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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给前男友他爸[穿书](132)

挥手打断白小少爷的念叨,许道生放下酒杯一字一顿:“明人不说暗话,白先生,你想要的到底是什么?”

“如果他真的不是季岚,我想让他从那具身体里离开。”被那双泛着血丝的眼睛死死盯住,白时年下意识地将深埋在心底的愿望脱口而出——

要是没有季岚、要是没有这个特别而耀眼的季岚,他此刻一团糟的人生,是不是也会回到原本的那条轨道?

秦叔叔不会爱上任何人,阿珩也还是圈子里最出众的小辈,而自己这个留学归来的白家幺子,所收到的也只会是台下的鲜花与掌声。

“白先生,”听出对方话中掩藏的欲|望,许道生似笑非笑地开口,“就算他真是季岚,我也有办法让他从那具身体里离开。”

恍惚的思绪被男人阴测测的语气唤回,白时年猛地睁大双眼,几乎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

按照许道生的说法,他所求的就不是驱邪而是杀人了!

“放心,我可是遵纪守法的好市民,”回想起自己被阵法反噬时大口呕血的痛苦,许道生低沉的嗓音染上一丝狠厉,“他只是会有点倒霉、有点虚弱,然后浑浑噩噩地在病床度过一生。”

报复人的手段有许多种,“死”只是其中最没有技术含量的一个,对于许道生这样能见鬼的天师来说,他可万万不想被仇家离世后的冤魂缠上。

“反正照你所说,他只是一只占据别人身体的孤魂野鬼罢了,”明明对白时年借尸还魂的说法嗤之以鼻,许道生面上还是装出一副被说服的模样,“宁可错杀不可放过,白先生可要好好为自己的幸福考虑才是。”

自己的幸福?

联想到重生后的种种波折与坎坷,白时年内心挣扎地攥紧拳头,他到底是被精心养大的世家少爷,不管私下有多痛恨季岚,他都从未想过要去杀掉对方。

自己不过是想除掉一只鸠占鹊巢的野鬼而已……

“既然白先生还在犹豫,那我就先失陪了,”喝掉杯中剩余的半盏白酒,许道生起身做出一个送客的手势,“门就在那边,您请自便。”

“这阴时阴月的日子可不好找,若是白先生晚些再来,恐怕就要等到明年去了。”

撂下这么一句近乎诱导的提醒,许道生慢悠悠地踩着台阶迈步上楼,这是间还算宽敞的二层小复式,他工作和生活的地点都在此处。

和网上面对同行时的咄咄逼人不同,现实中的许道生显然深谙营销话术,他总能稳准狠地踩住客户的痛脚,激得他们在冲动之下做出选择。

果然,还没等他走上二层,许道生就听到了楼下青年刻意抬高音量的询问——

“许道长,请您出手要多少报酬?”

*

季岚川最近有些嗜睡。

在第N次被于洋用力推醒后,他迷迷糊糊地揉了揉眼睛:“怎么啦,老师又点我的名了?”

“点什么名点名,现在已经打铃下课了好吗?!”清楚对方身上没有任何少爷脾气,于洋大大咧咧地冲青年翻了个白眼,“秦总他老人家就这么不知节制,非要把你弄得连课都没办法上?”

“胡说八道。”

学着秦征生气时的样子绷紧小脸,季岚川义正言辞地为自己的清白辩解:“三爷他最近忙着出差,根本就不在M城。”

“所以你这是害了独守空闺的相思病喽?”余光掠过青年衬衫下平坦的小腹,于洋半是揶揄半是玩笑地调侃道,“说老实话,要不是确定男的不能生,我还真以为你肚子里面揣了一个。”

“豪门娇妻带球跑什么的,电视剧里面不都爱演这个?”

“去去去,”糟心地摆了摆手,脑中闪过继承人梗的青年莫名有些脸热,捂嘴打了个哈欠,他泪眼迷蒙地看向于洋,“我真的睡得很多吗?”

平时就爱窝在床上看小说睡觉,宅属性的季岚川倒没觉得自己最近有多反常,春困秋乏夏打盹,更何况他还一点都不喜欢上课。

“你对人类正常的睡眠时间到底有什么误解?”槽多无口,收拾好书包的于洋夸张扶额,“再这样下去,我毫不怀疑你会在舞蹈课上睡着。”

“怎么会?”

被对方挤眉弄眼的表情逗笑,季岚川抱住课本跟着于洋向教室外走:“可能是最近晚上休息的不太好。”

习惯是一种很可怕的东西,在渐渐熟悉总裁爸爸的怀抱后,哪怕他仍旧睡在拥有豪华大床的主卧,半夜醒来后也总会感觉少了些什么。

要不是对方出差时连瓶香水都没留下,自己也不用痴汉似的抱着被子嗅个不停。

“所以说还是相思病咯?”快步走出老旧的三号教学楼,沐浴在阳光下的于洋冷哼一声,“这热恋中的人呐,还真是充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