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活到太阳升起[无限流](281)

作者: 赵安雨 阅读记录

啊,大娇小娇?又不是大乔小乔,东风不与周郎便。叶霈搓搓手,顺手接过长剑,映着日光细瞧:剑柄被小琬拴上从西安华清宫带回来的大红芙蓉花头绳,剑锋乌沉沉冷森森,总能令她想起“一线天”无边无际的黑海,永不停歇的波浪映着头顶月亮,如同柔和温润的珍珠

“黑珍珠好不好?”她忽然提议,觉得挺有诗意,比什么“大娇小娇”好听多了,又开始琢磨家中自己那柄:“我那把嘛,黑~黑~黑玫瑰,怎么样?”

这个提议把小琬彻底震撼了,张大嘴巴,滔滔不绝地念叨:“师姐你好厉害!师姐你为什么这么厉害?师姐你实在太厉害了!”

排山倒海的彩虹屁把叶霈哄得开心,不光去牛街买年糕羊肉,还到三里屯和世贸天阶、大悦城尽情shog。除了给母亲弟弟、骆镔一通采购,也给自己和小琬挑了许多年货衣裳。

见到骆镔的赵忆莲相当满意:行啊你,平常藏着掖着,这下一步到位。喂,请客请客~

时间过得飞快,小年这天,事情告一段落的骆镔开车载两人一狗回南昌。由于出发的早,避开离京高峰,路途畅通无阻,叶霈挽着骆镔胳膊,不时要求“我开一段”,后排小琬把玩一会自己那把黑珍珠,又耍着鱼肠剑;大黄狗有点晕车,横在座位哼哼唧唧。

大黄狗是前几天才接回来的。三人带着礼物到猴子家,猴子夫妻带着狗下楼来接。小琬兴奋得很,大喊一声“岳黄黄”,大黄狗横跨大半个小区直冲过来,带着隔山跨海终相逢的意味。分别数月的一人一狗紧紧相拥,场面有点像拍电影,非常感人。

分别两月之后,母亲埋怨几句“也不回来看看”,叶霈却仿佛隔了一生一世,扑在她肩膀哽咽:我回来了,我再也不用去“封印之地”,再也不用担心离开你,我见到爸爸了。

虽然只是幻影,叶霈满心苦涩,又带着些满足。

自从她成年以来,很少和母亲这么亲热,令后者有点不自在:“也不怕人家小骆笑话。”

骆镔正忙着把堆积如山的礼物搬出车厢,闻言笑了笑,望着叶霈什么话也没说。

当晚给三人接风。母亲早早定好一家餐厅,本地菜肴很地道,继父热情弟弟兴奋,叶霈也第一次见到继父的女儿:她和小琬年纪差不多,横眉立目一点不招人喜欢,对继父也爱答不理,有种“你欠我的”感觉。

叶霈再次感激奶奶,如果早年跟着母亲生活,继父前妻和这位没有血缘关系的妹妹一定令自己憋屈的很。

上次的复式公寓叶霈很满意,一口气租了全年,今天刚好和小琬搬进去,骆镔在旁边订了酒店。和母亲一家告别,三人谁也不累,索性驾车直奔秋水广场。

隔着波光嶙峋的赣江,夜幕下的滕王阁美得像一幅彩画。楼顶如翡翠,灯光金碧辉煌,大红阁楼庄重肃穆,又艳丽无匹,令人舍不得移开目光。

落霞与孤鹜齐飞,秋水共长天一色,我们渺小的像蚂蚁,只有映着千古滕王阁的滔滔江水奔流不息。

“怎么样?”小琬看过百八十次,叶霈这地头蛇朝着新来客人炫耀:“我们这儿不错吧?物华天宝,龙光射牛斗之墟;人杰地灵,徐孺下陈蕃之榻--连周星驰名字都出自王勃这首词。”

晚风很凉,骆镔裹着纯黑大衣,正低头点烟,闻言呵呵笑,“行吧,这样,过几天来我家,你再看看。”

骆镔大年二十九离开南昌之后,叶霈陪母亲弟弟热热闹闹过大年,包饺子吃汤圆;初七那天,和小琬到达银装素裹的西安。

“今年雪大了点。”开着家里车来接的骆镔说,打开车窗,任雪花飞到掌心:“不过下雪好,下了雪才有意思。”

一下雪,北京就成了北平--每逢大雪,赵忆莲就把这句话用作签名;换到此处,叶霈也觉得很合适:下了雪,西安就回到千年之前的长安,长安一片月,万户捣衣声。

德福巷是条颇有名气的步行街,据说隋唐时期就有了,如今灯红酒绿,成了吃喝玩乐一条街,有点像北京的南锣鼓巷。骆镔扼腕叹息,说起早年清新古朴,如今被商业化生生毁了。

相形之下,曲江的新春盛典就红火多了。花车巡游、踩高跷变魔术吹糖人皮影戏摔碗酒,过年气氛浓郁极了,两个女生乐不思蜀。

最精彩的要数灯会。什么“盛世欢歌”、“侏罗纪世界”,每个主题都有相应表演,最精彩的是“鹊桥仙”,数千枚拳头大小的彩灯结成漫漫银河,流光溢彩,令人不愿离开。有一条数十米长的巨龙花灯盘旋飞舞,别人接连拍照,叶霈打个冷战,拉着两人转身就走:迦楼罗大神保佑,我这辈子也不想和蛇啊虫啊打交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