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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后,我有四个孝顺儿子(28)

何知远压下心中的疑惑,重重拍了下惊堂木,语带威胁,“大胆!是不是要本官亲自去问你那几个女儿,你才肯如实招来。那许三娘子是否是你所杀?”

绿衣妇人吓得老大一跳,肩膀控制不住的颤抖,牙关也开始打颤,“大人,民妇没有杀人!你相信民妇,民妇只是贪财而已。”

众人一片哗然。

何知远眯了眯眼睛,沉声呵道,“快快如实招来。若是再敢诓骗本官,定不轻饶。”

绿衣妇人被他的官威吓得三魂丢了七魄,这才怯怯地道,“那匣子是我偷的。我是气不过,她生了儿子。我生了三个女儿,没有功能也有苦劳啊。”

许婆子却是一口痰啐了过去,两手就是往她肩膀上拧,“你个不开眼的东西,你生了这么多个赔钱货,我都没让老大休你,你还敢不满。你看我回去,不刮了你的皮。”

那绿衣妇人边哭边躲,好不凄惨。

众人对她既同情又恨她品行低劣。

林云舒却道,“大人,您也瞧见了?那匣子是她偷的,关我何事。我接生,收银钱都是随大家心意。他们给我一百文,我也就收了。我跟他们家无冤无仇,怎么可能会害人性命。我走的时候,那产妇明明好好的。就算后来血崩,他们一家为何不来找我看?我看他们是倒打一耙,孙子有了就想舍母留子,借此想讹我。”她字字真切,声音更是铿锵有力,“大人,我要状告他们栽赃陷害,意图将杀人罪名栽到我身上,好谋夺我家财产。”

底下众人一片哗然。就连那些见多识广的差役们也不由自主看向堂上这名稳婆。

这还是头一回在大堂之上,原告和被告掉了个儿。

许婆子如丧考妣,爬到林云舒身旁,腆着脸求饶,“林稳婆,是我误会你了。我给你赔不是。你可千万别这么说。我们许家清清白白做人。如何成了那杀千刀的骗子了?”

林云舒拂开她的手,“我只是以彼之道还施彼身。”

这一句文绉绉的话,许婆子一介妇人哪里听得懂。刚想再求饶,却见堂上县令大人将惊堂木敲响,点头附和,“大娘言之有理。”他冷着脸沉身道,“快去请仵作检验尸首。”

此话一出,众人议论纷纷。

在月国,女子的清白比什么都重要。那仵作一个男人怎可看女人私密处。

原本林云舒作为一名产科医生也能分辨出生前和死后伤的,可她现在是主告,她的证词根本无用。林云舒便没有发声。

就在这时,匆匆赶来的许三郎从人群中挤了进来,脸色着苍白,进来就跪,央求道,“不行啊,大人,那是我发妻。如何能遭受此等侮辱。”

刚刚何知远也想要检验尸首,但许婆子死活不肯让仵作看私密处。

没奈何他只能找了个稳婆帮忙看看。

稳婆匆匆瞧了一眼,便说是大出血,何知远只能将被告请过来。

何知远哼了哼,“你们一家现在都是嫌疑犯。自身尚且难保,哪里还有资格提这等要求。”

要论死人这点事,还是仵作更拿手。

很快仵作就将人检查一番,“回禀大人,死者不是死于大出血。她腿间那些伤是死后造成的。她的致命伤是头部。应该是撞到硬物,失血过多至死。”

此言一出无疑是在告诉众人,那妇人真是许家所杀。

县令立刻点几位差人,“把许家众人统统带过来,我要挨个审问看看到底谁是幕后真凶。”

没多会儿,许家一干人等全部带了过来。

许婆子瞪大眼睛,“不是我,大人,不是我。”

绿衣妇人听说三弟妹是被害死,忙道,“大人,跟我无关啊。”她神色慌乱,手指向许三郎,“一定是他。他是三弟妹的夫君。他们住一间房的。”

许家房间少,所以哪怕许三娘子刚刚生产完,两人也是住在一间,不过许三郎是睡在榻上而已。

许三娘子是半夜死的,许三郎跟她睡一屋,能不知道?

不仅绿衣妇人怀疑许三郎,其他人也都跟着一块怀疑。

想想也是。深夜大家都各自回房睡觉,那产妇刚刚生产完,怎么可能会半夜跑下床出来瞎溜达呢。

许三郎一句话都没辩解。

林云舒却是瞧见他的双手都捏紧了,咯吱作响,似乎是在压仰着什么。

围观群众议论声此起彼伏,什么“真是衣冠禽兽,连八抬大娇娶回来的娘子都杀害,简直丧心病狂。”,“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等等。

当许家众人都压到这边,许三郎终于在沉默中爆发了。

他双目赤红,眼底隐隐有血丝弥漫,他转过身,一拳打到许大郎身上,“都是你!要不是你玷污我娘子,我如何会杀她?!”