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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到太阳升起[无限流](260)

作者: 赵安雨 阅读记录

太危险了!叶霈心脏怦怦乱跳,跳下屋顶的时候险些崴脚,膝盖跪在地面,好疼,被桃子一把揪起来,单脚跳两下便继续奔跑。

一个被甩在屋顶、咕噜噜滚进某间庭院的男人已经站在院门,单手捂着腰,看起来也不好受,正是骆镔。他反应相当快,得手之后立刻跑路,看准时机跃下蟒背,总算全身而退。

责怪的话到了嘴边却说不出,叶霈焦急地扑到面前,扶住骆镔胳膊,像是生怕他少一块儿似的。

“没事儿,上吧。”骆镔扯着两人进院,好在动作还算敏捷。这里靠近“巫师队”大本营,四角都垂着绳索,三人没费什么力气便攀上屋顶。

尽管受到重创,久经沙场的“巫师队”很快恢复冷静,在队长的指挥下争先恐后地四散奔逃,街面已经看不到落单的人影,只剩几具带着余温的尸首。

总算踏实了,叶霈松了口气,就开始皱眉:就像占据山头的狮子被猎人杀死,鬣狗霸占地盘一样,人面蟒黑血还在汩汩流淌,一只又一只那迦已经试探着包围过来。

“嘿~”相隔一座庭院,一位黑衣人正挥舞胳膊,正是大鹏。“撤吧。”

今晚危机四伏,同盟的难题解决了,还是自己人更重要。

远处一位外国人挥舞双手,喊了一句“ok”就没了声响,看起来是熟人詹姆。

“你~”以后小心点?不应该冒险?还是干得漂亮?叶霈胡思乱想着,紧紧拽着他手臂,骆镔像是明白她的心意,痛快地说:“早就想弄死它,这回踏实了。”

大部分那迦还没回归岗位,于是回去的路还算顺畅。

片刻之后,回到“甲字庭院”屋顶的叶霈抱着膝盖,摸摸右脚,幸好没事。骆镔像卸下一块大石似的满脸怅然,四仰八叉躺在身畔,望着夜空一句话也没说。

要是他出了事,我也照样替他报仇,血债血偿。叶霈想,摸摸他黑发。

就像暴风雨前的宁静,接下来一小段时间风平浪静,只有三五成群的那迦霍霍脚步声。

小余、王凯强、小邓、赵方,从围墙四个角落巡视一圈,叶霈猫腰回到原地。屋顶也有几个人分散警戒,避免再出上次被“银獴队”偷袭的意外,看着相当安全。

打个赌吧,叶霈在瓦片写道。

骆镔画了两个问号,于是她指指月亮,写了个“降”字,当然不是降龙十八掌:今晚降龙杵会不会冒出来?

骆镔笑了,回了个“出”字,倒把叶霈堵住了,她也想押这边。算了,讨个吉利吧,于是她画条线,左边画个对勾,右边则是叉子,在对勾那边画两座小山峰,又画一片树叶。

要赢一起赢,要输一起输,爽快。

血月逐渐升到头顶,发出的光芒仿佛鲜血四溅。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我们呢?红月快点落下去,别磨蹭,时间只剩一半--叶霈靠在男朋友肩头,默默地想。

一声熟悉的鸣叫利箭似的陡然刺入叶霈脑海,既清脆又响亮,仿佛暮鼓晨钟--是迦楼罗!

是从皇宫那边发出来的,这个念头刚刚进入脑海,叶霈背脊左侧就剧烈震动不休,像是有一棵参天大树突然从那里长出来似的,根须越扎越深,树冠在风中招展。

这种感觉熟悉的令人想哭,于是她发现自己真的眼睛湿润,嗓子也哽咽着,身畔骆镔满脸茫然和不敢置信,像是生怕弄错了。

“草!”庭院角落有人喊起来,正是刘文跃,这位混迹“封印之地”三年的老队员熟知规则,却破天荒出了声:“怎么个意思?”

屋顶另一个方向的丁原野嗓子沙哑,声音不像自己的:“他妈的,是降龙杵!”

没错,就是降龙杵,居然真的出现了!叶霈激动地抓住骆镔肩膀,后者定定神,把她紧紧拥在怀里。

两只听到动静的那迦顺着院门奔入,却被无声无息放倒了,兴奋的人们一拥而上。

希望是个美好的词语,代表着生机和希翼;在阴历十二月十五这天,也意味着离别。

“桃子,我们撤了。”叶霈从没想过会和桃子分开,甚至可以说,和这位四川兄弟在“封印之地”的时间比骆镔还长。“你~小心点。”

幸好还有昌哥。

隔着满脸血光,桃子的表情晦暗不清,大概有失落,还有艳羡?他嘀咕两句什么,声音低的像蚊子:“叶霈妹儿,雄起。”

这一走,还能不能再会?叶霈给他一个大大的拥抱,悄悄塞过去一枚莲叶,“明天请你吃火锅。”

桃子捏了捏,什么也没说,大步走到屋顶边缘,不停挥手。

仔细想想,第一道关卡找到一棵七宝莲,按规矩都属于“碣石队”,可今年特殊,连闯两次宫殿,说好战利品平分,于是七枚叶片分给“银獴队”“佐罗队”,上交老曹一枚,剩下两枚,再加上“一线天”尽头那棵,共有九枚莲叶;桃子被毒蛇咬伤,樊继昌决战重伤,消耗两片;板砖和河马不能见死不救,又用掉两片,眼下留给桃子一片傍身,自己还有两片,骆镔手里也是两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