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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给前男友他爸[穿书](124)

方文因公外出不在总部,整个顶层也就只有秘书小姐还敢对这件事评判几句,其余员工眼观鼻鼻观心,权当自己什么都没有听到。

而冲动之下坐在总裁爸爸腿上的季岚川,此刻却难得地有些不好意思。

“咳,”挣扎着想要从男人怀里起身,黑发青年却被对方的大手按得动弹不得,将脑袋埋在秦征颈间,他闷声闷气地嘀咕,“您是不是有点太宠着我了?”

虽说打脸渣男的滋味是很不错,可在此之前,季岚川从没想过对方会这么配合。

再这样下去,他迟早要被秦征纵容得无法无天。

“还不够,”拍了拍藏在自己怀里不肯抬头的青年,秦三爷轻轻地睨了对方一眼,“这就慌了?出息。”

——要不是怕动作太急将猎物吓跑,他早就该将两人的关系公之于众。

是是是,就您最有出息行了吧!

愤愤地在男人侧颈啃了一口,季岚川只觉得自己又羞又甜,一颗心都暖洋洋地像是要融化开来。

他喜欢这种特殊。

在季岚川前半段的人生里,从来没有人将他这样小心翼翼地捧在心尖。

面不改色地被青年的小尖牙咬出两排浅浅的红印,秦征抬手,带有教训意味地在对方的右臀上拍了一下,后者慌里慌张地从男人腿上跳开,动作灵巧得秦三爷按都按不住。

也正是因为这个动作,青年一直位于男人视线死角的左腕跟着暴露出来,卷起对方的衣袖,秦征不轻不重地捏住那细白的指尖:“怎么回事?”

身娇肉嫩,先前在争执中被秦子珩用力狠握,季岚川的手腕早已在他没注意的时候高高肿起,那上面残留的指印很是明显,在秦征紧迫的注视之下,青年根本没有任何撒谎或隐瞒的余地。

“是秦子珩,”破罐子破摔,季岚川甩掉压力开始告状,“我之前和他吵了一架。”

简单地将不久前的糟心事复述一遍,青年态度客观,绝没有任何添油加醋的用词,可即使如此,秦征周身的气压还是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降了下来。

“叫秦子珩进来。”

清楚自己这个养子的性格,秦征确信对方不会就这样轻易地离开,将内线电话拨给候在办公室外的秘书小姐,男人的嗓音简直冷得能结出冰碴。

听不到秦征在电话中的语气,误以为父亲回心转意的秦子珩敲门进屋,下一秒便被对方不容拒绝的命令砸懵——

“道歉。”

道歉?

不解地抬头,秦子珩这才注意到青年那垂落在父亲手中的红肿左腕,想起自己先前与对方的争执,他不仅没有感到任何愧疚,反而是被一股难以言明的羞辱席卷淹没。

诚然,秦子珩是套路多嘴甜的风流人设,尤其是刚和白时年在一起的时候,他也没少在言语上伏低做小去哄对方开心,但是,拜家世和外貌带来的优越感所赐,秦子珩从未在心里觉得自己真的有错。

说一句“对不起”非常简单,可秦子珩却无法接受向曾经被他所厌弃的季岚低头,他梗着脖子僵在原地,脸色青青白白地十分难看。

“父亲,”极力克制着自己的情绪,秦子珩不甘心地挣扎道,“凭什么……”

凭什么面对各家家主时也会受到礼遇的他、要对这个除了美貌一无所有的穷学生低头!

“凭他会上秦家的族谱。”

神色淡淡地瞥向秦子珩,男人语气平静地开口:“道歉,不要让我说第三遍。”

晴天霹雳。

身为被过继而来的秦家嫡系,秦子珩当然知道“上族谱”这个举动意味着什么,他愣愣地看向秦征,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不近美色的秦三爷要结婚?还是和一个毫无家世背景的男人?

哪怕秦子珩已经和白时年公开同居,他也不能理解父亲如此失智的决定,自己和时年的恋情之所以没受到任何阻力,正是因为圈子里老生常谈的“门当户对”。

秦家势大,白家自然乐得成全不掌权的小儿子“追求真爱”;而白时年模样漂亮又有钢琴加分,怎么也不会给“秦少夫人”这个名号丢人。

连自己都能想通的道理,父亲他怎么可能会想不明白?

“咚。”

茶杯磕在桌上的沉闷响声吓得秦子珩一惊,在彻底激怒对方之前,他本能地出声认错:“对不起。”

是他错了,依靠铁血手腕独掌秦氏大权,哪怕男人突然要娶只猫猫狗狗回家,也没有一个人敢站出来反对。

这就是权势。

这就是秦征。

“别对我说,”没有被轻易敷衍过去,秦征轻轻推了把自己身边的青年,“对他说。”

眼神稍有些飘忽,季岚川还没有从“总裁爸爸想和自己结婚”的惊吓中回过神来,作为读过主角攻受婚礼章节的原著党,他当然知道秦征口中“上族谱”的含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