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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闱秘史(141)+番外

若说元文磊颇有势力,倒不如说他的大部分势力来自他人对张燕铎的拥趸,因为张燕铎这样的能人是元文磊一脉的人,所以其他人觉得跟著元文磊和张燕铎比较有前途,这才导致元文磊的势力是四个皇子中最强的,近年这种势力甚至隐有超越元睿直系势力的倾向。

当然张燕铎是个聪明人,自然知道若非必要架空一个皇帝是件脑袋会搬家的事,所以一边约束手下人等,一边悄悄放掉其中的庸碌之辈,只留些精干之辈为己所用,且行事愈加隐密,除了元文磊和张淑妃,外人已很难知道目前朝廷上有多少人是属於张党一派的。甚至,元文磊和张淑妃恐怕都没法完全地了解张燕铎到底招揽了朝中多少人为他所用。除了元文磊和张淑妃隐隐明白张燕铎的势力已有超越元睿直系势力的倾向,外人并不知道,倒觉得张燕铎近年越发锋芒尽敛了,只一二头脑清醒的人才感觉张燕铎比之少年更加高深莫测。

桌上有两个纸札,一个是大红拜帖,是张燕铎送来的,据田桂说,张燕铎彼时正在厅外候著。

另一个纸札,正是元文昊吩咐田桂搜来的张燕铎名文《策论》,当然,元文昊的文言文虽然此时已大有进步,但看这样高深的东西凭他一人一时还看不透,所以便由田桂作了详细解释,元文昊听了这才对《策论》稍有些了解,暗道难怪这文几年过去了还被人推崇备至,实是因为这文写得太好了。

文中所记的是张燕铎对周边时局以及射雕本身时局的分析,如何如何有理就不必一一详述了,总而言之,既言之有物,又一针见血,让元文昊了解到张燕铎确实是个人物。

元文昊微闭了闭眼,捂了捂腹部仍有些不适、但已渐渐痊愈的伤口,问那田桂:“他还在前厅坐著?”

“嗯。”看元文昊不舒服地捂著腹部,田桂上前,担心地道:“你身体不舒服,要不让他明天再来?”

元文昊摇了摇手,道:“不用了,让他进来吧。不知道他有什麽事,我还从没跟他打过交道,他突然造访,我今天要不见他,只怕心里搁著这个事,也睡不好觉,干脆听听他要干什麽,再见机行事吧。”

其实伤口已好得差不多了,只是这两天劳累,未免让伤口处隐隐作痛。

田桂看了,微有些担心地将一盏参茶搁在了他手里,道:“这几天你伤未痊愈,人又操劳,别忘了将这参茶喝了。”

“嗯,我知道了。”元文昊怕他担心,当下便努力挤出笑来装作无事地亲了亲他,轻声道:“你宣张燕铎进来吧。”

刚才看《策论》,已经过了很长时间了,再不宣他进来,只怕就要得罪张燕铎了。

田桂出去了没多长时间,便见有人从门口脚步轻快地走了过来,元文昊看时,只见那人端的好长相!修眉俊目,丰神俊朗,眉宇间神采飞扬,一双桃花眼仿若含情,未语先笑,显得温和亲昵,倒不像是跟元文昊初次打交道,却像是前来探望老友般。

因为是朝官,元文昊此前在朝堂上远远地也见过他几次面,但当时并未留意,此时近距离面对面看时,才知道这个张燕铎竟俊美如斯,令人目眩。

张燕铎今日穿的不是官服,而是蓝衣便服,去了官场气派更显洒脱,元文昊只觉眼前这人身材修长,犹如琼台临风玉树,暗道官场中人竟还能保有如此秀雅人品,实不愧高才美质之誉,令人不由自主地就生出亲近之心。

但见那张燕铎边走边向元文昊打揖行礼道:“殿下抱恙,张某一时俗务缠身,没有过来探望,还要请殿下饶恕则个,燕铎在这儿向殿下陪不是了。”

在元文昊面前立定,长揖。

元文昊虽胸腹间越来越疼痛,少不得仍伸出手去抬起了张燕铎的手臂,道了声:“免礼。”虽勉强动作,脸色已变得越来越难看。

那张燕铎看元文昊脸色不佳,忙关切地问道:“看来殿下今天身体不适,要不要燕铎改天再来?”

“不必这样麻烦,没什麽大碍。”

元文昊换了个坐姿,感觉痛感稍减,便如是道。

那张燕铎犹不放心,却是拿过一边榻上锦垫,对元文昊道:“莫若在椅上垫点东西,再不然就躺到床上去,从文磊那儿说,你我也不是外人,不必讲究那些规矩,再则我要说的事也不过是些小事,你在床上躺著听也无甚影响。”

元文昊接过了他的垫子,放在了椅上,淡笑道:“多谢张大人,这样就很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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