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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到太阳升起[无限流](297)

作者: 赵安雨 阅读记录

韦庆丰苦笑,却没说话。大池帮他解释:丰哥没戏,民哥你嘛,也许还有希望。

说得好听,不过托辞而已。既然走过“一线天”,谁还乐意再走一次?莫苒再漂亮,也只是个女人,郑一民明白得很。

拿人钱财,□□,郑一民只好硬着头皮试试,反正投奔其他队伍也来不及了,配合默契的搭档没那么好找。好在莫苒不是傻子,不肯见面却肯接他电话,话不多,聪明而理智,在几个朋友陪伴的前提下和他在公共泳池合练,郑一民放了点心。

出乎意料,“一线天”前半程相当顺利。按照两人谈妥的,莫苒走在前头,他在后面压阵。就像女孩子自我介绍的那样,练过瑜伽和舞蹈,跑步也坚持数年,虽然身手不行,力气太弱,平衡还是掌握得非常好。

望着纤细柔弱的女生张开双臂,像只小天鹅似的行走在巴掌宽的银白浮桥上,郑一民紧张归紧张,心情还是很愉悦的。

奇形怪状海兽出没的时候,莫苒有点慌神,步子都迈不动了。郑一民大声呼喝,要她停下休息,自己也坐倒,顺便把藤蔓系在两人腰间。

莫苒推开他手掌,扭开脸庞:“能走到哪里算哪里,别管我。”

他硬是把藤蔓套牢:“费t什么话,都走到这里了,想想你爹你妈。”

莫苒沉默了,再次行走的时候步伐加快不少。

迷雾出现在周围,给无边无际的黑海染上一层珍珠似的浅白光泽。

莫苒脚步停住了。她迷茫地东张西望,回身看到郑一民,神情从紧张到迷惑,再到厌恶惊恐,想逃跑脚却软了,像颗折断小树似的倒下了--好在郑一民早有准备。

他像一头凶猛的黑豹,瞬间窜过两米距离,把摇摇欲坠的莫苒牢牢钉在桥面。这举动太过亲密,怀里女孩子惊慌失措,继而像负伤小兽似的死命挣扎,用拳头、用指甲、用牙齿,死命咬住他两根手指,郑一民能感觉到骨头折断。

“你走开,你走开,你走开~~”她哇的一声哭了,牙齿都是血迹,侧头不肯看他,仿佛他是堆臭不可闻的垃圾:“我叫警察了,爸爸,妈”

双手染过别人的血,坐过牢跑过路,杀过不止一只那迦,刺伤四臂那迦也被四臂那迦刺伤--饶是铁石心肠,郑一民也有点不是滋味。他甩甩冒着血的手掌,拍拍莫苒脸庞:“看清楚我是谁,啊?”

莫苒抽泣着,什么话也不说。

“你爱折腾出去折腾,要找找韦庆丰,别连累我。”郑一民想了想,加一句:“我家就我一个,我爹七十了,我妈在医院住着,给条活路,啊?”

这句类似“壮士饶命我上有八十老母下有三岁孩童”的场面话起到意想不到的效果。

莫苒抹抹眼泪,带着哭腔说:“你走开”

你当我愿意?郑一民悻悻地爬开,看看受伤的小手指,只连着一层皮,嘶,真疼。

白眼狼。

好在余下路程安稳,女孩没再出什么幺蛾子,望见浮桥尽头熠熠金光的时候,郑一民松了口气,从骨子里疲乏不堪,这辈子没这么累心过。

至此海阔天空:两人第三道关位于印度一南一北,相距千里,韦庆丰总不能再找他带莫苒一程吧?

连过两道关卡,坐收巨额财富,郑一民志得意满,纸醉金迷,若不是时时寻找迦楼罗身影,着实逍遥自在。

这种轻松日子只持续一个月:莫苒叛变,勾结外人,意图转会--说的直白点就是有外心了。

韦庆丰的愤怒不肖细说,就连郑一民也气愤不已:我辛辛苦苦救下来、带出来的姑娘,就这么走了?

丹尼尔詹姆朱利安,老曹张得心孟良,哪怕诸位副队长也行,偏偏莫苒投靠的还是个无名小卒,家底还没郑一民厚,后者格外不爽。

樊继昌登门挑战那天,“银獴队”严阵以待,郑一民守在莫苒身边。来找莫苒的是“碣石队”两个新人,比郑一民到达“封印之地”还晚,却扎手的很,放倒不少兄弟,好在躲在古井里的郑一民暴起偷袭,刺伤叫叶霈的女人。

那女人长得不如莫苒,也不知怎么被骆驼看中,哪根筋不对,居然陪着重走“一线天”,郑一民钦佩的很,换成他自己,肯定是不去的--这个念头还没转完,大名鼎鼎的“天王队”崔阳就到了,还带着几个兄弟。

于是郑一民眼睁睁看着莫苒被带走了。

又不是我的妞儿,关我什么事?要报仇要抢人要扳回颜面,自然有韦庆丰。

话虽如此,韦庆丰安排人手,偷袭叶霈的时候(叶霈是骆驼的女人,骆驼是樊继昌靠山),郑一民还是义无反顾。

敢到我们地盘撒野,就别怪我们下手狠,这是大多数“银獴队”队员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