

曹娥的爹跺脚道:“你现今还说这个干什么?聘礼都收了!花轿这时怕都已经到了门前了,还能反悔不成?”

她嫂子这时急匆匆跑了出来,叫她大儿子,“大宝,去叫你爹,背姑姑上轿子了!”

曹娥哥哥引着新郎一家进来,族人们忙着看新郎,见这张鳏夫人生得倒也周正,年龄也和曹娥匹配,听说聘礼下了三十两银子,也是不错人家,就都觉得这亲事做的还不错,可再一回头,却见曹娥身穿红衣,双臂反绑在身后,嘴上用一根布条勒着,她嫂子生拉硬拽把她转过来,将一块红盖头往她头上一按,大声笑道:“新娘子来了!”

曹娥的哥哥也不顾满座惊呆的族人们如何看他夫妇了,像扛麻袋一样抓住曹娥往外走,曹娥拚命挣扎,红盖头掉在地上,她嘴里呜呜呜,嘴角被布条勒出了血,看着她爹娘流泪——这哪有半点办喜事的样子啊。

曹娥的老娘也哭起来,“儿啊,这都是你的命啊!谁叫你生了个女人身子?你若是个男儿,能给我和你爹养老送终的,我们哪里至于这样啊?你也别怨爹娘狠心,我们有什么办法?我们老了死了,这个家还不是听你哥哥做主?到时他叫你嫁,你不是还得嫁?”

族人们议论纷纷,新郎家的人似乎也没想到会是这样子——新娘子并不愿意嫁,不禁犹豫起来,曹娥的哥哥嫂嫂可不管这些,她哥哥抓住她往轿子里塞,她嫂子骂骂咧咧道:“你不再嫁,我曹家的闺女以后谁敢求娶?你只管自己快活,想得美!”

他们夫妇把曹娥塞进轿子,放下轿帘,对呆愣着的新郎和新郎族人道:“起轿吧!”

她嫂子对鼓乐班子喝道,“愣着干什么?吹打起来啊!”

乐班子的人忙又吹奏起来,只是缺了欢乐气氛,曲不成曲,调不成调。

媒婆也没想到会是这样,可想到有的寡妇连娘家都回不了,直接被婆家卖掉的,张大郎也算和曹娥年貌相当,以后过好了日子,再生几个孩子,难道还会怨她父母兄嫂?当即高声说了几句吉利话,“起轿!”

轿夫们正要抬起轿子,不防曹娥在轿子中猛地一撞,轿子翻倒在地上了!

乡下轿子做的简单,有些甚至是两张椅子一合再用几根竹竿捆上就成了,这轿子是乐班子的,四壁皆用薄木板钉的,刷了一层红漆而已,此时随曹娥一起倒在地上,又被她下死劲踢了几脚,咔嚓嚓碎成几片。

媒婆再没见过如此烈性的女子,两家族人也都极尴尬,曹娥的母亲呜呜大哭,有人说:“定是她哥哥想要回她那几亩田地才百生法儿要发嫁了她!”

“听说是今日中午把她从山上骗下来的!说是她娘急病,不能说话了!”

“如此诅咒亲娘,不是人啊!”

“曹娥每个月不是都给家里钱吗?有个妹妹帮着奉养爹娘难道不好?为什么非要逼她再嫁?”

“你哪里懂得?那几亩田也还罢了,曹娥做生意这几年少说也积攒下来上百两银子,这不都成了曹大两口子的了?还得了三十两聘金呢。至于奉养爹娘,只要她曹娥还活着,能不管她爹娘?”

“只因曹娥不愿过继侄子,想抱个螟蛉子养老,她哥嫂本当她这份家当已是自己儿子的了,哪能愿意!把她嫁了,自然这些田地银钱都是他们的了!”

“爹娘老了,做不得主啊!”

“缺德,缺德啊!”

曹大两口子被村人道破了心思,面红耳赤,曹大更是恼羞成怒,跑到门前拿起门栓,高高举起要往曹娥身上打,他老娘扑过来趴在女儿身上,嚎哭道:“你打!连我也一起打死吧!”一面抚着曹娥大哭,“我的儿啊,怎么这么命苦?”

众人见曹娥半边脸又是泥又是泪,皆觉得不忍,可这是曹家家事,谁又能管?

这时张大郎走过来对曹娥娘作个揖道:“岳母,你不必难过,我必好好待你女儿。”说着叫迎亲的族人来,“快扶我岳母起来,轿子坐不得了,牵头驴子来!”

上一篇:彪悍农女病娇夫 下一篇:盛宠名门娇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